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天赐良缘(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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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严府外的这条大街上,只有一家当铺,不用费劲就能找到。

二人赶到当铺时,当铺的老板欲锁门离开。

伶韫:“请问,您是当铺的老板吗?”

老板转过身,这才看见他的长相。

他身形孱弱,面色暗黄,脸上粗糙。转过身后,满脸迷惑地问,“二位是要当东西?”

伶韫摇头,“我们今日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老板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又接着转身去锁门。

待一切弄好后,才开口,“来我这的,一般都是当东西的,打听事,我这还是头一次听说,说吧,有何事?”

“是这样的,我们想问您,您知道这家当铺的原主人去哪里了吗?”

老板苦笑,噗嗤一声,“原主人?可是别提了,十多年前我接手这家当铺时,他还告诉我说,这地方好,生意肯定红红火火,结果呢?我可是被那个人骗得不轻,至于他去哪里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现在啊,我还要着急将这家当铺出手呢!”

梁煜眉头紧锁,“您的意思是,这家当铺生意不景气?”

“可不是嘛!当时那个老板就见我是个外乡人,诓了我,其实,他还在这家当铺的时候,根本挣不了几个铜板!一天儿下来,都没几个客人。”

梁煜:“那照你这么说,有没有可能,会有人花十两银子去买被当掉的东西呢?”

老板自嘲道,“花十两银子?除非这人有大病,您不信进来看看,这里面都是些小玩意,不值几个钱的,要是有人花十两,那绝对是祖上烧高香了。”

老板的话,令梁煜和伶韫二人生疑,但并未明说。

在老板离开后,伶韫才问及关于十两银子的事。

“大人,您信这老板的话吗?若不信,则说明,他在撒谎,可是若信,则证明,严老爷在撒谎。”

梁煜没有表明自己立场,只是反问,“那你呢,你信谁?”

伶韫稍作思考后,脱口而出,“严老爷他在撒谎!”

梁煜点头,“不错,既然玉石不是在当铺,这说明,这块玉石本就是严家的祖传之物,只是,严老爷为何要骗我们?莫非他在隐瞒什么?”

“大人,现在就算我们去找他,他也不会说实话的。”

“不妨去说书馆找找线索吧,死者他到底有没有仇人,也许,与他平日里待得最近的人会清楚。”

伶韫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大人是说,说书馆内的那个伙计?”

梁煜夸赞道,“聪明。”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啊。”

看见猴急的伶韫,梁煜哭笑不得,“放心,他又不会跑,你且看看天色?”

伶韫这才注意到,天色渐渐昏暗。但是她心里却有道声音在告诉她,今夜,她必须去。

“大人,你看,时辰还早,说不定今日去,能有意外的收获呢。”

梁煜拗不过,强忍困意,道了声好。

“不过,你知道那个伙计家住何处吗?”

“啊?”

“别啊了,还好,本官知道,走吧。”

伶韫突然感觉自己被耍,一时嘴快说起了梁煜。

“大人,我发现你最近是不是将嘲讽我当作乐趣?”

梁煜愉快道,“不然。”

伙计家住得比较偏远,只有一间茅屋,且只有他一人住,在夜色下,显得更加孤寂和阴森。

梁煜朝屋外喊了一声,“有人吗!”

屋内一位男子手持火烛点着光,闻声走出来。

“你们找谁?”

“我们专门来找你的,请问你是说书馆内的伙计吗?”

“是我,怎么了?”伙计疑惑地看着二人,还将火烛往前凑了凑,试图看清二人。

“我们能不能进去?”梁煜瞧见伶韫有些瑟瑟发抖,还往他跟前缩了缩,遂向伙计冒昧打扰。

“进来吧。”伙计将两人请进去。

屋内,可谓家徒四壁,窗户纸也是拿宣纸糊的,屋外的冷风时不时地穿过窗户刮进来。

伶韫突然有些鼻酸,替伙计的处境忧心。

伙计端来两杯拿瓷碗装着的水,放到二人眼前,惭愧道,“二位真是抱歉,家中实在没有可以招待二位的,还望二位,莫要嫌弃。”

梁煜端过水,当着伙计的面一饮而尽,还道了声“好喝。”

伶韫浅笑,拿过瓷碗将水喝完。

“尝过各式各样的茶,难得喝一次水,是我们唐突了,这么晚来打扰你。”

伙计受宠若惊,一时乱言,“您看您,这是说哪里的话。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二位非富即贵,这么晚来我这里,定是有重要的事要问我,若我没猜错,二位是官府之人吧?”

梁煜笑而不答,只是问起伙计关于死者的事。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小人是早上去说书馆才发现的,我掌柜的,真是死得好惨啊。”

“那他平日里都是一个人在说书馆内住?”

“是,掌柜体谅我,怕夜路黑,就许我天一黑就离开。”

“那他那日行为举动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这倒没有,我们掌柜平日里就爱好喝点小酒。”

“那有没有人来说书馆内闹过事?或者说他有没有在外面与人结下梁子?”

伙计着急否定,“不,我们掌柜为人很好,根本不会有什么仇人的,而且,这方圆几里的人都知道,掌柜的说书讲故事,进来的人都爱听,根本不会有仇人的。”

“好,现在可以排除是仇杀,那掌柜的这几年的生意可好?”

伙计冷笑,四处乱看,“您看看,若掌柜的挣下银两,我现在还会是这光景?”

梁煜自语,“既不是仇杀,也不是财杀,那他为何会死?”

“你既然是说书馆内的伙计,想必与他交流甚多,对他也会了解一些,我问你,死者一直都是一个人吗?你对他了解有多少?”

伙计畅言,“其实我对掌柜了解根本不多,我是今年才进说书馆的,虽然掌柜从未向我提及过他的家事,但这一年与掌柜的相处下来,我可以很肯定,掌柜他绝对没有家室,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喝醉后,总是说一些醉话,说对不起谁的,我也听不清。”

梁煜眼前一亮,“说对不起谁?怕是酒后吐真言,那他口中的对不起,是对谁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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