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娘亲回家(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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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回道,“不清楚,但是聚青城非去不可了。”

刘赢也不再追问,见无事发生,又直接倒头睡去。

阳光透过层层密密的树叶,落在众人熟睡的脸庞上。

昨夜,梁煜一夜未睡,倒是刘赢,睡得比猪还香沉。

待伶韫同宋清荷醒来后,众人开始收拾赶路。

伶韫将梁煜的外衣沾上的灰尘清理干净后,还给他时,却瞧见他的眼神有些沧桑。

“大人,你昨夜没睡好?”

梁煜揉了揉挺起的鼻梁,道了声,“没事。”

马车前行,众人赶到聚青城,正值当午。

烈阳高照,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是一张张洋溢着笑容的脸,看上去是官民其乐融融的场面。

聚青城内,有家酒楼,名曰一品香,引得无数人前来,那酒楼大厨,烧的一手好菜,既能烧出宫廷佳肴,也能烧出地道的家乡菜。

路人说的这些话,传到伶韫耳朵里,她却不信,她可是从小吃那宫内的鲍鱼海参长大的,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能做出,原汁原味的味道?

梁煜一眼看出她的心思,撇嘴一笑。

“想去便去,不过说好,我带的银两,可是不够。所以若掌柜的将你留在那做工抵偿,我可没银两赎你。”

伶韫咬牙,心中又将梁煜的列祖列宗搬出来,挨个问候了一遍。

刘赢见状,搭住伶韫的肩,痞笑道,“若想去,求小爷,小爷多的是银两,只要你求我,我就带你去。”

伶韫还未动手,刘赢的手直接被梁煜的折扇打了下去。

“刘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刘赢黑脸,“至于吗?本小爷只不过是搭了一下伶捕快的肩,这就急眼了?况且她现在还是男儿装扮呢。”

伶韫看那梁煜吃瘪的表情,偷偷憋笑。

梁煜径直走进一品香内,“不是谁说想尝一下酒楼内大厨的手艺?怎么?不想去了?”

伶韫抢着回话,“去,当然去。”

宋清荷自语道,“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几人寻了个位子坐下,小二跑过来招呼。

伶韫一股脑地点了许多有名的菜类,点完后还偷偷看梁煜的表情。

她心里洋洋得意,切,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宋婉秋,才不是什么君子,有仇,当场就报,她还非要将梁煜吃穷。

看着伶韫使性子,连宋清荷都看不下去,她道,“伶韫,我们就四个人,吃不了这么多的,你确定要点这些吗?”

伶韫坏笑,“皇姐,你可不知道,大人他吃的很多,别说是这些,就算再点一些,大人也是能吃下的,是吧大人?”

梁煜连牙都在容忍,但还是面无表情,“本官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有那么大的胃口?”

小二在哪站得腿都快抽筋了,他诺诺地问道,“各位客官,你们点好了吗?”

梁煜冲小二点头,他才退了下去。

旁边一桌,坐着三五个男人,饭菜刚上桌,几人就开始毫不避讳地讨论。

“哎,你们听说了吗,老刘家的那个媳妇找到了,死状可惨了。”

另一个男人吃着花生,边吃边饶有兴致地问,“哪个老刘家?”

“就是东头最穷的那家,她那儿媳,不是几日前好好地走丢了吗,这不,找见了,不过,好像是被人扔回来的,那身上啊,全是伤,估计就是被打死的。不知道,得罪了哪位惹不起的人物。”

梁煜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昨夜惨死的那个女人。

她临死前说的那句话,“让我回家。”又是什么意思呢?

是谁,阻断了她回家的路吗?

刘赢听到这里,直接一圈打在饭桌上,把众人吓一跳,连邻桌说话的人,都不敢再说下去,只顾埋头吃菜。

“刘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要将饭桌拍翻吗?”

伶韫见刘赢做出这个举动,赶紧劝他住手冷静。

刘赢气得用理智压低声音,“你没听见他们刚刚说的话?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将人活活打死,这还有天理,还有人性吗?”

梁煜将手放在刘赢手上,示意他平复下来。

“你说得对,但你这样,只会惹人注目,菜要上来了,吃完再去看看情况。”

本是鲍鱼海参,珍馐美馔,众人却吃不出一点香味。

草草吃了几口,梁煜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随后四人离去。

多番打听,众人才找到所谓的老刘家。

说是家,却只有三间屋子,四周拿栅栏给围住。

伶韫这才相信,原来即使太平盛世,真有人生活得水深火热。

院内,有一稚童在玩耍,七旬老妇瞧见有人来,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从屋内走出来。

老妇精神颓废,像是受过打击,声音也是有气无力,“你们找谁?”

梁煜走上前去,“我们路过聚青城,奈何随身盘缠用尽,住不得客栈,路过您这里,便想着来您这借宿一夜。”

老妇摇头,“你们还是走吧,我这里不留外客。”

伶韫从腰间拿出银两,塞到老妇手里,“大娘,您就收下吧,您看看,您哪来的银两来照顾这两个稚童?”

老妇为难,倒是在院内玩耍的六岁小孩,看见这几个人格外亲切,他朝老妇撒娇道,“奶奶,奶奶,你就收留他们吧,他们没有地方去,真的好可怜。”

老妇心疼地默摸摸稚童的脑袋,“好,奶奶答应你。”

待稚童在远处玩去,老妇的眼里,泪水汪汪。

“其实,不是老妇我不收留各位,而是我这家,才刚刚没了媳妇,我其实是怕各位觉得晦气。”

梁煜看着老妇手中哇哇大睡的婴儿,心中翻江倒海。

“大娘,当然不嫌。”

老妇领着众人回到屋内,将另外两间房,腾给四人住。

伶韫去瞧老妇手中的婴儿,看着他那白白胖胖的小手,没忍住,摸了他一下。

“大娘,他睡的可真香。”

老妇的泪水说流就流,“也是个可怜娃啊,才这么小,就没了娘亲,可怜我老妇一个人,如何将他们拉扯大。”

“您儿媳她是……”

老妇将婴儿抱回屋内,待他熟睡后,才走出来,朝他们说道,“我那儿媳妇,死的可怜啊,至今我都不敢让小邦知道。”

“大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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