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野猪入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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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娃看到陈年的造型,也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年哥,还真有猪崽啊。”

“是啊,狼皮剥完了,就赶紧想法子下山吧,这头母猪可不好整。”

陈二娃点点头,“我先下山,去拉个板车过来。”

“这麻药劲快过了,我得抓紧时间。”

“好,正好把猪崽先带回去,让书瑶照看一下。”

“动静轻点,别让外人看见。”

“好嘞。”

陈二娃带着狼皮和猪崽们下了山,陈年坐在野猪旁,想了想,将狼处理一下,抛下了山坳。

这血腥味容易引来别的野兽,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陈二娃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拉着板车上车了。

“年哥,我来了。”

陈年应了一声,两人合力,将母猪抬上了板车。

三百多斤可不是闹着玩的,两人只能一前一后的照应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回到了养殖场。

李书瑶正照顾着那窝兔子,拿着墨汁,往野兔身上染色,弄的一手颜料。

野兔灰溜溜的皮毛,沾上墨汁,一个个都成了小煤球。

“陈大哥,你们回来了?那些小猪崽太小了,不肯吃咱预备好的草料。”

月光洒在李书瑶的脸上,下巴上沾上了一点墨汁,看起来并不狼狈,反而有些娇憨可爱。

陈年伸出手,抹去了那点墨汁,笑着说道。

“别急,母猪来了,等猪崽子们吃了奶就好了。”

李书瑶这才注意到两人身后的板车,母猪獠牙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她低呼一声,“啊,这野猪......”

“别怕,野猪暂时中了麻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二娃,搭把手,把母猪挪到猪圈里。”

“好。”

两人费了半天的功夫,才将母猪安顿好,猪崽们哼唧着,拱入母亲的怀抱。

陈年抹了把汗,李书瑶给两人递来干净毛巾,忽然注意到他腰上的血迹。

“陈大哥,你受伤了?”

李书瑶心里着急,也顾不得什么,直接伸出手,要掀开陈年的衣服瞧瞧。

陈年也没阻拦,只是调侃的笑笑。

“书瑶,二娃还在呢,别这么猴急。”

李书瑶瞪了他一眼,“你受伤的怎么不早说?还和我打马虎眼!”

“这些猎物成天在山上,刮伤了你,很容易感染的,必须先消毒!”

陈年无奈的笑笑,“就是一点小刮伤,真的不碍事!”

“那也不行!”

李书瑶急忙出了门,去弄了些盐水回来,要给陈年清洗伤口消消毒。

陈年十分听话,任由她摆布。

也不知道这妮子从哪学的包扎伤口,做的很熟练。

清洗过的伤口虽然有些火辣辣的疼,但是证明消毒到位,不会有感染的风险。

李书瑶犹自不满意,“等明天卫生所开门了,我去找大夫开点药。”

“这事儿可不能马虎。”

陈年咧开嘴笑笑,正想调侃两句,便听见陈二娃惊呼一声。

“年哥,母猪醒了!它想撞围栏!”

陈年神色一紧,立马冲了过去。

麻药效力已经消退,这头三百斤的野猪,正不安地蹬着后腿,獠牙在泥地上犁出深深的沟壑。

小猪崽们被护在身后,哼哼唧唧不知发生了什么。

陈二娃面露难色,有些焦急。

“年哥,这围栏虽然是铁的,但是这母猪是咱好不容易搞回来的,要是撞死了,可就白费力气了。”

“要不,我再去搞点麻药?养个几天,没准就安分了。”

陈年摇摇头,“这是正常反应,一直用麻药也不是事儿。”

李书瑶靠在围栏边,打量着母猪,忽然说道。

“陈大哥,这母猪是不是受伤了?”

陈年恍然大悟,“之前母猪应该和狼搏斗过,后颈处好像有伤痕。”

“应该伤的不轻。”

李书瑶点点头,“这就对了,这种野兽,本就不是家养的,在陌生的环境难免警惕。”

“再加上身上的伤,这架势,像是要拼死一搏了一样,得抓紧时间,帮它治伤。”

陈年立马点点头,“好,刚刚剩下的盐水拿过来,我进去给它洗洗伤口。”

“年哥,这太危险了,要是母猪........”

“万物皆有灵,野猪本来就是不是凶猛的野兽,况且还有这么多小猪崽呢。”

陈年话音刚落,人已经跨进了围栏中,双手慢慢举起,温声开口。

“别怕,我没有恶意,你受伤了。”

“我给你治伤,别怕。”

母猪警惕的看着陈年,依旧焦躁的蹬着后腿,却没有第一时间发起进攻。

陈年微微松了口气,看来情况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陈年接过盐水,慢慢靠近。

“别怕,我给你治伤。”

他找准机会,将盐水倒在伤口处,剧烈的疼痛,让母猪一下子翻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五只粉嫩的猪崽在角落挤作一团,细弱的哼唧声被母亲的怒吼吓得戛然而止。

“书瑶,把止血的草药拿来。”

李书瑶连忙应声,为了养殖场做准备,两人在马头山找了很多治伤止血的草药。

本想给陈年和陈二娃准备的,谁知第一次就用到了野猪身上。

里面还有十分难找的止血藤,此刻却也顾不上心疼了。

李书瑶将草药简单研磨了一下,便递给了陈年。

陈年将草药敷在野猪的伤口处,野猪的嚎叫,终于弱了几分。

敷完药后,伤口的血也止住了。

他抓起把干草,垫在母猪身侧,沾满血污的手掌突然探向里獠牙下方。

陈二娃倒吸了口凉气,李书瑶更是神色一紧,想要惊呼阻止。

只见陈年已经抚上了野猪抽搐的耳根,很有节奏的开始抓挠起来。

“你护崽子的时候,可比现在凶多了,别怕,没事了。”

“低语混着有节奏的抓挠,暴戾的鼻息竟渐渐化作绵长的呼噜。

陈年趁机将几只猪崽推到乳头旁,几个小家伙折腾了一晚上,终于迎来了母亲的接纳,都哼哼唧唧的开始吃奶。

陈年舒了口气,看来野猪的伤已经好多了。

这种野兽生命力顽强,挺过最难的时刻,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李书瑶放下心,去看那窝染了墨汁的兔子们。

墨汁已经干了,有些古怪的味道,其中几只,正在啃食染墨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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