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就她能当设计师?(1 / 1)
萧和安快速冲回萧家,就看到夏芷柔柔弱无力地躺在床上,他急忙进去,探起她的脸颊温度。
夏芷柔早就听到了动静,当她知道感受到脸上探来的温柔,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和安哥,你回来了?”她挣扎着起身,想要坐起来。
萧和安按住她的肩膀,把她轻柔放回床上:“吃过药了吗?”
夏芷柔点点头,抬头望向站在的男人,眼里满是依恋:“和安哥最近医院是不是很忙,我起来给你煮碗面吃,你一定没吃晚饭。”
她假装不知道萧和安是去找沈知意,一番话莫名地就让萧和安有些愧疚,但与此同时,他惊觉,这样的愧疚是不是不妥当,毕竟,夏芷柔和他只是朋友身份。
萧母推着轮椅来到房门前,冷哼了几声:“他哪是医院忙,是天天去找沈知意摇头摆尾去了。”天天去别人家里洗菜做饭的,却不毫不关心自己家里的老母有没有饭吃。
夏芷柔心里嫉妒到发疯,但脸上却是关心紧张:“原来和安哥去找知意姐,那知意姐原谅你了吗?”
萧和安脑海里闪过这几天的沈知意,眼里泛出的温柔直接刺进夏芷柔的心。
“我已经好了,和安哥不用为了我回来,还是哄好知意姐最重要。”她仰着苍白柔弱的脸,声音细弱,丝毫不像没事的样子。
“家里的事就交给我,我一定会照顾好伯母的。”
萧母推着轮椅进了卧室,声音微冷:“芷柔已经为了我累到哮喘都犯了。她身为儿媳妇,却抛下自己的婆母,每天在外面不知道干啥?!她到底还想不想过了?!”
萧和安一听这话直接皱起了眉,下意识就为沈知意辩解:“妈,知意现在已经在服装一厂上班了。”
“服装一厂?!”萧母惊呼出声,随即眼里露出不屑:“顶多就是进去当个临时工。”
“就她什么都不会的,就只会补补旧衣服,说不定还是到处求着人安排进去的。”
不像夏芷柔,是包装厂的会计,一个月就30块钱的工资呢。一想到这个,萧母就后悔至极,若是知道夏芷柔回来还有这么好的工作,她怎么也不会同意萧和安和沈知意的婚事。
夏芷柔下乡后,家里的人就被清算,身体和精神都熬不住折磨,很快就去了,她带着孩子举报了自家丈夫,才堪堪逃过一劫。
后来大部分知青陆陆续续返城,她有预感夏芷柔也要回来了。夏芷柔和萧和安年少时便在一起长大,这次回来她怕两人互生情愫,所以即使知道沈知意配不上自己的儿子,但也答应了让她进门。
怎么夏芷柔回来便直接进了包装厂当上了会计,端上了稳稳当当的铁饭碗!
“她是设计师,不是临时工。”萧和安紧着眉头又解释了句。
夏芷柔心里冷笑,不会是为了和她比,所以故意撒谎吧?
她不信沈知意能有这个工作,估计是为了抢回萧和安。
萧母直接嗤笑出声:“设计师?她一个连初中都没有上完的人还当设计师?不会是编的吧?”
三言两语下来,萧和安心里也起了些怀疑,虽然他知道沈知意的缝纫技术了得,但是设计师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当的。
“知意姐居然当上了设计师!真是太厉害了!那以后和安哥的新衣服一定非常好看!”夏芷柔惊喜出声,似乎真的像是为沈知意高兴的模样。
萧母适时补刀:“狗屁设计师,我们可没有穿过她做的衣服。”
萧和安心里的怀疑更多了几分。
夏芷柔笑着打了圆场:“可能知意姐真的遇到贵人了,不管怎么样,知意姐找到工作,和安哥就会轻松一些。”
“不如我们就着这个喜事,把知意姐叫回来一起庆祝吧,饭菜的事,就我来张罗。”
“你身子弱,你还给她张罗作甚?好好休息。”萧母满脸不赞同,转头又对怔愣深思的儿子训斥道:“还有你,别老是往女人家里跑,多照顾照顾芷柔,你都不知道她今天有多凶险。”
萧和安闻言低头,见夏芷柔苍白的小脸,其余思绪都被抛诸脑后,愧疚感又被拉起:“这几天是我忽略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医院在帮你开点药。”
第二天一早,沈知意出门没有看到萧和安的身影,心道了果然,眼底闪过不屑。少了个烦心的人,她脚步轻快地哼着歌到了厂里。
和昨天一样,办公室的人都对她视若无睹,她也乐得清闲,在桌上翻着书。这是厂里最近几年出的款式设计稿,是她特地找孙冬阳借过来的。
远处,吴世勋看着沈知意悠哉悠哉地喝茶,心里泛起嫉妒。凭什么她拿着这么高的工资在喝茶,而他们却在这里累死累活,就她还想跟吕师傅平起平坐?
吴世勋眼底闪过不屑,视线扫过沈知意手上的书,忽然心底闪过一丝算计。
沈知意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书呢,忽然桌上就扔下一袋文件,抬眼一看,是个穿着蓝色工服的男人。
“沈知意是吧,这份文件你去送给沈厂长。”吴世勋高高仰起头,低挑着眉眼看她,态度自大又傲慢。
“你谁呀?”沈知意有点莫名其妙。
吴世勋咬牙,他没想到沈知意不认识自己:“我是吴世勋,是吕师傅的助手。”
“我今天太忙了,这份文件沈厂长要得急,我看你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帮忙送过去吧。”说完他转身就走,丝毫没有顾及沈知意愿不愿意。
“哎......”沈知意没来的叫住人,看了看桌上的文件,无奈叹了口气。
办公室看起来确实是只有她一个闲人,跑个腿而已,就当去散步吧。
她拿起文件,往厂长办公室方向走去。她到时办公室里没人,她把文件袋放在了桌上便回去了。
刚到裁剪车间,就看到她的办公桌上围了一群人,吕承德站在中间,满脸愤怒。
她快步走过去,心底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