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看来林海棠很慌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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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安都已将“罪证”拿到手,自然不可能继续看着徐富受辱,当即快步上前挡在她面前。

林海棠亲眼见赵平安一人抽翻张山、陆远仁,自知不是对手,不敢冒险拿自己那张嫩脸招惹,圆滚滚的身子竟在地上刹住了脚。

“你就是想从我这边白拿鱼肉,才贼喊捉贼,根本就没有什么串珠传家宝。”赵平安冷哼道。

“你胡说,那……”

林海棠差点脱口而出,说串珠是自己亲手放进瓦罐里的,幸好反应够快,立刻改口,坐地上蹬腿抹泪:“呜呜……白玉串珠是林家传了八代的宝贝……爹娘啊,是女儿不孝……”

赵平安倒有些意外她能反应这么快,知道用亲人做幌子来博取同情、搅浑水。

他转头看向徐富问:“箱子里有什么少的吗?”

“我娘的骨灰不见了。”徐富眼泪如雨下,和林海棠假哭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把人家娘亲的骨灰整哪儿去了?”赵平安转向林海棠质问。

“放你娘的屁!谁见过那什么骨灰?不是你们自编自导的吗?”张山跳出来替林海棠反驳,语气极为难听。

朱春霞等人也立刻附和。

“我,我见过。”一道喘着粗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一惊,齐齐望去。

只见程菊菊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说:“中午吃饭休息时,徐富确实拿出过那个瓦罐祭拜,是土黄色的……”

她描述的瓦罐外形,和赵平安刚才从箱子里拿走的那只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程菊菊还透露,下午她曾和徐富一起去村杂货铺,用黄花鱼换了些药材回家调配,证明徐富整个下午根本没在宿舍,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偷串珠。

“我……我也见过那个罐子,昨晚徐富抱着它偷偷哭过。”围观人群中,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众人纷纷侧目,原先的怀疑逐渐转为相信。

因为这说话的少年铺位紧邻徐富,年纪相仿,这几天常一同上山捡柴,众人都看在眼里。

徐富偷盗的罪名,算是彻底不成立了。

“那接下来,是不是该搜一搜你们那间房,看看骨灰罐是不是藏在那里?”赵平安缓缓说道。

“你做梦!”

“你没资格。”

林海棠和张山立刻出声反对。

“哟,那你们又是凭什么确定木箱里有串珠的?”

赵平安一句话把他们堵得哑口无言。

其他人都在翻行李,怎么就林海棠第一个冲出来抱箱子,张山却始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两人哪里想到,那瓦罐居然会消失,如今根本找不到借口解释,一时全都愣在原地。

“那现在,轮到我们搜了。”

赵平安说着走到灶台边,弯腰捡起掉落的火折子,同时趁众人不注意将黄甲蟹收入袖口,然后点燃了蜡烛,“有谁愿意一起帮忙找找那罐骨灰?”

没人敢和他对视,就连刚刚站出来作证的少年也低下头。

那男孩极为内向自卑,刚才出声已经把积攒了半生的勇气耗尽。

赵平安没有责怪,他们这些普通屯垦者确实有太多顾忌,张山手持“清源张氏”的身份,吓退他们也正常。

他收回目光,独自向小房间走去。

程菊菊也咬牙跟上。

林海棠反应极快,猛地从地上一滚,推开程菊菊,扑向赵平安的后背。

赵平安身体尚处在系统临时强化中,林海棠那身子骨的速度,根本比不上他,当即一闪身,窜进了小房间。

“敢动我的铺盖行李,老娘今天非扒了你皮不可!”林海棠张牙舞爪追进去。

张山、朱春霞等人也紧跟其后挤进屋里。

这间房是之前李玉兰姐妹临时住的,面积本就不大,七八个人一进去顿时挤得满满当当。

赵平安趁乱跳上床铺,脚一勾掀起被褥,另一只手挥出挡住林海棠扑来的手。

她十根指甲又尖又长,若是真抓上来,以这时空医疗条件,感染破皮就是致命伤。

幸好赵平安挡下了。

“怎么可能?!”屋内众人眼睛都瞪大了。

只见被褥底下赫然摆着一个土黄色瓦罐,蜡烛微光照在上面,轮廓分明,和程菊菊形容的毫无差别。

“原来你真是把小徐她娘亲‘请’到自己房间来了,莫非是想施什么降头?”赵平安顺势开始反击,学着林海棠等人胡乱扣帽子。

偷骨灰还想下降头?

再加上先前构陷徐富的罪名,三条罪状叠加,直接就能送去最前线挖壕沟。

林海棠、张山等人纷纷否认,争先恐后往外逃。

赵平安从床上一跃而下,等众人退出去后,他左手举着蜡烛,右手托着瓦罐,缓步走出房间。

“娘!”徐富连滚带爬扑上来。

赵平安快步迎上。

徐富接过瓦罐,当即双膝跪地,抱着罐子痛哭请罪。

围观人群神情动容。

冤枉人偷窃已够过分,这还偷人至亲骨灰,简直与挖祖坟无异。

若不是顾忌清源张氏的身份,众人都想冲上去踹张山几脚,替徐富出气。

“能逃去哪儿?”赵平安望向大门方向,冷冷开口。

张山那群人刚好走到门槛边,听见这话顿住了脚步。

他们本就是因事被罚来屯垦服役,年限不到,便拿不到回乡文书。

除非打算逃出大武王朝,否则别想走出村子一步。

“大晚上吵吵嚷嚷的干什么?”一道雷霆般的声音传来。

是村长杨秋生到了。

张山等人如被捶了一拳,连忙往墙边挤去。

不一会儿,杨秋生提着灯笼,带着三名巡役赶到现场。

原来刚刚他们在外围巡逻,回到村公所后才听值守巡役说程菊菊急匆匆来报信,这才连夜赶来。

“村长,林海棠偷了徐富娘亲的骨灰,还陷害她偷传家宝串珠。”程菊菊毫不退缩地站出来报告。

“你这个小贱婢,说什么胡话!”

张山脸色阴狠,强行开口反驳,“小心我一刀宰了你扔海里喂鱼!”

“在我面前还敢威胁人?”杨秋生冷声一喝。

张氏再强,也伸不了手管到村里这块地头蛇面前。

张山瞬间脸色发白,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不敢。

“一边安静站好。”杨秋生面沉如水,挥手让他退后,然后看向唯一不是带罪屯垦的赵平安,“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村长,事情是这样的……”赵平安将整件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讲述清楚。

杨秋生越听脸越黑,终于将目光投向林海棠:“你倒挺有能耐,被罚来仁凤村屯垦三年,还不知悔改。才第二天,就敢污蔑他人、偷走至亲骨灰?你.......”

“不是的,不是的,村长你听我说!”

林海棠连连摆手,语无伦次,“我不是要偷瓦罐,我只是……我只是把串珠放进……对了!”

“瓦罐一定是赵平安故意放进去的,不然他怎么一进屋就直奔床铺,还立刻掀被子,其他地方都没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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