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兔子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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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鸣往火里添着柴,烧野兔子这火自然是越大越好。

大坑燃烧出滋滋白烟,火焰灼灼,落雪被烧成水,由高往底地流到了柴火底下。

雪兔皮用磨尖了的半截树枝拔下来,肉放在柴火上烤,皮用两根树枝撑着,在一边放着用火杀毒。

赵一鸣嘴冻得乌青,但是他依旧笑呵呵和赵二说,“兔子内脏可以当诱饵,别给他浪费了,明天打猎还要用的。”

赵二表示收到,立马就把兔子内脏埋土里,这么大的雪天,大地的雪层就是天然冰柜。

赵二用火烤暖身体后,也逐渐恢复了理智,他咋吧咋吧了嘴,“哥,啥时候才能好?我嘴馋了。”

“快了快了,别催,没煮熟的兔子肉吃了会拉肚子。”

“哦。”

烈火的烧灼下,雪兔这原生态出生的动物,本身就是天然的食材,不需要多余的调料配制,不断的散发诱人的肉香。

赵一鸣不断翻滚着雪兔,雪白的兔子,现在已经成为嫩肉,赵二闻到那股诱人的肉香,嘴里就不自主流口水。

“老啦,吃吧。”

“我去怎么那么烫?”

“哎,你别这样子吃,你先把手放雪地里面抓一团雪塞手里,在抓那个架子。”

赵二照做之后,他如愿咬到了诱人的兔肉,他脸上露出陶醉,“兔子肉真好吃,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

赵一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放心,你要是想吃的话,以后每天我都给你抓一只雪兔吃。”

赵一鸣还想要出去在周围布置陷阱,守株待兔等着猎物上钩,可是眼看离黑夜很近,也只能等明天再说。

森林的夜晚很危险,在夜晚走动的,不是雪豹就是黑熊,这些土枪都应对不了,能躲着就躲着些。

更何况子弹也没有多少,没必要浪费在这些打不死的猎物身上。

赵一鸣和赵二就这样,你一嘴我一嘴,没过多久就把兔子肉分的一干二净,赵二还觉得不满足,啃了两块兔子骨头,差点没把牙崩掉。

赵一鸣指着他嘲笑,“山里面的兔子骨头都硬,你别吃骨头,要是你把牙崩了,我以后怎么给你找婆娘?”

赵二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这不是不想浪费嘛。”

随便挖了一个小坑,把骨头埋了之后,两兄弟躺在雪堆上面,享受着自由的味道。

落幕黄昏的余光落下,就像海棠花一样优雅,却又没那种庸俗的味道。

圆圆的落幕犹如橙橘。

赵一鸣和赵二两个人在大兴安岭,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情况下,你一嘴我一嘴,还聊的甚欢。

赵二抹了抹流油的嘴角,有一嘴没一嘴地聊着,“哥,这兔子老香,真的好好吃呀。”

赵一鸣笑了笑,添了几把柴火进火堆,“你要是想的话,明天也吃这个。”

赵二笑着说,“要是以后真的能天天吃兔子,这日子简直就是天堂。”

赵一鸣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逐渐落下的太阳,已经藏到了山尾巴后面。

他眉头皱起提醒,“吃饱了就早一点睡,由于晚上这些火苗不能熄灭,所以我们必须不定期添柴火,因为火绝对不能熄灭,所以今天晚上,我们轮班看守火焰。”

黄昏过去很快,一下子就轮到了夜幕降临,一片漆黑抹在大兴安岭上空,除了火焰照亮的地方,其他地方没一点光。

大兴安岭的夜晚,没有萤火虫的光,天上更没星星。

赵一鸣和赵二两个人轮班休息。

赵一鸣有意让赵二休息一会,听着周围悉悉碎碎的风声,他心里面瞬间舒坦了不少,只要没有猛兽袭击。

今晚能顺畅的过去,明天就可以开始搭建安全屋,彻底在大兴安岭定居,那就再好不过了。

哦,对了,未必要自己搭建,大兴安岭就有现成的安全庇护所,具体数量和分布位置不详,要是遇得到自然最好,遇不到的话,只能慢慢收集树枝,搭建一个简陋的庇护所。

赵一鸣坐在了火堆旁,时不时往火堆里面添些柴火,谨慎地环视了四周。

猎枪一直都没有放下来,火堆能提供的光明有限,只能照亮一小部分。

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大半个夜晚都自己值班,哦,职业病说习惯,应该说守夜,等到天亮再去休息。

赵一鸣其实已经很疲惫,他跑来跑去找兔子,以及开枪都很耗费力气,更别说再来山里之前,原主还在被家人当成免费劳动力虐待,经常吃饭没办法吃饱,但是活写个清单下来,根本写不到头。

不然原主也不至于猝死在雪地,人高马大不说能撑很久,但是至少坚持的会比赵二久。

一个高挑强壮,一个矮小瘦弱,结果身体各方面素质全胜的人先猝死。这都多亏了那两个人的虐待。

赵一鸣拳头不自主抓紧,但是他实在想不出报复那两个人的办法。

猎枪里虽然有子弹,但是不可能对着人打,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有法律了,作为特种兵出身的他,不可能以身犯法。

把孩子当成畜牲,想丢就丢,想捡回来让他干苦力就捡回来,孩子要是敢反抗逃离,就怒骂诅咒一番。

“既然接过了原主的躯体,不说别的东西,至少原主最后的愿望要帮他实现,哎,先照顾赵二,报复的是有机会做,没机会就算了,现在是法制社会……咱可不敢乱来。”

赵一鸣没有手表,只能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守夜,等待黎明的到来。

他心里很不舒坦,要不是身上证据不足,他出去以后高低要举报那一对夫妇,贩卖儿童罪,蓄意杀人罪……

足以判个死刑!再不济也至少无期徒刑!

“在这个大雪天,苛扣了原主所有行李,还偷偷把原主身上地图拿走,这不是想让人死在山里,是什么?”

赵一鸣低着脑袋沉思,五零年代大兴安岭的大山,就像一个吞人的野兽,老猎人终究还是少数,没掌握打猎技巧的人太多,缺少食粮被迫进山打猎的人更多,可进去的人出来的十不存一。

没传出来消息,那是因为大部分人都死,也没机会把消息传出去。政府也不可能为你的失误而给你赔偿。原本这些消息都该湮没于大山,无人知晓的,但是身为特种兵,他前世知道不少秘闻。

有不少的任务,就是进山寻人,在这片是他看见太多被冻死的人,真正能撑到特种部队来,被救出来的人百不存一。

“那对夫妇想杀人!想让原主两兄弟死在大山,借野兽的手杀死这两人,来一个死无对证。他们,真的是这对兄弟的亲生父母吗?”

赵一鸣对此深表怀疑,但是这都是后话,他看了一眼熟睡的赵二,眼中露出了无奈。

这还真是累着了,睡得都开始打鼾了。

五零年代肉少见,但不是没有,都已经成年的人,还没尝过一口肉……唉,爱吃兔子肉,就让他吃个够吧!

夜十分宁静,赵一鸣困得眼睛有些打颤,但是不敢闭上半刻。他强撑着等待天亮。

雾凇的深处,一个巨型的影子,缓缓朝着他走来,他顿时寒毛站起,拿起猎枪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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