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秀女出逃(5)(1 / 1)
梁煜的话,似是对柳老爷的宽慰,也是自慰。
“既然我们答应你找出真相,柳老爷大可放心。”伶韫也在一旁试图让柳老爷舒心。
“我们要回阳城了,柳老爷你珍重。”
梁煜二人向柳老爷拜别。
在人离开后,柳老爷才泪如泉涌,逆流成河。
两人离开柳东县时,并没去注意身后一直有一道目光在盯着他们。
那人戴着斗篷,看不清面容,却能隐约看出女人的肌肤姣好。
她的眼眶里泪水打转,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默念着。
婉秋,原谅母后还不能同你相见,再给我一些时日,伱父王暴毙的真相,我就快查出来了。
女人不舍地离开。
……
梁煜二人回到阳城的县衙,刘赢和羽儿尽早出来迎接。
“伶韫,你们可算回来了。”羽儿拉过伶韫,娇滴滴地说着。
“怎么样?其他秀女可有何线索?”
羽儿摇头,“我和刘赢挨家挨户地问过,三十个秀女的画像,他们一个都不认识,真不知道阳城就这么大点地方,她们能藏在哪里。”
刘赢也叹着气,一副挫败感:“我也很纳闷,这些百姓应该知道私藏秀女的下场,可他们竟无一人知道,是不是咋们搞错了,其实他们根本不在阳城啊。”
伶韫也觉得奇怪:“若她们出来采买,路上不可能没人认不出的。除非,她们根本不在阳城,大人。”
梁煜深思熟虑一番,“准确来说,现在还剩二十九个秀女,我已经无法向朝廷交差,为今之计,先查明柳颖死亡的真相再说吧。”
“大人,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那个什么上官公子的伤害了柳颖,她一时想不开才会投湖?”伶韫推测道。
“我也不确定,这只是臆想罢了,现在先只能找到那个上官晖再做定夺。”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上官晖?梁煜,你们去柳东县,到底发现什么线索了?”
梁煜郑重其事道:“现在来不及同你细说,我同伶韫先去找那个上官晖,也许找到他,一切都清楚了。”
“那个上官晖是经商之人,打听出他的下落并非难事。”
两人就像打着哑谜,听得刘赢和羽儿一头雾水。
“等等,你们这意思,是要找人?我们也去,毕竟多个人,多份力嘛。”
刘赢用眼神怂恿着羽儿。
“刘赢说得是,我们也去。”羽儿赶紧站出来相求。
……
一路上,伶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刘赢和羽儿听,两人这才明白前因后果。
上官晖的下落不难打听,随口一问便能打听到。
正是在老妇的口中,他们才得知,原来这个上官晖,早就有家室,娶的还是个悍妻。
经人指路,四人才兜兜转转地来到上官府。
刘赢前去叩门,开门的是一个男人。
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已看不清原先的面貌,但根据他的面部轮廓,依稀能看出男子受伤前的眉清目秀。
男人的鼻子里还在往外冒血,他却毫不在乎,随意地用衣袖擦掉血渍,懒散地问:“你们找谁?”
刘赢被男子面目全非的脸吓得连连后退,“你……你是谁啊?”
男子不耐烦地哼哼唧唧着:“你们到底找谁?不说我就关门了。”
“等等,请通传一声,我们找上官晖。”
男人挣扎着张开红肿的眼睛,打量着他们四个人,随后问道:“你们找他做什么?”
刘赢的耐心被耗尽,说话时的口吻略有生气的意味:“让你去找便去,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伶韫也着急地劝着:“这位大哥,我们确实是有急事,要找你们老爷上官晖,麻烦你赶紧去禀告一声。”
男人从容地从府内走出来,然后对着众人道:“我就是上官晖,你们找我干什么?”
四人大惊,面前被打得连爹娘都认不出的这个男人,竟然是上官府的主人,上官晖?
“你真的是上官晖?”羽儿咽口唾沫,不确信地问道。
“当然,如假包换,不过你们到底是谁?为何来找我?”男人警惕地看着众人。
“不知上官公子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梁煜出言问之。
男人往府内偷偷瞄了一眼,随后面露难色,尴尬道:“有什么话还是在这里说吧,贱内不喜生人进府。”
刘赢噗哧一声,将耳朵凑到羽儿跟前,悄悄地说着:“原来他还是个妻管严啊。”
羽儿翻了个白眼:“妻管严又有何不好,往后你若对我不好,瞧见没,上官晖就是你的榜样。”
刘赢急忙捂住嘴巴,不敢再乱言。
他也说不上从何时起,自己竟然开始怕一个小姑娘了。
刘赢疯狂给自己洗脑,对,他就是被羽儿打怕了,她简直就是一个恶妇,谁要娶了她,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得亏羽儿不会读心术,否则刘赢此时绝对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梁煜无奈,只好站在府外,同上官晖说话。
“我们今日专门为柳颖而来,她,你应该还记得吧?”
上官晖吓得将大门赶紧关上,一脸惊恐,还嘘了一声,示意梁煜说低点。
“这都陈年旧事了,提她做什么?”
“她死了,死在了覃湖。”梁煜漠言道。
上官晖却无动于衷,说出的话更是冷漠无情。
“她死了关我何事?我现在也不管你们是谁,我求你们赶紧走吧,不然被贱内知道,我定是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的,各位好汉,就当是可怜我,赶紧走吧。”
“我们可怜你,那谁又可怜她呢,是你负她在先,你忘了吗?”伶韫替柳颖不值。
上官晖却冷笑,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鄙视和不屑:“你们可真有意思,谁说的是我负了她,我答应她什么了?我又没有与她私定终身,怎么就负她在先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伶韫脸蛋气得通红:“你为何不认,明明就是你答应她的,会去柳东县娶她的,可你却转身娶别人,这还不算相负?你算什么男人!”
男人轻蔑地看了眼伶韫,毫不避讳道:“我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谁知道她竟傻傻地当真,要怪就怪她太傻。”
伶韫想冲出去,给上官晖的脸上再来几巴掌,却被梁煜拦下。
他平静道:“别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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