第161章 后腰有枚胎记(1 / 1)
顺哥儿三人嫉妒不成,被二丫激怒又想要大打出手。
结果沈毓珩一出现,三两下将顺哥儿教训一番,末了还淡淡留下一句:“文不成,武不就,哪来的脸面对女子出手。”
气得三兄弟一个个脸色青白交加。
而柳欣儿自知过火了,若是再留下去,自己怕是也要跟着遭殃。
于是连忙带着三人回去读书,恨不得立马也教出一个探花状元来。
几人走后,窦红胭的院子也终于安静下来。
她仍然冷着脸,带着沈毓珩两人单独进屋,开门见山:“这次的结果,的确出乎我们的意料,虽说前三甲的确不错,但第一名不是你,我并不信服。”
“母亲,如今已经很好。”沈毓珩安慰窦红胭。
“不行!”
她猛地一抬头,不知何时,眼中染上不甘和怒火:“这件事,萧昃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你为何不是第一名?不让自己有真材实料的亲儿子做状元,却给了别人。”
反倒给了那个姓顾的……
窦红胭危险地眯了眯眼,仿佛露出獠牙。
但沈毓珩看了,只觉得困惑好笑,再次劝道:“母亲,殿试乃是圣上亲自考校,就算您告知太子又如何,他又无法左右结果。”
更何况,现在已经张贴出来,昭告天下。
再改,岂不是儿戏,自己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后更改的结果落在自己头上。
窦红胭闻言,凉凉扫了沈毓珩一眼,忍不住摇头:“你啊,还是太年轻。”
她戳了戳沈毓珩的脑门:“我难道不知道已经决定的事,无论是谁也无法更改?”
“但就算是不能改,这件事,总归是他们天家亏欠了你啊。”
听着这不明就里的一番话,沈毓珩猛然间懂了。
他轻“啊”了一声,点点头,无奈道:“还是母亲想得周到,是我是我思虑不周了,多亏了母亲为我着想。”
科举结果的确无法更改。
圣上的成名也不会收回去。
但自己受了委屈,哭一哭,闹一闹,太子和圣上也无话可说。
总要趁机为自己谋个福利,怎么说也要换取与错失状元相比,同等的补偿。
至于补偿……
自己即将入朝为官,自然是换一个更好的官职。
想通这一点之后,沈毓珩自愧不如地点点头,先是道谢:“没有母亲的筹谋,就没有我的今天。”
“但……”
他话锋一转,语气坚定:“母亲,我不愿意您因为我再次联系太子。”
“哦?”窦红胭困惑。
沈毓珩可是也萧昃体内留着一样野心的血,让他放弃好处,这倒是罕见。
“我已经崭露头角,将来想要什么,可以自己去争,”沈毓珩语气沉了沉:“但我不能让母亲为我冒险,为了您的安危,您和太子尽快决裂才是最好。”
因为自己的事再去找那个男人……
沈毓珩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次,提起决裂,窦红胭反倒有不同的看法。
她皱了皱眉,理直气壮道:“我们自家的东西,自然是要将好处紧着自家人,拱手让人是什么道理。”
一只指尖敲在沈毓珩的脑门,窦红胭表示:“自家的东西,不要白不要,给你的你就拿着。”
俨然一副将萧昃的所有物,也划归为己有的样子。
从前……她不是这样的。沈毓珩心情复杂地垂下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亲从前,分明对那位避之不及。
但间窦红胭态度坚决,沈毓珩惊讶之余,只能默默表示接受。
两人又说了几句,他推开门,余光看到一闪而过的一片衣角,“谁在哪!”
“兄长……是我。”二丫低着头走出来。
神色慌张,手足无措,不敢正视沈毓珩。
明显是将二人的交流全听了去。
沈毓珩神色渐冷,落在二丫身上的目光,无形中染上几分审视。
二丫主动交代,低着头带着哭腔:“兄长,我,我……我不是有意的,那些话,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不会乱说——”
“那些话,是真的。”沈毓珩打断她。
视线中,二丫的脸色更白。
她抬眼飞快看了眼沈毓珩,咬了咬牙,似乎下定决心:“还请兄长和母亲放心,我绝不会乱说话,兄长若是担心的话……我腰后有一颗胎记,只有娘亲和伺候我的丫鬟知道。”
如此亲密的位置。
二丫几乎将自己的贞操名声,交在了沈毓珩手中。
他眯了眯眼,语气和缓几分:“无碍,我相信你不会乱说话,毕竟,是母亲将你养大,你的父亲,从未管过你。”
“我知道……”二丫明白,这是沈毓珩善意的提醒。
“走吧,”沈毓珩走在前面,“别打扰母亲休息。”
“是。”
两人无声退去,窦红胭还在思索,如何为沈毓珩谋取更多好处。
这次他们占理,自己怎么找也要替沈毓珩撕下一块肉。
到了晚上,萧昃照例翻窗进屋,一眼就看到,正坐在床前无声垂泪的窦红胭。
她一张脸素白,乌发披散在身后,红唇姣美,双目潋滟,听到动静抬头看来,秋水般的眸子中尽是幽怨。
萧昃脚步一顿,暗中挑眉说道:“你的养女,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她知道了又怎样,这府中还不都是你的眼线。”窦红胭并不惊讶。
侯府有个风吹草动,萧昃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见萧昃冷着脸,面色不善,窦红胭补了一句:“二丫是个好孩子,她不会乱说话,她若是不聪明,我也不会这般喜欢她。”
萧昃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捏着窦红胭的手用了些力:“在你眼中,除了孩子,还有什么?”
“孤不该来提醒你?”他气息幽森,逼近窦红胭。
险些让窦红胭摆出来的幽怨模样坚持不住。
她忍下笑意,无奈别过头,盯着萧昃侵略性极强的目光看了几眼,无声轻吻在他的唇边:“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我喜欢他们,和你有什么分别?”
“满口谎言。”他垂眼,静静看着窦红胭的动作。
身形不变,但目光早已变得晦暗,几乎用眼神将窦红胭拆吃入腹。
窦红胭仿佛没有察觉到危险。
将人哄好之后,她果断退开来,恢复了一脸责问:“我还没问你,珩儿的状元为何落到旁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