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激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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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墨,浓稠得似要将世间万物吞噬,唯有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于天际,洒下清冷光辉,给这片古老森林披上一层银白薄纱。斑驳树影在地上纵横交错,宛如一幅神秘莫测的水墨画,透着股难以言说的诡谲气息。

小屋外不远处的树林中,赵君清和许瑶正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屋内动静。

“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开个灯,穷成这样吗?急死我了!”赵君清紧紧抓着树皮,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

“别慌,你有什么打算?”许瑶眉头紧皱,压低声音问道。

“算了,干脆正面出击,以不变应万变!你先在这儿待着,我去探探路。”赵君清说着,便要起身。

“哎,等等!”许瑶伸手欲拦,却没来得及。

赵君清不顾许瑶阻拦,如离弦之箭般径直朝小屋冲去。可就在距离小屋仅有几尺之遥时,一阵恐怖魔音骤然袭来,犹如无数钢针,直直刺入他的大脑。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的动作瞬间迟缓,直至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此刻,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漩涡,正无情地拉扯着他不断下沉。

那是一座宁静的小村庄。

夕阳温柔地洒下余晖,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着做饭,袅袅炊烟从烟囱升起;爸爸悠闲地坐在门口,嘴里叼着烟,吐出一圈圈烟雾;院落里,年幼的小孩抹着鼻涕,正和漂亮的阿姐嬉笑打闹,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美好。

随着时光流转,他们渐渐长大,各自怀揣着梦想,奔赴心中的远方。生活似乎正朝着幸福的方向稳步前行。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却如晴天霹雳,瞬间击垮了这个原本美满的家庭,也彻底粉碎了他对未来的所有期待。

他就像一块原本完好无损的玻璃,在巨大的痛苦与压力下,开始慢慢碎裂,一块接着一块。

就在他即将被这无尽的压力碾成齑粉之时,一束光突然照在他眼前,让那破碎的速度渐渐减缓,直至停止。

而在现实中,赵君清仍保持着奔跑的姿势,宛如被时间定格在空地,一动不动。

此时,许瑶缓缓走出树叶的阴影,踏入月光之下。

“1997年6月,四川一家四口惨遭灭门,现场仅留下几张符箓。同年8月,上海一女子惨死家中,身上脏器离奇失踪。凶手犹如鬼魅,作案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案件在当时引发轩然大波,警方全力侦查,却一无所获。随着时间流逝,渐渐被大众遗忘。今年2月,一女子被发现死在河边,心脏破碎,体内血液竟不足正常情况的四分之一。前不久,园区废弃厂又发生一起命案,死者死状与那女子一模一样。而你,血衣门的黄祀,不知为何,偏偏出现在那一带。如今又抓了我的朋友,你作何解释?”许瑶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屋内,大声质问。

“你说的那些案件,与我何干?你朋友迷路,我好心将他带到我这儿,好生招待,你却对我恶语相向,你究竟是何居心?”黄祀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许瑶冷哼一声:“哼,你觉得我会信你这套鬼话?血衣门向来行事诡异,这些离奇命案又与血衣门的手法极为相似。你出现在此地,还抓了我朋友,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

黄祀不屑地撇撇嘴:“许瑶,你可别血口喷人。血衣门虽行事风格不被常人理解,但也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你朋友确实是迷路后被我收留,至于那些命案,我一概不知。”

许瑶心中虽满是疑虑,但仍对黄祀的话半信半疑:“那你为何要把我朋友关在这小屋,还用魔音攻击我的同伴?”

黄祀皱了皱眉:“我把他关在这儿,是怕他乱跑再出意外。而那魔音,不过是这小屋的防御手段,谁知道你朋友如此莽撞,直接就冲了过来。”

许瑶思索片刻,觉得黄祀所言真假难辨。她心急如焚地看了看仍僵在原地的赵君清,说道:“你先解开对我朋友的控制,咱们再好好谈。”

黄祀嘴上应着好,却突然将目标转向许瑶。只见一阵乌光闪过,许瑶也被定在了当场。

黄祀从屋内缓缓走出,月光下,他身着一袭血红色长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浓浓的不屑。他看着被定住的许瑶和赵君清,慢悠悠地说道:“是我做的又怎样,不是我做的又怎样,人终究是要死的,老死或者横死,都是死,那为何不能死在我手里呢?”

