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山庄古墓(1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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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回到屋内,将门拴住。

他开始回想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按照目前掌握的证据,羽儿她的确有杀人动机。

可是,自始至终,十王爷死前写的那个像数字一样的“7”又是什么意思呢?

会是羽儿的羽字,没有写完的偏旁吗?

还有,鲁家垣那个老人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鲁扬他有子嗣,真正的鲁扬,会是谁呢?还是说,根本就没有鲁扬这个人?连那个老人都在骗他呢?

鲁扬,羽儿,还有那个老人,他们,究竟是谁在说谎?

首先第一个疑点,羽儿身板娇小,她是如何用一个人的力量,将十王爷的头颅砍断的呢?难道十王爷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第二个疑点,鲁扬有句话说得对,所有的前朝遗民,都能识得碑文,也都偏爱丝乌糕,所以,不只有羽儿一个人会做丝乌糕。他的确是凭丝乌糕就轻易将羽儿定罪。

第三个疑点,若羽儿真是凶手,就算她爱屋及乌,可若不杀,留着刘伯终究是个祸害,但为何至今刘伯都安然无事?

梁煜还没思索出头绪,就看见外面灯火大亮。

他推门而出,叫住一个小厮,“发生了何事?”

“回禀大人,庄主在他的房内遇刺了。”小厮说罢离开。

“遇刺?怎会这么巧?”梁煜将房门闭好,打算去刘伯的房内看一看。

一进屋,就看见刘伯的胳膊鲜血直流,刘赢正一脸心疼地拿布条为刘伯疗伤。

“刘伯,你的伤可有大碍?”梁煜走过去询问刘伯伤势。

“无碍,一点小伤而已。劳梁大人挂念。”刘伯一脸镇定,丝毫没有收到任何影响,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刘伯,能否告诉本官,发生了何事?”梁煜边说话边留意房内有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刘伯叹气,“老夫老了,若换做以前,绝对不会让凶手跑掉的,真是不服老不行啊。老夫回到屋内,刚熄灯躺上塌,却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我透过窗户上的影子,看到有人正举着匕首来杀老夫,我刚打算点烛,那黑衣人竟直接朝老夫砍来,还好老夫身手好,这才只是受点小伤。只可惜,让人给跑了。”

刘赢看着自己的爹,莫名的心疼,朝梁煜说话时,也有些恼火,“梁煜,这就是你想要的?看见了吗,因为你的仁慈,让我爹他老人家受伤,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你认为,是羽儿所为?”梁煜却反怼回去。

“这还不够明显吗?她肯定是因为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所以才对我爹下毒手,还好,我爹有身手,这才没让她得逞!梁煜,你怎么回事?这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肯定是羽儿!不信,你我去找她对峙!不过,她肯定不会承认的!”

梁煜却还是有些生疑,“刘伯,你可看清那个人的身形?”

“这个屋内太黑,老夫当时也没看清。”

梁煜寒暄几句后,借口离开。

其实,他并没有回屋,而是径直去找了羽儿,有些话,他想单独去问她。

羽儿房门外,并没有监视她的人,门也没从里面拴住。

他直接推开门,结果看见羽儿,蜷缩在角落里,目光呆滞,不肯说一句话。

“你……”一时,梁煜竟不知开口要说什么。

“我还没死。”羽儿的头靠在墙壁上,背过身去,不肯看向梁煜,但话里,却流露着绝望和倔劲。

“你这是何意?”

“我的冤屈还没洗白,我怎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单单几个字,却字字扎心。

“你莫不是在提醒本官,我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冤枉了你?”

“要不然呢?来找我兴师问罪?”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刘伯刚刚遇刺了。”

“所以呢?大人怀疑是我?”

“告诉我,为何你的屋外,没有一个人监视?”

羽儿却嘲讽道,“怎么,我的话,大人肯信了?若我说,我也不知道,大人会信吗?”

“我信。”

羽儿听到这两个字时,眼里闪过光和希望,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算了吧,你们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我甚至想过以死来证明清白,可我若死,又会被你们当成畏罪自杀。所以我告诉自己,我必须活下去,我不能被留下污名。这样岂不是便宜了真正的凶手?”

“所以,本官来了,现在你有两条路,要么等死,要么,选择相信我。”梁煜蹲在羽儿的跟前,逼迫她转过头来与自己对视。

“大人,我还敢信你吗?”梁煜的出现,仿佛让她有了求生的意志。

“第一,你那日多做的丝乌糕,究竟有没有全吃掉?第二,你刚刚,究竟有没有出去过,还有看守你的人是一直没来,还是中途离开了?”

“大人,那日,我的确多做了几块丝乌糕,不过我并不是给自己吃的,我知道,您和伶捕快那日来我房时爱吃丝乌糕,所以我才会去做的,当时,我派丫鬟将丝乌糕送进了你和伶捕快的房内,可是,我没想到,那丫鬟竟然颠倒黑白,乱说一通。”

梁煜疑惑不已,“可是,本官与伶捕快,并未看到有什么丝乌糕,你确定吗?”

“当然,我亲手将丝乌糕放到点心碟里,让丫鬟给你们送去的。”羽儿无比肯定地说。

“那刘伯遇刺,可是你所为?”

“大人,我是冤枉的,有人看守,我怎么出去杀人?更何况,我那么爱刘赢,更不会去杀刘伯的。”

“你刚刚说,有人看守?”

“是,但是不知为何,他们只是看了不到一柱香时间就被叫走了。”

“被叫走?谁叫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还怀疑呢。”

“那鲁扬呢?他为何偏偏指认你?”

“我已经说过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鲁扬,更不会去收买他,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

陷害?对啊,他为何没有想到这里。

鲁扬的出现,古墓的丝乌糕,还有半路离开的看守,一环扣一环,这一切,仿佛都有人在引导他,去找到所谓的凶手,也就是羽儿。

如果羽儿真是被陷害的,那凶手只会是一个人,一个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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