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钦差大人(13)(1 / 1)
四人被赶出秦府,刘赢一屁股坐在秦府门口,耷拉着脸。
羽儿坐在刘赢身旁,学着也撑着腮帮子,怄着气。
伶韫被两人的模样哭笑不得:“你们这是干嘛?”
刘赢赌着气,坐在门口抖着腿,“我还就不走了,那秦夫人不想见我们,我还就偏偏待在这,专门在这隔应她。”
羽儿一副天真的面容,也学着刘赢抖起腿,“我今日,也偏耍起无赖来,刘赢不走,我不走。”
梁煜也被二人逗笑,许是安慰道:“好了,就算你们在这坐上个一天一夜,也没人管你们。既然秦夫人这里行不通,就再想办法吧。”
“办法?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秦雷那小子都被无罪释放了,还有那钦差,我真是不愿说,那眼睛,估计是长在脑门上了。”刘赢气馁道。
“既然那钦差说是物证人证都没,那我们就变无为有。先从鹤顶红查起。”
刘赢跺跺脚,拿手轻轻扇掉衣裳上的扬尘,眼睛里提起兴趣,“说吧,是不是要去黑市?”
“当然,好啦,羽儿,伱也是,别粘在那地上了,起来吧。”刘赢突然朝地上的少女伸出手。
羽儿的耳根子突然泛红,整个人羞涩低眉,羞答答地将手伸上去。
刘赢只是轻轻一拽,羽儿便灵巧地站在了地面。
……
凤岚县的黑市,所牵扯的各方势力,极其庞大。
四人走进去,羽儿看见那些人吓得不自觉地往刘赢身后躲。
连一向胆大的伶韫,也隐隐不安。
黑市上,只有一条街。
街上全是光着膀子的男人,臂膀上画着各种图腾。
个个面相凶恶,仿佛下一秒就能让你血溅当场。
一只脚刚踏入人家的地盘,只见一个引路人突然向四人走来。
来人一副无赖的样子,打量着貌美如花的羽儿,时不时地露出猥琐的笑容。
“四位,从哪里来?”
刘赢将羽儿拽到身后,对男人说道:“注意你的眼睛,本小爷的剑,可是不长眼。”
说着,还顺带亮了亮佩剑。
男人却不屑地笑着,完全没有一丝恐惧。
“这位爷,你怕是不知,我在这条道上,混了多久。既然来了这,我过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活计,行了,废话少说,来这干嘛?”
梁煜按住刘赢,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随后自己便与男人交涉,“我们前来,是想买一毒药,不知你这黑市上有没有?”
男人狂笑道:“不瞒你说,我这里,应有尽有,只要你肯出高价,什么毒药都有。”
梁煜见男人放松,便接着试探:“那鹤顶红,有没有?”
男人一愣,鹤顶红?
随后轻蔑一笑道:“我刚刚说了,什么都有,想要鹤顶红,随我去见一个人,他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男人从怀里掏出四块黑布,“这是规矩,想要鹤顶红,便将眼睛蒙上。”
在男人的引路下,四人左拐右拐,绕了好几个弯子。
黑布下的梁煜随意一笑,绕来绕去,其实他们一直在原地,现在,他都有些好奇,那个人是谁了。
很快,四人被带到一个宽敞的地方。
男人挨个将他们的黑布放下,嘴里还说着,“得罪了各位。”
眼前突见光明,四人好奇地四处张望,四周静的都能听见彼此的喘息声。
男人朝前面恭敬地鞠了一躬,“公子,他们四人,想要买鹤顶红,小的将人给您带来了。”
这时,四人才看见,那黑暗处,多了一道身影,与黑夜融为一体。
男人轻轻开口,“下去吧。”
“四位想要鹤顶红是吗?”黑暗中的男人声音略显空洞。
“是,不知你这里,有没有?”梁煜对男人喊道。
“当然有,不过,需要一千两银子。”
伶韫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什么?一千两?怎么这么贵?区区一瓶鹤顶红,就要一千两吗?”
男人却淡然地笑道:“物以稀为贵,况且,一千两对你而言,算不得银子吧?”
梁煜道:“好,一千两就一千两,不过,买之前,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问。”
男人如高不可测的神明,仿佛将梁煜四人的生死捏在手心。
“除了我,还有没有来你这买过鹤顶红?”
男人却哈哈大笑:“有又如何,没有又当如何?你们,究竟是来买鹤顶红,还是来打听别的事的?”
梁煜直言道:“什么也瞒不过您,其实,从我们一进门,你就知道我们的来意吧?”
“来我这,买鹤顶红是假,想要打听消息才是真吧?”男人洞若观火,如诸葛一般,神机妙算。
“如今,凤岚县出了一桩命案,而杀人凶手,正是买了鹤顶红,才毒死他的生父的,可钦差大人的到来,却颠倒黑白,判那恶人无罪。无奈之下,才想从您这里打探消息,多有得罪,还望您见谅。”
男人却一本正经道:“我这里,的确有你们想要的答案,除了那个,还会让你们有意外的收获,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若不答应,你们就自行离开这。”
梁煜不假思索道:“好,有何条件?”
男人指着伶韫,不容反驳道:“条件就是,我要单独和她说话。”
四人傻眼,为何偏偏点明是伶韫?
梁煜本想拒绝,却被伶韫拦下,“大人,没事,你们先出去等一下。”
“不可,万一你出事,我如何向那位交代?”
伶韫看向梁煜,试图将他说服,“大人,我有一种直觉,他不是坏人,而且,我对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你就信我吧,秦雷他作恶多端,是时候还百姓一个真相了。”
梁煜无奈表示:“好,我们就在门口,一有不对,即刻喊我。”
伶韫笑得眼角弯弯,“好。”
待三人离去后,就剩下男人和伶韫两个人。
伶韫壮着胆子问:“说吧,找我做什么?”
男人敛起笑容:“看来他还挺关心你的,他对你,好像不止君臣关系那么简单吧?”
伶韫傻眼,稍稍后退了一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我为何单独留下你吗?”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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