许瑶又气又急,她拼命运转体内灵力,试图冲破这禁锢,可每次刚一用力,就感觉有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将她的灵力死死压制回去。她咬着牙骂道:“卑鄙小人,竟使出这般下三滥手段,有本事放开我们,光明正大地跟我们打一场!”

黄祀走到许瑶面前,微微俯身,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打一场?就凭你们?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不过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罢了。下三滥?何为下三滥?自己没本事,经验不足被敌方擒获,还在这儿嘴上不饶人。伶牙俐齿的,不知道你这副身子,是不是也像你说的话一样妙呢?哈哈哈。”

“别跟他们废话了,把他们带进来。等我把他们的魂魄抽出来,其他的你随意处置。”莫老五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黄祀听到莫老五的话,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听到了吧,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说着,他双手一挥,两道黑色绳索凭空出现,分别缠住许瑶和赵君清,将他们往屋内拖去。

许瑶奋力挣扎,却毫无作用,只能眼睁睁地被拖进那黑暗的小屋。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像是腐臭与血腥混合在一起,令人闻之欲呕。

莫老五坐在屋子中央那把破旧椅子上,身形消瘦得仿佛只剩皮包骨头,面容枯槁,犹如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无情侵蚀。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阴森光芒,恰似夜枭在窥视着猎物。看到许瑶和赵君清被拖进来,他缓缓站起身,语调中带着一丝戏谑:“又碰到你们了,还真是巧啊。”

黄祀一脸嫌恶,将许瑶和赵君清狠狠扔进血池之中。“扑通”两声,两人坠入血池,溅起大片水花,带着浓烈腥味的血水溅射到角落,将昏迷中的高小佳泼醒。

高小佳迷迷糊糊地甩了甩头上的水珠,湿漉漉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他一脸茫然又迟疑地看向许瑶和赵君清:“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许瑶挣扎着从血池中起身,血水顺着她的脸颊不断流淌,刺鼻的血腥味让她几近呕吐。她喘着粗气说道:“小佳,我们是来救你的,没想到也中了他们的圈套。”

莫老五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救他?你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救人,简直可笑至极。”

黄祀在一旁附和道:“老五,跟他们费什么话,按照原计划,把他们的血放干,这血池就差最后一点就能完成仪式了。”

“别急,让他们再叙叙旧,免得到了黄泉路上,没个伴儿。”莫老五嘿嘿笑道。

许瑶心中大惊,她环顾四周,发现血池周围刻满了奇怪的符文,在血水的映照下散发着诡异的红光。她意识到,如果真如黄祀所说,那他们今天恐怕在劫难逃,面临着一场生死攸关的危机。

高小佳看着周围,愤愤不平地骂道:“怎么跟你们在一起就没好事,靠!他怎么还在睡,赵君清,你醒醒!”

赵君清一动不动,宛如死去一般,毫无声息。高小佳心急如焚,一边大声呼喊着赵君清的名字,一边用力摇晃他的身体。然而,赵君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别晃他了,他没死,只是被控制住了。”许瑶一把抓住高小佳不断摇晃赵君清的手,心急如焚却又努力强装镇定地说道。此时血池内的血水还在微微荡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周围符文闪烁的诡异红光将众人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仿佛预示着他们岌岌可危的命运。

高小佳听到许瑶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担忧交织的复杂神色:“那怎么办?我们要怎么救他?还有我们自己,又该怎么逃出这个鬼地方?”

莫老五和黄祀站在血池边,如同在观赏笼中困兽,脸上挂着得意又残忍的笑容。莫老五冷笑着开口,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这血池是我用特殊秘法打造的,一旦被困在里面,只有死路一条。等把你们的血放干,完成这血祭仪式,血衣门必将获得足以震惊江湖的强大力量。”

黄祀在一旁附和,眼中满是狂热:“没错,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竟敢插手血衣门的事,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许瑶心中恨意如汹涌澎湃的怒潮,熊熊燃烧,她死死瞪着莫老五和黄祀,一字一顿,字字如刃:“你们这等恶魔,血衣门作恶多端,多行不义必自毙。即便今日我们命丧于此,也绝不让你们的险恶阴谋轻易得逞!”

