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谁是新娘(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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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颔首致笑道:“我听说母亲大人的病有良人能治,所以便过来一看。这几位便是吧?”

田员外将夫人扶过去,向她一一介绍。

“娘子,这几位便是,那位公子已经为母亲诊过脉,并开了药方,相信母亲的病会好起来的。”

女人又向伶韫行了个大礼,“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只要能医好母亲,无论多少银两,您尽管开口。”

伶韫将女人扶起来,“您太客气了,等买药回来先煎上一副,三日后再看看效果如何。对了,我冒昧地问一下,这药方,是郎中开的吗?”

女人点头,“是啊,那么多郎中的方子,我们比较过,大抵相同。只是可惜,服用了多些日子,也不见母亲好转。”

田员外安慰道:“翠兰,你也别急,这些日子,你刚生子,还亲力亲为,母亲由我来照顾,你先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女人站了一会,突感身体发软,体力不支,得亏田员外及时搀扶住,女人才不至于倒下去。

“来人,快将夫人和小智扶回房中。”

女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抱着哭啼的婴儿离开。

伶韫望着女人的身影,百感交集。

“田员外,伱刚刚说,煎药的事,是你家夫人亲力亲为?”

田员外心力交瘁道:“是啊,我这些日子出了趟远门,也是翠兰给我来信,说是母亲中风,我才放弃那里的生意,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可阳城的商铺越做越大,每日也得要人去看着,所以我只能两边跑。翠兰孝顺,即使是怀着身孕,依旧每日帮母亲煎药,喂她喝药。”

“那这些药方,你能不能告诉我,都是哪些郎中开的?”

田员外尴尬中还带着几分惭愧:“在我回来之前,是翠兰去找的郎中,也是她告诉我,这阳城的郎中都找过了一遍,也开了药方,我还打算等忙过这些日子,带母亲去京城瞧一瞧。”

“哦,原来是这样,田员外,夫人她才刚生下孩子,体虚者呢,实在不宜过多劳累,所以,以后的药,还是让丫鬟来煎吧。”

田员外怜夫人,直接答应。

“好,如果各位不嫌弃,唤我志聪吧,还有,我已经命下人为四位整理出几间空房,若各位不嫌弃,且在这儿多住几天,若母亲有何状况,我也方便找到各位。”

伶韫对着梁煜,眨了一下眼,示意他留下来。

梁煜拘礼:“如此,就多谢田兄了。”

“各位,我店铺还有事,就不陪各位了,至于各位的住处,丫鬟会来引你们去的。”

“好。”

……

四人回到房中,伶韫等丫鬟退出去,将门关好,确定没人后,才敢说出自己刚刚的发现。

“大人,那药方有问题。”

梁煜表情平静,没有出声,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哪里有问题?”刘赢迫不及待地问。

“那个药方我见过,确实是治疗中风的,不过,却多了一味药,石菖蒲。”

羽儿好奇,反问道:“石菖蒲?那是什么?”

“一味中草药,无毒,可治晕眩之症,但这味药却与麻黄相克,长此以往,老妇人的中风非但好不了,还会加重,而郎中是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所以你是怀疑,有人不想让老妇人的病好?”梁煜一针见血地指出。

“可药方中确确实实有石菖蒲这味药,现在,我需要去验证。”

“需要我们如何帮你?”刘赢和羽儿义不容辞地说。

“刘大哥,就麻烦你与羽儿姑娘,将阳城所有的郎中都问过一遍,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开过这个方子。”

刘赢同羽儿片刻也不敢停,直接出了田宅,开始找人。

梁煜问:“你是不是觉得,有人在故意害老夫人?所以在替她忧心?”

伶韫苦涩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大人,我在想,为何所有郎中都会开同一下方子?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石菖蒲与麻黄药性相冲啊。”

梁煜将桌上的茶碗斟满,推到伶韫身前,似是无意说道:“也许,那些郎中根本没有开过这个药方,甚至都不曾来过这里呢?”

“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在药方上做了手脚,而那个人一定是田志聪的夫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你不是也怀疑她吗?否则,你也不会对田员外说,让丫鬟往后负责煎药。”

伶韫尴尬一笑:“没想到,什么也瞒不过大人的眼。事实究竟如何,等刘大哥回来就清楚了。”

“此事先不要声张,尤其是田员外,莫让他知道,否则,他会觉得我们是在破坏他夫妻二人的情谊。”

“好,我听你的。”

……

当天夜里,刘赢同羽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两人一回来,端着桌上的茶壶就喝,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伶韫等二人喝完,才问起二人打探的消息。

“怎么样?可问出什么?”

羽儿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刘赢:“你来说。”

刘赢累得满头大汗,慢吞吞地说:“我们今日,将整个阳城的药铺都进了一遍,那些郎中都说没有为田员外的母亲看过病,更别提开什么方子了。”

伶韫一脚愁容地对梁煜说道:“看来我们猜的没有错,田员外的夫人根本没有找过郎中,那她手中的方子又是从何处而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另外,田员外的夫人究竟是不是知情人,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刘赢大口地给肚里灌着茶水,整个人坐在板凳上,待气色恢复过来,他挥手将梁煜和伶韫唤过来。

“我和羽儿今日还有个意外收获,你们猜一猜,是关于谁的?”

“刘大哥,你就赶紧说吧。”伶韫急得搬来一个板凳,坐在刘赢对面。

梁煜却缓缓说道:“你若不说,我便走了。”

刘赢泄气道:“得得得,真没劲。好吧,其实是关于田员外闺房之事的,原来,这田员外以前娶过妻,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将她休掉了,在休妻后,他才娶了现在的夫人,好像现在的夫人,是侍奉过之前那个夫人的丫鬟。”

“那他原先的那个夫人呢?”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说是原先那个夫人动辄打骂丫鬟,还将丫鬟们的头发全都剃光,说是怕勾引田员外,更过分的是,她还对老夫人动手,将老夫人摔倒在地,所以老夫人才会成现在这般。听人说,她被休后,一时想不开,投了河,应该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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