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钦差大人(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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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明知故问,装作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模样,“大人,您这就是在血口喷人吧?您凭什么说,我杀了我爹?”

“就凭你善妒。”梁煜冰冷的抛下两个字。

秦雷放肆地大笑:“这又是从何说起啊?大人,你没有任何证据,却平白无故的抓人,就不怕有损你四品提刑司的清誉?”

梁煜却讽笑秦雷的无知,“伱觉得,若没有证据,本官会派人将你捆来?三年前,你与你的爹娘因为琐事发生口角,一怒之下便离开了凤岚县,秦老爷六十大寿,你赶回来,确实带着一腔怒气回来的。因为你怕,怕原本属于你的家产被秦崚夺走,你也恨,恨秦氏夫妇,视秦崚如子,曾言将秦家一半的家产给秦崚,你不甘心,所以你便起了杀心。首先,你买通一个下人,让他引秦崚进入书房,接着再买通秦夫人的贴身丫鬟,让她做所谓的目击证人,使得秦崚顺理成章地成为我们的怀疑对象。然后你趁那日人多,偷偷跑到秦老爷的书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鹤顶红,抹在杯口,一无所知的秦夫人拿走茶杯,同平常一样,为秦老爷泡上参茶,秦老爷无所防备,全都喝下,结果一命呜呼。后来秦夫人被冤枉,也是你设的局,你提前与县令相勾结,令秦夫人含冤入狱,这可真是一箭双雕啊。不知本官说得可对?”

秦雷盯着面前可怕的这个男人,不自觉地嘴唇轻抿,却还是得理不饶人道:“说来说去,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证据呢!你有本事将证据呈上来啊!要不然,草民不服!”

“想要证据是吗?来人,将人带上来!”

众人往身后看去,一个衙役带着一个男人从县衙外走进来。

男人长的凶神恶煞的样子,臂膀上还磕着图腾,围观的百姓纷纷让路。

秦雷看到男人,吓得直接坐在地上,不可思议道:“不会的,不可能!”

男人轻蔑地扫了一眼秦雷,随后才若无其事地跪在地上向梁煜行礼。

“草民王寇,叩见大人。”

“免礼,王寇,今日唤你前来县衙,是想让你做个证人,所以你应该知道,接下来你说的每句话,都极其重要,而且,不能有任何一句假话,否则,牢狱之灾是难免的。”

王寇慢悠悠地答道:“回大人,草民知道。”

“好,本官问你,你旁边所跪之人,你可认识?”

王寇只是轻轻一瞥,就对梁煜说道,“大人,草民与他,何止是认识,他还是我这赌场的常客呢,欠了草民一千两银子,至今都未归还呢。”

“本官再问你,他回来后可曾找过你?”

“大人,欠了草民一千两,他以为,他能逃得过吗?后来草民带人去要银子,他告诉草民,说自己很快就能筹到一千两,草民只他秦府家大业大的,便多给了他一些时日,过了两天吧,他突然来到赌场,草民还以为他是来换银子的,谁知道,他说只要我帮他一个忙,银子立马就能付给草民,为了拿到银两,草民便答应他,去黑市买毒药鹤顶红。现在草民才知道,原来他要鹤顶红,定是要谋杀生父,他的良心当真是被狗吃了,真不配为人,想到这里,草民便决定前来告发这个斯文败类。”

“所以你是说,鹤顶红是你给秦雷的?”

王寇回道:“是大人。”

梁煜拍下惊堂木,两旁衙役大喊“威武~~~”

“秦雷,你还有何话说!现在看来,你杀秦老爷的原因,就是要还你在赌场欠下的债!为了一千两,你便杀父害母,若不将你五马分尸,真是天理难容!”

秦雷趴在地上,慌乱地求饶:“大人,你别信他,他是在胡说八道啊!我没有,我没有,大人,您要相信草民啊!”

“如今证据确凿,秦雷杀父害母,罄竹难书,按我朝律法,游街示众,明日午时斩首示众!秦氏与秦老爷之死,毫无关系,本官判秦氏无罪,当场释放!”

秦崚哭着感恩道:“草民多谢大人。”

“来人,将罪犯秦雷,押入大牢!”

秦雷整个人眼神呆滞,被衙役架着拖走。

他的眼眶红润,脾气暴躁道:“表哥,你救救我啊,表哥。大人,我不要死啊……”

围观百姓个个愤慨,骂秦雷畜牲不如。

此事尘埃落定,县令被革职,秦雷明日斩首,而秦夫人则无罪释放。

秦崚待在县衙,等秦夫人从牢内出来。

在秦夫人出来后,秦崚赶紧细心地为她披上一层衣裳。

秦夫人却直接跪下,泪眼婆娑道:“民妇多谢大人,既还了民妇清白,还查出了杀害老爷的真凶,不过,民妇仍有一件事相求,求大人恩准。”

梁煜将秦夫人扶起来,态度温柔道:“如今已经退堂,秦夫人不必多礼,有何事尽管说便是。”

秦夫人却跪着不肯起,语气坚决道:“大人,秦雷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都怪民妇教子无方,是民妇对他太过骄纵,以至于他视人命如草芥,竟去毒害亲爹,但民妇相信,雷儿他绝对不是故意的,所以民妇恳求大人,念在雷儿他是初犯,年少无知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判他死刑。民妇才刚刚失去了相公,实在不能再承受丧子之痛,大人您忍心让民妇一连失去两位至亲吗?”

梁煜将秦夫人扶起,无可奈何地表示:“秦夫人,秦雷他犯错误可是死罪,就算我饶过了他,凤岚县的百姓也不会放过他的,道德伦理也不会放过他,更何况,律法当前,本官也只能依法行事,若今日放过他,往后他再犯呢?秦夫人,你先回去,送秦老爷最后一程吧。”

秦夫人哭着不再说话,被秦崚搀扶出去。

一路上秦夫人哭哭啼啼道:“崚儿,若是他真被斩首,该怎么办啊?”

秦崚劝解道:“姨母,那只能怪他咎由自取,他罔顾礼义,毒害姨父,还害得您受牢狱之苦,您就别再同情他了。”

“可是,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没有他,我该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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