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睡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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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博德的手指蓦然收紧。

他俯身的动作凝固在半空,指腹还抵着江听晚的下巴。

那里有一小块肌肤被他捏得泛红,像雪地里碾碎的玫瑰汁液。

“渊未明……别走……”

少女的梦呓带着潮湿的哭腔,睫毛颤动时蹭过他的虎口,仿佛蝴蝶垂死的振翅。

她无意识抓住他的袖扣,将昂贵的军装布料攥出褶皱,仿佛这是梦中人最后的衣角。

咔哒。

锁链突然发出刺耳的声响。

艾尔博德这才发现自己的狐尾已经不受控地炸开,九条尾巴在身后绷成攻击状态的扇形。

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可怖的兽形。

“渊未明?”

他低声重复这个名字,嗓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铁锈。

某种陌生的灼热感从胸腔炸开。

不是愤怒,而是比愤怒更尖锐的东西。

吃醋!!?

江听晚在梦中呜咽一声,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吐息间全是那个陌生名字的余韵。

艾尔博德突然冷笑,拇指重重碾过她的下唇。

“看来我的雌后……”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犬齿若即若离地擦过耳垂,“藏着不少秘密。”

晨光熹微时,江听晚在细微的刺痛中苏醒。

唇瓣火辣辣的胀痛,喉咙干涩得像吞了沙粒。

她下意识舔了舔嘴角,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破皮了?

朦胧的视野逐渐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蜜色肌肤。

肌理分明的胸廓随着呼吸缓缓起伏,上方是男人线条凌厉的下颌,和微微滚动的喉结。

“醒了?”

低哑的嗓音裹着晨起的慵懒,震得她耳膜发麻。

江听晚无意识用鼻音嗯了两声,脸颊依赖般蹭了蹭热源。

等等!

她突然僵住,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

江听晚猛地抬头,正对上艾尔博德半垂的金瞳。

他支着额角斜倚在床头,睡袍领口大敞,而自己的手正抵在他裸露的腹肌上,睡裙肩带早已滑落至臂弯。

[系统!!]

她在脑内尖叫。

【呵。】

【昨晚您抱着人家喊好暖和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

“对不起!”

江听晚手忙脚乱要起身,却听见一声脆响。

锁链还缠着!

经过整夜翻腾,细长的银链早已将他们紧密缠绕。

她刚撑起身体就被拽回,整个人重重跌在艾尔博德身上。

鼻尖撞上他锁骨的同时,唇瓣堪堪擦过他颈侧突起的血管。

“唔...!”

艾尔博德突然闷哼一声,大手掐住她的腰肢。

两人的长发在晨光中交织。

她的乌发如瀑倾泻,他的红发似火蔓延,在雪白床单上缠绕出旖旎的图腾。

江听晚呼吸停滞,视线顺着自己撑在他耳畔的手腕往上,最终落入那双暗流汹涌的金色兽瞳。

那里面的欲念浓得几乎要化为实质,烫得她指尖发颤。

“对不起!”

江听晚手忙脚乱地去解缠绕的锁链,指尖却抖得厉害。

越是慌乱,那股清甜的蔷薇信息素越是失控地溢散。

像是清晨沾露的花苞,散发出令人眩晕的芬芳。

艾尔博德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竖线。

要命。

他原本虚扣在少女腰间的五指猛地收紧,另一只手突然掐住她后颈,强迫她抬头。

犬齿刺破牙龈,腺体突突跳动,所有克制力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这就是你来军营的目的?”

低哑的嗓音裹着血腥气,他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剧烈跳动的颈动脉。

甜美的信息素正从那里疯狂涌出,勾得他每一根神经都在战栗。

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危险的脆响,在江听晚雪白的脚踝勒出红痕。

“德文希尔和昭君屹......”

灼热的吐息烫在她颤抖的唇上,“还满足不了你?”

不是,你想多了!

九条狐尾轰然炸开,如同赤红的锁链将少女彻底笼罩。

其中一条尾巴尖恶意地挑起她滑落的肩带,露出更多泛着粉色的肌肤。

江听晚这才看清。

月光下向来清冷的元帅,此刻眼角泛着猩红,额角暴起的青筋一直延伸到锁骨。

完蛋了!

他进入狂躁期了!

江听晚的惊恐还未来得及化为尖叫,脖颈便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艾尔博德的犬齿刺破肌肤,滚烫的唇舌死死抵住她的动脉,仿佛要将她整个拆吃入腹。

“呜......”

她疼得指尖发颤,却强忍着没有挣扎。

纤细的手指抚上男人紧绷的后颈,金色的精神力如涓涓细流,顺着相贴的肌肤渡入他暴动的精神域。

那是她特有的治愈能力。

温暖、纯净,像初春融化的雪水,一点点浇熄他识海中肆虐的烈火。

当艾尔博德恢复清明时,最先感受到的是唇齿间的血腥味。

少女瓷白的颈侧赫然印着两枚渗血的齿痕,周围还泛着暧昧的淤青。

她缩在他怀里小声抽气,睫毛上挂着泪珠,却还维持着为他输送精神力的姿势。

“对不起......”

她带着哭腔道歉,嗓音软得不像话,“我真的不是故意释放信息素的......”

控制不了又不是我的错!

艾尔博德浑身僵住。

向来冷酷的元帅此刻竟手足无措起来。

他下意识抬手,却在即将触碰到她伤口时猛地停住。

指尖沾着她未干的血迹,烫得他心脏抽痛。

他伤了她。

这比任何军规惩戒都更让他难以忍受。

“把我关起来吧......”

江听晚的声音带着细微的哽咽,眼眶泛红,像只做错事的小动物般蜷缩在床角。

她无意识地揪紧被单,指尖还残留着为他治疗时未散的金色光晕。

明明受伤的是她,道歉的也是她。

艾尔博德呼吸微滞。

少女颈侧的咬痕刺目得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两枚渗血的齿印仿佛在嘲笑他的失控。

更讽刺的是,即便在这种时候,她还在为他输送安抚性的精神力。

“我只会给你添乱......”

她吸了吸鼻子,垂落的睫毛在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你一定……很讨厌我了......”

这句话像把钝刀,缓慢地碾过艾尔博德的胸腔。

他看见她偷偷用袖子抹眼睛,睡裙肩带滑落也顾不上拉,露出更多昨夜被他狐尾勒出的红痕。

攻略进度明明在上涨,她却以为被厌恶了。

系统在意识海里急得乱码:

【宿主您清醒一点!好感度已经——】

江听晚突然被阴影笼罩。

艾尔博德单膝跪在床沿,睡袍松散。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却在触及她湿润的眼角时放轻了力道。

“知道会被关起来......”

拇指擦过她眼尾的泪痣,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为什么还对我用治愈术?”

锁链突然发出轻响。

江听晚这才发现。

不知何时,那条曾束缚她的银链,正紧紧缠绕在艾尔博德自己的手腕上,勒得他皮肤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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