莫老五不屑地撇嘴,满脸的轻蔑:“嘴硬的丫头片子,等会儿有你哭着求饶的时候。”说罢,他双手如幻影般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诡异的咒语仿佛来自九幽地狱。随着他的动作,血池中的血水仿若被煮沸一般,疯狂翻滚,池边的符文光芒大盛,刺得人眼睛生疼。一股强大且邪异的吸力从血池底部如漩涡般传来,好似要将许瑶、高小佳以及仍被控制的赵君清,一股脑儿地拽入水底,拖进无尽的黑暗深渊。

恰在此时,一股磅礴的反向吸力从赵君清体内轰然破荡开来。这股吸力来得毫无预兆,仿佛平地惊雷,力量更是惊人至极。以赵君清为中心,瞬间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灵力漩涡,周遭的血水如被无形的巨力牵引,朝着他的方向猛吸过去。原本拉扯三人下沉的恐怖力量,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向吸力硬生生抵消了一部分。

莫老五和黄祀皆是一愣,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黄祀惊得声音都变了调:“老五,这是咋回事?他怎么会突然有这般恐怖的力量?”

莫老五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他紧紧盯着赵君清,眼中满是疑惑与不安:“我也摸不着头脑,但绝不能让他坏了咱们的大事!加大力量,必须把他们统统吸进血池底部!”说罢,他更加疯狂地结印,咒语如连珠炮般从他口中吐出,念得愈发急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可见他此刻用了多大的力气。

血池中的吸力再次疯狂增强,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可赵君清身上的反向吸力也丝毫不肯示弱,同步变强。两种强大到令人胆寒的力量在血池中激烈碰撞、相互抗衡,使得血水如沸腾的开水,疯狂地涌动,溅起一人多高的巨大水花,好似一场末日风暴在这小小的血池中肆虐。

许瑶和高小佳原本被拉扯得几乎无法反抗,感觉自己就像狂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此刻借着赵君清身上传来的反向吸力,竟能在血池中勉强稳住身形。许瑶心中又惊又喜,她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必须趁此打破血池的邪恶控制。

许瑶咬咬牙,拼尽全身灵力,凝聚出一道道灵力利刃。这些利刃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如疾风骤雨般朝着血池周围的符文飞射而去。符文在许瑶的凌厉攻击下,光芒闪烁不定,好似风中残烛,摇摇欲灭,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赵君清身上那强大的反向吸力,让莫老五和黄祀自顾不暇,根本无法分心阻止许瑶的攻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局势陷入胶着之时,赵君清突然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仿佛一头觉醒的猛兽。他身上的反向吸力瞬间达到顶峰,这股强大到近乎恐怖的力量,不仅彻底抵消了血池那邪恶的拉扯之力,还如同一股无形的冲击波,将莫老五和黄祀震得连退几步。

“不好,这小子身上的力量失控了!”莫老五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中满是恐惧与惊慌。

只见赵君清双眼紧闭,脸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扭曲的小蛇。身体周围环绕着一层奇异而绚烂的光芒,光芒不断闪烁跳跃,仿佛在诉说着这股力量的神秘与强大。他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灵力黑洞,疯狂地吞噬着血池中的力量,以及周围游离在空气中的灵力。

血池中的符文光芒开始变得黯淡无光,如同即将熄灭的油灯。血水也渐渐停止了翻滚,不再如之前那般疯狂涌动。整个血池的力量,都在被赵君清如鲸吞般疯狂吸纳。莫老五和黄祀见状,心中大骇,他们心里清楚,一旦血池的力量被吸干,这个他们精心布置、耗费无数心血的邪恶仪式就彻底宣告失败了。

