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花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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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急忙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

他咽了咽喉咙才急促的说道:“委托人是谁的彪哥才知道,我这种不入流的货色,只是前去凑个人数罢了。”

“彪哥?”季子轩微微皱眉。

汉子谄媚道:“就是最先被大人你一刀捅死的那人。”

燕南飞斜撇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呵斥道:“你是在消遣我们仨?”

“不不不,大人!我哪有这胆子啊。我这种货色根本就接触不到委托人,只能跟在彪哥身后捡一点剩饭吃。”

季子轩想了想,威胁道:“既然你给不出有用的信息,那你有什么话,去衙门大牢里跟小强说吧。”

不喜说话的墨玄上前一步,就要拖着汉子直奔衙门。

汉子像个鹌鹑一样吓的节节后退,“大人,大人我想起来了。

昨天下午,那委托人来找彪哥的时候,他(她)穿着一黑色大衣,让人看不清面容。我和他擦肩而过之时,闻到了一股类似槐花、或枣花甜腻香气。”汉子大声的诉说着。

花香气?那幕后黑手难道是个女子?

季子轩有些意外,这倒是个相当有用的线索。

燕南飞和墨玄相视一眼,心中都有了些猜测。

他开口道:“季公子,现在要怎么处理这人。”

汉子求饶道:“大人,我这次也是猪油蒙心了才会跟着彪哥做这趟生意。

唏,我们可以和解吗?”

季子轩“呵呵”一声,道:“此时此刻,你不是在说笑吧?”

“麻烦两位兄弟,把他交给县衙秉公处理。”

面色憨厚的墨玄“嗯”了一声,看向季子轩的眼中露出一丝欣赏神色。

汉子急了,对着季子轩破口大骂,骂他言而无信,骂他这个读书人卑鄙无耻。

燕南飞笑道:“和这些地痞老鼠,没必要讲什么承诺,季公子不必在意这些污言碎语。”

我原谅你对我出手,但你以前对别的百姓出手的过往总要接受惩罚,下辈子别再跟着你彪哥混了.......季子轩在心中默默补上一句。

看了一眼身边腰佩朴刀的燕南飞:“二位是来找我的?”

燕南风点头“嗯”了一声,用一口流畅的费雷尔卓德口音说道:“小姐说了,公子遭奸人陷害入狱,想要查清真相也是人之常情。

让我们二人带着公子一同查案,以免遭遇意外。”

这是怕我一个人查案子遭遇不测........季子轩使了个眼色。

燕南飞十分聪明,立刻懂了季子轩的担忧,笑着说道:

“公子去花船只是为了调查有关秦晓的线索,小姐听后惋惜了一句:真是难为公子去那种烟花之地了。”

季子轩松了口气,觉得身边这燕南飞是个人才。

这要是在前世,肯定是个人际交往面面俱到的职场社畜,只要有机会,定然可以升职加薪当个领班组长啥的。

两人闲聊几句,季子轩打算先去他家中换身衣服,洗个澡。

穿着这一身染血长衫,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季子轩都不敢穿回家,免得让家人没必要的担忧。

现场的尸体墨玄会通知衙门的人来进行善后工作。

燕南飞面带微笑,粗犷的嗓音让人倍感亲切:“想不到季公子不仅诗词让人惊艳,就连武道也有涉及一二,八品高手外加一名九品,都没能奈何公子。”

嗯.....这应该是从那汉子那里听来的情报。

季子轩神色淡然道:“我叔叔以前是安宁县的捕快,小时候跟他学过一些防身的拳脚。”

燕南飞称赞道:“不知公子现在是什么境界?体内元炁是什么颜色?”

他在试探我的性格?......嗯,有也可能就是普通的闲聊。

季子轩选择如实相告:“蓝色,只有这一种颜色。至于境界....昨日才突破到八品。”

燕南飞轻轻点头,稍微意外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元炁只有一种颜色的人。

至于季子轩的境界,他并不感到奇怪。对方看起来也十八岁左右了,自小开始习武,有这个境界实属正常。

“你元炁是什么颜色?”季子轩反问。

燕南飞说道:“我体内元炁主要由、蓝、绿、红四色组成,其中以绿色为主。”

季子轩闻言下意识的看向他头顶。

等等,四色这不是才三色吗?

见到季子轩疑惑的目光,燕南飞回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仿佛在说,最后一种颜色你懂的。

原来是人心黄黄啊。

燕南飞接着说道:“季公子别看我那同僚平时沉默寡言的,他体内怨气有三种颜色,是以黄色为主导。

之前在京城之时,他可没少拉着我去教坊司应酬。”

季子轩拍了拍身边男子的肩膀:“我懂,我懂!我身边也有这样的朋友。”

季子轩脑海中浮现了一下小老弟的风流容貌。

........

明渊县西街一豪门宅院处。

一辆马车停靠在路边,车帘掀开,一名身穿深红色员外府的中年男人走下马车。他体型微胖,面色和善,脸上挂着一副和善的笑容。

中年男人抬眸看了看宅院上分写有“宋府”两个大字的匾额,感叹道:

“离开多日,总算是回家了。”

府里一名管家立刻跑出来迎接道:“老爷,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宋家老爷宋永文摆了摆手,笑眯眯的说道:“唉,我这算什么辛苦。

对了,我这刚回明渊县,就听说我那贤婿被那位陆大儒给收为了弟子,还做了两首惊世骇俗的诗句。可是真的?”

老管家闻言身体一怔,看着眼前眯眼而笑的老爷,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确有此事。”

宋永文笑得更开心了,吩咐道:“走,赶紧让人买些礼品,我要去拜访一下亲家。”

他脚步匆忙的跨上台阶,打算回府去换身衣服。

老管家硬着头皮说道:“老....老爷,小姐和二老爷前几日已经去季家解除婚约了。

季家和我们宋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啊?!”宋永年闻言身体一顿,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倒。

老管家赶紧上前两步扶住宋永年。

宋永年紧紧拽住老管家的手腕,激动的说道:“你刚说什么?

你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老管家望着一脸错愕的老爷心中叹息一声,知道言简意赅的讲述了一下,季家季子轩被人陷害科举入狱,然后小姐和二老爷当众登门退婚一事。

“逆......逆子啊!季大哥对我宋家有救命之恩。他们二人怎可做出这种忘恩负义行为?”宋永文越说,神色越激动,胸腔剧烈的起伏着,脸上的怒火宛如实质一般溢出。

老管家一边扶着,一边手掌轻轻拍打着他后背。

“老爷,消消气,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宋永文抬眸望了一眼府邸匾额,怒喝道:“把那逆子和永年叫到家族祠庙来。

今日我要好好的整理一下家风。”

老管家在宋府任职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怒气这么大的老爷,他小心翼翼道:“老...老爷,二老爷他昨日去枫江看花魁选举去了,至今还未归来。

小姐...小姐和季姐撕毁婚约之后,已经和周家周公子私定终身了。”

“啊?!!!”

宋永文惊呼一声,当即双眼一闭,整个人情绪激动,昏了过去。

“老爷....老爷!”老管家慌乱的朝着府内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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