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秀女出逃(2)(1 / 1)
梁煜直接略过县令,走进县衙的大堂。
县令心中发怵,夹着尾巴弯下腰跟在身后。
“若知道大人来我这阳城,下官定会出城相迎。”
梁煜笑着,脸容薄情地看向县令:“莫非县令是怪本官不请自来了?”
县令浑身发抖,连说话也在打结:“大人误会了,下官不是那个意思。”
“瞧你,别紧张,本官这次来,是奉皇命而来,想必你也听说秀女出逃一事了?”
县令卑躬屈膝道:“是,如今秀女出逃,已闹得满城风雨,下官自然听说不少。”
梁煜一拂身便坐在了大堂的太师椅上,气场全开。
伶韫三人则坐在侧面衙役准备好的椅子上。
“听说,此次出逃的秀女中,有一位,是县令大人的令爱?”
县令跪在地上,额间冒出细汗,慌乱地解释着:“大人,小女出逃,是下官也没想到的,下官平日里对她教导有方,她从小熟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不可能会做出忤逆之大不道来,她定然是被人诓骗,或者被威胁的,求大人明察。”
梁煜神态自若,“看来此事,县令并不知情。倒是本官唐突了,县令快快起来。”
“下官谢过大人。”县令麻溜地站起来,立在大堂中央。
“本官接到消息称三十个出逃的秀女全都隐匿在阳城,包括令爱,至于她们的画像,县令大人这里应该有吧?”
“回大人,有。”县令唤来师爷,将三十个秀女的画像带过来。
伶韫拿过画像,画中女子体态轻盈,眉间点痣,犹如天仙下凡。
她不自觉地说了声:“好美。”
梁煜展开画卷,一青衫女子的画像展在面前。
“嗯。”他看着画像道了句,感觉身后传来一道尖锐的目光刺在后背,又咳了一声,紧接着补充道:“不过,比起某人,还差点。”
伶韫将画卷合起来,心底偷笑道:“这还差不多。”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大堂外,一个衙役没大没小地跑进来,连官帽都掉在了地上,来不及捡拾。
县令待其站稳后才怒吼道:“你这是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覃湖发生了命案。”衙役颤着声,喘着粗气道。
“什么?命案?赶紧带本官去!”
县令跟在衙役身后要走。
“等等,我们也去。”伶韫赶紧站起来,冲县令喊着。
覃湖边,已经聚了一堆看热闹的百姓。
县衙的人赶来,将围观百姓散在百米外。
尸体被打捞上来,县衙的仵作带着验尸工具赶来,一刻也不敢停歇。
“尸体为女,目测十六七岁的样子,口鼻中有青苔。”
说罢,仵作去挤压死者肺部,有大量积水涌出。
仵作得出结论:“死者尸体浮肿,死于溺水,看尸体的浮肿程度,应该是死于昨日辰时。”
验尸结果已出,尸体被衙役抬走。
梁煜将身子微微一侧,凑到伶韫跟前,低声询问,“伱可看出有何异常?”
伶韫细看女尸,摇头叹息:“大人,仵作验尸没错,照死者的伤痕,确实是溺水而死。不过,还不能确定是自杀,还是谋杀。”
“先回去吧。”
县令当即悬赏白银十两,凡是有得知女尸身份的人,可去县衙报案。
众人回到县衙等候消息,整整一日,无一人前来。
回到县衙后,刘赢一直发愣,魂不守舍的。
羽儿发觉不对,戳了刘赢一下:“喂,干嘛!从进县衙就不见你说话。”
刘赢却忽略羽儿的话,转头表情凝重道:“县令大人,秀女的画像在哪里?我能否再过目一遍?”
县令派人将画像重新拿回来。
刘赢拿过画像,一幅幅的展开,嘴里一直念叨着:“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直到眼前出现一个拥有曼妙身姿的少女,刘赢戛然而止。
他拿过画卷,细细观摩起来,激动地跑到梁煜跟前。
“梁煜,你快看,怪不得小爷觉得那个死者面熟,原来如此。”
梁煜拿过画卷,众人聚过去。
画上的美人,正是覃湖的死者。
梁煜微瞥眉头,剑眉星目的脸上闪过一丝沉郁。
“会是巧合吗?秀女出逃,覃湖的死者,究竟是偶然还是……有目的谋杀?”
“大人,你在说什么?”伶韫见梁煜自语,好奇地打探。
“没什么,画像上有女子的身份,怪不得无人知她身份,原来她非阳城人氏。”
梁煜将画卷合起来。
“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自杀?”伶韫忧心忡忡地问。
“先去柳东县,去那里打听有关死者的线索吧。”
“可是,如今不剩十日,皇上命你限期抓捕秀女,后果我们承担不起。”
“如今三十个秀女,根本无法全数抓捕归案,所以朝堂那边,我已然无法交代。如今又出了命案,你让我如何袖手旁观,若皇上怪罪,我梁煜心甘情愿地认罪,不过我信皇上,是明事理的人。”
梁煜尽管心中激荡烦躁,还是出言宽慰伶韫。
“好,我说过,你去哪里,我便陪你去。”
梁煜的目光里盛满深情,“好。刘赢,你同羽儿先留在阳城,暗中打探其他秀女的下落,莫言声张,等我们回来。”
“放心。”刘赢拍拍胸脯,向梁煜打保票。
……
柳东县,离阳城只有百里,两人快马加鞭,半日便到。
秀女名曰柳颖,家住柳东街头,家世显赫。
随处一打听,便可打探到柳家的消息。
其上有一父,为柳东县商贾首富。
在路人的指引下,二人顺利来到柳家。
柳家地处繁华,街边店铺的糕点铺十里飘香,水粉铺里的大家闺秀络绎不绝。
伶韫同梁煜刚打算进府,突然一个人影在伶韫眼前闪过。
虽然只是一瞬,却让伶韫格外的熟悉。
人群来来往往,伶韫再细看时,女人已没了踪迹。
她突然向人群挤去,嘴里大喊着:“母后,是你吗?母后,你在哪里?”
梁煜悄然地跟在身后,伶韫已哭成泪人。
他四周望了一眼,并没有瞧见伶韫口中的母后,于是出言相劝:“伶韫,定是你看花了眼,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去做。”
伶韫却拽住梁煜,指向拥挤的人流:“不,梁煜,我刚刚见到母后了,你相信我,真的是她,可是,她为何要躲起来,为何不肯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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