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谁是新娘(1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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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之,皆为之动容。

一番话,更是令梁煜坚定了决心。

“你放心,在我手上,绝对不可能出现一桩冤假错案。”梁煜向冯青保证道。

“能成为提品提刑司,我有何理由不信你。”

冯青将人送出竹屋,孩儿开始打滚啼哭。

梁煜见状,挥手示意,让冯青止步。

冯青目送众人离开后,亲吻孩子的脸颊,许是自慰:“小软包,我们一家三口,会团聚的。”

……

夕阳的余晖洒在众人的肩上,给本就孤寞的山林平添些许燥热。

伶韫还是,想不通为何如此有才能之人,却甘于回归平淡,不继续为民请命。

赶路途中,梁煜看出她的心事重重,边走边解释:“冯大人在职,的的确确破案无数,却也因此,祸连族人,当年,他只用了不到一日,就破了皇子被害一案,却也因此,被赵妃的余党盯上,一族三十口人一夜之间,命丧火场,他的妻儿也不幸殒命,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所以才会辞官,远离官场。对冯大人,我一向敬重。”

羽儿闻之,潸然泪下:“为何好人永远不长命?”

刘赢也脸色沉重,语气唏嘘道:“冯大人他,是条汉子。奸佞当道,冯大人辞官,也事出有因。”

伶韫才后知后觉道:“原来是冯大人查的当年皇子一案。我虽在皇宫,却只知道皇上派人彻查,却不知道原来是冯大人查出来的,只可惜,赵氏一族及其余党,于这两年才被陆续押解。”

“还好,恶人没有嚣张一世。”羽儿宽慰着刘赢。

“不过,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女子,听冯大人所说,那女子应该是田家的丫鬟,她会不会畏罪逃离阳城啊?”伶韫忧心忡忡,连眼皮都耷拉下去。

梁煜也叹口气,“也许会,现在先赶回田家吧。”

……

田府外,已挂起白色绸缎,换上白色灯笼,上面的奠字,格外显眼。

老夫人的灵堂设在大堂,灵柩前,摆着列祖列宗的排位。

丫鬟下人全都在腰间拴了一根粗白布,以示悼念。

田志聪同翠兰披麻戴孝,跪在一旁,烧着纸钱。

空中盘过一团黑云,气氛显得格外得压抑和肃静。

梁煜四人赶去田府,还未踏入,就听见里面传来的阵阵哭声,凄惨而绝望。

进到大堂,看着跪在地上三魂丢了气魄的男人,梁煜也只能出言相劝:“逝者已逝,生者还需坚强。”

田志聪是阳城出名的孝子。

他抬起头,眼睛已经哭肿,一张泛黄的脸不修边幅,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他只是苦涩地说着:“若能将凶手斩首示众,娘亲她自然得以在黄泉下安息。”

这句话,明显充满对田巧莹的恨意。

梁煜不敢接话,只是转移话题:“可否告诉我,这些日子是谁负责老夫人的起居?包括煎药。”

身侧的翠兰一改往日嚣张模样,整个人变得稳重端庄。

她将田志聪搂在怀里,气色也变差许多。

听到梁煜的话,她苦心婆心地念叨起来:“说来惭愧,本来是我一直照顾婆婆的,可是我身子差,又要照顾孩子,浑身乏术,所以只能让贴身丫鬟去照料,说起来,婆婆的死与我也有关系,若是我能日夜陪伴,怎会让田巧莹有机可趁,更不会害得婆婆她……”

说到这里,翠兰哽咽着落泪,夫妻二人依偎取暖。

“夫人可否将那个丫鬟唤过来?我有几句话想问问她。”

翠兰瞧了一眼田志聪,万般为难道:“大人,红玉现在应该就在后院,我让下人带你们过去找她吧。”

府内一个年轻长工带着四人赶去后院。

长工停步,朝院内大喊,丫鬟们也都放下手中的活计。

“红玉在哪里?伱们有没有人见过她,赶紧两人唤出来。”长工一副管家的姿态站在丫鬟们面前,高高在上得吆喝着。

丫鬟中有人低着头,悄声说着:“她刚刚还说身体不舒服,所以趁少爷和少奶奶顾不上她,悄悄回房休息去了。”

梁煜深感不妙,看着那个丫鬟,冷声道:“赶紧带我去。”

丫鬟蜷着身子,头埋到与肩齐平,在前面带路。

房间的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梁煜刚踏进去,就闻见一股刺鼻的药味。

丫鬟红玉正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她口吐白沫,七窍流血,而嘴巴半开半合,想要说什么。

伶韫跑过去,还未查验伤势,红玉突然用劲掐住她的胳膊。

红玉眼中含泪,一直望向窗外,嘴巴张开。

“姑娘,你想说什么?”

伶韫将耳朵刚凑近红玉,人就没了气息。

长工吓得两腿发软,整个人僵在那里。

羽儿没见过这场面,下一秒就躲进刘赢的怀里。

而刘赢也并没有推脱。

“是砒霜中毒。”

伶韫斩钉截铁地看着红玉,顺带帮她瞑目。

“砒霜中毒?难不成,是畏罪自杀?”刘赢猜测,还顺带将怀里的羽儿拿手一把推开。

“这是什么?”

伶韫刚打算将尸体放平,却摸到她胸前的口袋里鼓鼓的,结果却拿出来一封信。

“大人,你看这个。”伶韫将手中的信递给梁煜。

梁煜拿过信,里面的内容,却让他陷入怀疑。看完信后的他,沉默不语。

“大人,信上莫不是她认罪了?”伶韫大胆得猜测。

“嗯,信中表明,所有一切事,都是她做的,当年轻薄田巧莹的那个男人是她找的,老夫人的药方也是她去抓的,并故意多放了石菖蒲这味药,至于砒霜,也是她买的,她交代了一切。”

“我看看。”伶韫拿过信,刘赢和羽儿也凑过去前看。

“所以,如今东窗事发,她知道会查到自己头上,才会选择自杀?可是,我总觉得,哪里奇怪。”

伶韫看过信后,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奇怪的地方有两个,一是既然她决定去死,为何要服用这么多的砒霜加大死亡时的痛苦?二是为何这封信,到底是不是她的笔迹无从得知,还有,杀人动机是什么?”

梁煜有条有理地分析着。

“对,信中并没有交代她为何要杀老夫人,又为何要冤枉田巧莹,她一个丫鬟,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对田家的老夫人和以前的少夫人下手?”

梁煜提出的两点困惑也正是伶韫不明白的地方。

梁煜却神态自若道:“也许,有一个人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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