“不能让他得逞,一起出手,杀了这小子!”莫老五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黄祀毫不犹豫,如饿虎扑食般从腰间抽出一把血红色的长刀。那长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而妖冶的血芒,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嗜血恶魔。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血色残影,朝着赵君清迅猛扑去,那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与此同时,莫老五双手一挥,数道黑色的光影从他手中如闪电般射出。光影锐利无比,如同那夺命的黑色利剑,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齐齐朝着赵君清飞去,目标直指他的要害。

赵君清面色凝重如铁,眼中却透着决然赴死的坚毅。他迅速伸出手,一股无形的能量如汹涌的暗流般从他手中喷薄而出。这股能量带着一种神秘而古老的力量,仿佛是从远古沉睡中苏醒的巨兽,瞬间与扑来的黄祀和射向他的黑色光影正面碰撞。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能量碰撞产生的强大冲击力,如同一颗炸弹在小屋内轰然爆炸,肆虐开来。黄祀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击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小屋的墙壁上。墙壁不堪重负,瞬间出现了一道道如蛛网般密布的裂纹。他手中那把血红色长刀也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而又凄凉的声响。

那些黑色的光影同样未能逃脱厄运,在与无形能量接触的瞬间,如同撞上了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纷纷反弹回去。莫老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发出的攻击竟会被如此轻易地反弹回来,躲避不及,几道黑色光影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在他的手臂和肩膀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伤口。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这怎么可能!”莫老五又惊又怒,捂着伤口,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君清。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原本被他们视作瓮中之鳖的赵君清,为何竟能突然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黄祀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在他那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他恶狠狠地盯着赵君清,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几乎是咆哮着吼道:“小子,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赵君清没有理会他们的质问,刚刚那一招几乎耗尽了他体内的灵力,此刻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四肢乏力。他努力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自己紊乱的灵力恢复一些储备。他心里清楚,虽然暂时击退了两人,但莫老五和黄祀绝非善类,一场更为激烈、更加残酷的战斗还在后头。

许瑶和高小佳看到赵君清成功抵挡住攻击,心中大喜过望。许瑶激动地喊道:“赵君清,你没事吧!趁他们现在阵脚大乱,我们一起出手,彻底收拾他们!”

许瑶话音刚落,迅速从腰间的锦囊里捏出几根钢针。这些钢针细如发丝,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针尖上隐隐泛着一丝淡蓝色,显然淬有剧毒,一旦沾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与此同时,高小佳也迅速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了枣木钉。这些枣木钉打磨得十分光滑,泛着淡淡的光泽,其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散发着一股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许瑶与高小佳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眼神中传递着坚定与默契。两人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物品射出。许瑶手中的钢针如同一排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以极快的速度射向莫老五和黄祀。高小佳的枣木钉也紧随其后,在空中飞速旋转着,闪烁着符文的光芒,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直逼两人而去。

莫老五和黄祀看到飞射而来的钢针与枣木钉,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黄祀身形一闪,手中血红色长刀快速舞动,刀光霍霍,试图将射向他的钢针和枣木钉击飞。一时间,“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如同一场激烈的金属碰撞交响曲。大部分钢针被他挡下,但仍有几根擦着他的手臂飞过,划破了他的衣袖,在他手臂上留下几道浅浅的血痕,鲜血缓缓渗出。

莫老五则没有黄祀这般灵活的身手,他急忙从怀中掏出一面黑色的小盾牌。这面盾牌上刻满了诡异的图案,仿佛是一个个来自地狱的诅咒。在他灵力的催动下,盾牌表面泛起一层黑色的光晕,光晕如同一层神秘的保护膜。枣木钉和钢针射中光晕,发出一阵“噗噗”的闷响,如同被一层无形的力量阻挡,纷纷掉落,未能伤到莫老五分毫。

赵君清趁着两人应对暗器的间隙,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了上去。他双目圆睁,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决然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焚烧殆尽。两只拳头高高举起,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朝着莫老五和黄祀狠狠砸去。此时的赵君清,全身灵力鼓荡,衣衫猎猎作响,每一步踏出,地面都微微震颤,可见他这一击凝聚了多少力量与决心。莫老五和黄祀刚刚应付完许瑶与高小佳的暗器,还未来得及喘息,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一座大山向他们压来。

