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娘亲回家(9)(1 / 1)
次日卯时
伶韫一夜未睡,顶着两个熊猫眼在刘家门口不停地转悠。
梁煜和刘赢一前一后地走出来,伶韫本想向前打招呼,却被刘赢给吓了回来。
梁煜看着双眼好像在打架的伶韫,将她耳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你昨夜一夜未睡?”
“嗯,皇姐下落不明,我实在难安。”
刘赢不愿看两人说话,径直往前走。
伶韫看向刘赢离开的方向,迷惑地问了句,“大人,刘大哥还在生我的气是吗?”
“不用管他,不过是生他自己的闷气罢了。”
“不过大人,我们要找的,是那个被县令休出府的夫人?”
“你都知道了?不错,她在一年前被县令已无所出为由而休出府,不过好歹夫妻多年,县令的一些事,她多少知道点。”
“喂,你们两个,走不走!”
两人说话的功夫,刘赢已走了老远,他等不及二人,遂呼唤他们。
听到刘赢的声音,梁煜和伶韫加快脚步。
他们要找的女人,是县令的夫人杨氏,被县令休掉后,一个人住在最西头的偏僻角落。
女人看上去有四五十岁,脸黝黑发亮。他们找过去的时候,女人正挽着裤腿,在门前一块荒废的土地上拿着锄头刨地,汗水流过她的脸,将她照得更加苍老。
伶韫开口唤了声“夫人。”
女人这才放下锄头,打量着面前的三人。
“你们是谁?”
“我们是县令的朋友,来这里,是想问你一些事情。还请夫人,告知一二。”
女人惭愧低下头,眼睛里装满落寞。
“你们找错人了,我只是一个弃妇罢了。”
梁煜走到荒地跟前,看着那破土而出的幼苗,感叹道,“县令对你,还算仁慈,起码给你留了块地,让你去种。”
女人讽笑,“仁慈?若真是仁慈,怎会不顾及多年的夫妻情分,将我赶出府?你们走吧,你们想问的,我帮不了。”
女人作势回屋,被伶韫先走一步拦在门口。她恳求道,“夫人,我们本不愿打扰你,但是现在有些事,牵扯到县令,想必聚青城的妇女失踪案,你也听说了,求你,帮帮我们。”
女人无奈表示,“可这个案子,与县令能有何关系,我知道,是他负责在查这个案。你们么,去找他,找我能做什么。”
梁煜直接开口,“如果我说,那些妇女失踪,与他脱不了关系呢?”
女人不再说话,并没有被梁煜说的话吓到,而是平静开口,“么,进来吧。”
回到屋后,女人开门见山地说,“说罢,你们么?”
梁煜眼珠转动,“先从医书说起吧,县令他,是否经常翻阅医书?”
女人点头,“是,他经常看这些,那是他的宝贝,我碰都碰不得。”
伶韫突然问道,“县令他,可有隐疾?”
女人摇头,“不,我被逐出府,原因在我,不在他,郎中为我诊过脉,我这辈子,都无法怀孕,所以县令他,才会休了我。”
“那他对医药方面可有研究?”
女人讥笑,“哪里有,他也只是随便看看而已,他连最简单的针灸都不通晓,怎会有研究?”
伶韫自语,“这就奇怪了,那他为何要看医书?还把他当作宝贝?”
梁煜却想起什么,起身在刘赢耳朵跟前,说了一些话,刘赢听到后,点头离开。
屋内留下三人,梁煜像是闲谈一样问杨氏,“所以县令休掉你,只是因为你无所出?那这样说的话,县令他还是注重子嗣的。”
女人像是看开一切,淡然笑之。
“随他吧,现在我与他毫无关系,都过去了,他愿迎谁过门,那是他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不过,他既没再娶,怕是因为心里放不下多年前的那个人罢了。”
梁煜和伶韫对视一眼,多年前的那个人?会是谁?
这个消息,或许对二人有用,伶韫迫不及待地说道,“夫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刚说的,多年前的那个人,是谁?”
“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这都是他在外面惹的桃花债。当时,我是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来的。刚开始他很安分,没想到,过了不到一个月,他就出入青楼,看上了一个叫颖莹的女子,非要迎她回来,我当时不同意,后来不知怎么回事,那女人竟死了,县令他,便再没提过这事,不过从那以后,他总是早出晚归,衙门也找不见他,我还跟踪过他,却什么也没发现。”
梁煜的脑袋快速运转,捕捉杨氏话里有用的信息。
“你是说,自从那个女人死后,县令对你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何止是完全变了,这不,因为我未生出一儿半女,就将我逐出府。不过,我也认了。”
“你说的当时,是几年前?”
“大概有十多年?还是小二十年?我也记不清了。”
“聚青城二十年前可出现过妇女失踪?”
“没有,我也不知道,好好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妇女失踪,但是凭我对县令多年的了解,他没有胆量这样做的。”
梁煜站起身,“我心中有数。”
两人离开杨氏的屋子,走在路上。
伶韫想起梁煜刚刚的举动问道,“大人,你是不是怀疑县令,所以让刘大哥去监视他了?”
“嗯,如果县令参与了这场绑架案,他一定会去找那些妇女,而且宋姑娘也会在那里。所以我让刘赢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希望能找到她们藏身之处。”
“可是,县令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还有若他自己无隐疾,他为何平白无故地翻阅医书?”
“这些,只有找到那些失踪的妇女才有答案,走吧,回刘大娘家等消息吧。”
县衙内
县令因为此事焦头烂额,而旁边一个穿着斗篷,挡住样貌的男人,却冰冷开口,“怎么?不敢做了?若是不敢,你可以拒绝,但她们,都活不了。”
县令低声下气地恳求,“你可知,锦衣卫梁指挥使梁讼已经盯上我了,我答应她的事,自然会办到,这是我欠她的,我毫无怨言。不过,现在这风尖浪口上,抓妇女已经够难了,要抓哺乳期的妇女不是更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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