黄祀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侧身一闪,试图躲避赵君清的攻击。但赵君清的速度实在太快,他的肩膀还是被赵君清的拳头擦过,一股巨大的力量如汹涌的洪流般传来,黄祀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手中的血红色长刀险些脱手飞出。

莫老五则没有黄祀这般敏捷,他试图再次举起黑色小盾牌抵挡。然而,赵君清这一拳蕴含的力量远超想象,“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黑色小盾牌直接被轰飞,莫老五整个人也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出数丈之远,重重地撞在小屋的墙壁上。墙壁瞬间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凹陷,莫老五吐出一口鲜血,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你……你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大力气!”黄祀咬牙切齿地说道,心中又惊又怒,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原本被他们轻视的小子,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强大。

赵君清没有理会黄祀的质问,乘胜追击,再次朝着黄祀冲去。他脚步一跺,地面轰然开裂,一道道裂缝如蛛网般朝着黄祀蔓延而去。黄祀深知不能硬接赵君清的攻击,他身形闪烁,在小屋内快速移动,如同鬼魅一般,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

许瑶和高小佳看到赵君清占据上风,精神大振。许瑶再次捏出几根钢针,注入灵力后,朝着黄祀射去。钢针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蓝色的光线,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流星,目标直指黄祀的要害。同时,她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周围的空气迅速凝结成一层厚厚的水幕,将黄祀困在其中。水幕不断收缩,试图将黄祀紧紧束缚,让他无法动弹。

黄祀被困在水幕之中,面对射来的钢针,他挥舞着长刀,在身前形成一道防御屏障,将钢针纷纷挡下。但水幕的压力越来越大,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地挤压着他,让他行动愈发困难,每呼吸一口都觉得十分艰难。

“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黄祀怒吼一声,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血红色灵力。这股灵力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将水幕撕裂,水幕化作无数水滴,洒落一地。

就在黄祀突破水幕的瞬间,赵君清已经来到他面前。赵君清高高跃起,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拳朝着黄祀的面门砸去。黄祀躲避不及,只能举起长刀抵挡。“咔嚓”一声,长刀在赵君清的拳力下竟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纹。强大的冲击力顺着长刀传到黄祀的手臂,他的手臂顿时一阵剧痛,整个人再次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莫老五见状,心中明白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人都得栽在这里。他强忍着伤痛,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瓶子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闪烁着幽冷的光芒,散发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他拔掉瓶塞,口中念念有词,一股黑色的烟雾从瓶中涌出。

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如同一片黑色的阴霾,将整个小屋笼罩其中。烟雾中隐隐传出阵阵阴森的鬼哭狼嚎之声,仿佛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惨叫,让人听了不寒而栗。赵君清、许瑶和高小佳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周围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不好,这是血衣门的邪术,大家小心!”许瑶大声喊道。三人立刻背靠背站在一起,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突然,烟雾中伸出几只黑色的鬼手,鬼手散发着冰冷刺骨的气息,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形成一层薄薄的冰霜。鬼手朝着三人抓来,那长长的指甲闪烁着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人的肌肤。赵君清大喝一声,一拳轰出,将一只鬼手轰散。但鬼手源源不断,越来越多,如同潮水般涌来。

赵君清见此,迅速从布袋里掏出几张黄色的符箓,点燃后扔向鬼手。符箓燃烧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如同太阳般炽热,鬼手在光芒的照射下发出凄厉的惨叫,纷纷退缩。然而,烟雾依旧弥漫,危险并未解除,更多的鬼手在烟雾中蠢蠢欲动。

就在三人与鬼手僵持不下之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莫老五和黄祀脸色一变,他们意识到可能有其他人来了。

“不好,可能是他们的救兵到了,我们先撤!”莫老五喊道。

黄祀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此时不宜恋战。两人趁着烟雾的掩护,迅速从屋子的后门逃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许瑶三人松了一口气,但他们知道,血衣门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这只是暂时的喘息。他们决定尽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同时寻找机会揭露血衣门的阴谋,让这个邪恶的门派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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