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出海（1 / 1）
福陵市·蓬莱港3号码头
暮色四合，最后一缕夕阳沉入海平面，将蓬莱港的集装箱群染成暗红色。
老默站在“强盛号”的驾驶舱里，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在昏暗的舱室内明明灭灭。
雷达屏幕上本该显示的航线图此刻正诡异地闪烁着，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灵力潮汐波动图——那是高家花重金从仙门中购得的蓬莱洞天外围探测图。
“老默，这次还是老规矩。”
高启盛的声音从卫星电话里传来，夹杂着电流的沙沙声，“浅滩区的月光珊瑚，能采多少采多少。”
老默没有答话，他的目光落在航海图上一个用红笔圈出的区域。
那里标注着“寿星滩”，是上个月他们意外发现延寿桃胶的地方。
驾驶台下的暗格里，藏着一块青铜罗盘——罗盘的指针此刻正微微震颤，指向东北方那片被标注为“死亡海域”的迷雾区。
码头上的探照灯突然全部转向海面，光束交织处，隐约可见一座仙山的虚影浮现在远海。
这异象只持续了三秒，却让整个港口为之一静。
启航前五艘远洋货轮静静停泊在3号码头，表面上看是普通的商业船队，实则暗藏玄机。
“强盛1号”的船底刻满了避水咒，货舱里装着特制的灵力冷藏箱；
“强盛2号”的桅杆上挂着九盏青铜灯，灯油是用云栈洞天的松脂特制；
最小的“强盛3号”看似不起眼，却是唯一配备了声呐灵力探测仪的船只。
老默掐灭烟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三粒猩红色的药丸吞下。
这是高启兰特制的“醒灵丹”，能让人在十二个时辰内保持绝对清醒。
药丸入喉的瞬间，他眼白上浮现出细密的血色纹路——那是丹药在强化他的视觉神经，以便看穿蓬莱外围的幻阵。
船上的二十名船员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
大副阿泰的右手装着义肢，指关节可以弹出三寸长的合金爪；
轮机长老周整天醉醺醺的，腰间挂着的酒葫芦里装的却是破幻灵液；
就连最年轻的实习水手小李，也是高家从孤儿院特意挑选的“特殊体质”，能在关键时刻当人形避雷针用。
就在这时码头上的起重机突然失控，吊装的集装箱重重砸在岸边。
箱体破裂处，露出里面藏着的潜水装备和灵力探测器——这显然不是高家的货。
当船队驶离港口三海里后，海面上突然升起浓雾。这雾来得蹊跷，眨眼间就将五艘船完全笼罩。
老默立即启动应急预案：“全体注意，开启鱼眼模式！”
穿越死亡迷雾时船员们迅速戴上特制的护目镜，镜片是用月光珊瑚打磨而成，能看穿三十米内的迷雾。
老默亲自掌舵，依靠罗盘的指引在能见度不足五米的海面上穿行。
雾中不时传来诡异的声响——有时是女子的哭泣，有时是孩童的笑声，最瘆人的是那种像是无数人在耳边窃窃私语的声音。
“别听！”老默厉声喝道，“那是寿星的窃寿咒，听多了折阳寿！”
他猛地按下驾驶台上的一个红色按钮，船首突然射出一道金光，那是用雷击木心制成的破雾灯。
金光所过之处，雾气如活物般退散，露出前方一片诡异的平静海域。
就在船队即将驶出迷雾区时，声呐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强盛3号”的船长在通讯器里大喊：“水下三百米有东西！体积巨大，正在上浮！”
老默当机立断：“下网！用三号特制网！”
一张泛着银光的大网被投入海中，网上缀满了刻着避水咒的铜铃。
当网被拉起时，所有人都惊呆了——网中是一条从未见过的怪鱼，鱼身布满星辰图案，鱼鳃处生着六片透明的翼膜。
最神奇的是，它的额头上天然长着一个“寿”字。
怪鱼突然自爆，化作一团蓝色烟雾。烟雾中浮现出模糊的虚影。
虚影持续了九秒后消散，只在甲板上留下一颗珍珠大小的蓝色晶体。
归航时当船队满载而归时，老默注意到雷达上出现了五个不明光点。
五艘没有标识的黑色快艇从不同方向包抄而来，每艘船上都站着几个蒙面人。
他们手持特制的灵力干扰器，船头还架着类似火箭筒的装置——那是专门用来破坏货舱封印的“破灵炮”。
“启动防劫船预案！”老默对着通讯器大吼。
五艘货轮立即变换阵型，船身两侧打开暗格，射出数十根带着倒钩的铁索。
这些铁索在空中交织成网，网上闪烁着避水咒的金光。
更惊人的是，“强盛号”的船首像突然活了过来，一道虚影手持钉耙凌空而立，吓得幽灵船队仓皇逃窜。
就在幽灵船队即将逃离时，海面下突然射出数十道水箭，精准地击穿了他们的船底。
一个悦耳的女声从海中传来：“高家的小家伙们，下次记得给鲛人族也带点礼物。”
当船队安全返回港口时，老默发现那颗蓝色晶体不见了。
回到云顶山庄后，高启强亲自验货。
当他看到那些延寿桃胶时，眼神明显变了：“这不是浅滩区能采到的东西...老默，你们进迷雾区了？”
深夜，老默独自站在船头，望着远海处若隐若现的仙山轮廓。
他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定格在正东方向——那里是蓬莱洞天的核心区，也是千年来无人能涉足的禁地。
……
杨东与老默见面，老默邀请杨东下次一起出海，杨东答应了，他正好要去蓬莱洞天搜集一些资源。
晨雾未散，码头的探照灯在雾气中划出朦胧的光柱。
老默蹲在“强盛号”的缆桩旁，手里把玩着一枚泛着海腥气的铜钱——那是上次从蓬莱浅滩捞起的“福禄钱”，边缘还沾着未干的海藻。
杨东的脚步声惊起了几只海鸥。
老默头也不抬地抛了抛铜钱，钱币在空中翻转时，隐约浮现虚影。
“谢谢你治好了唐家兄弟的伤。”他沙哑的嗓音里混着海浪声。
老默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海图，图上标注着七条通往蓬莱的隐秘航线。
他踢了踢脚边的铁桶，桶里装着上次捕获的“星纹鱼”。
“晚上吃鱼吗？”
杨东指尖轻抚过海图某处，那里墨迹较新，正是三星道场外围的灵力漩涡区，他曾在这里用法相斩杀了三只化神期海兽。
“吃的。”杨东说道。
远处传来汽笛声，三艘挂着其他家族旗帜的货轮正驶向蓬莱方向。
老默从船舱拖出个铁箱，里面装着高启兰特制的“避幻丹”用上次带回的桃胶炼制。
“三小姐炼的丹，有避幻效果！”
他又递给杨东一套潜水服，内衬缝着月光珊瑚粉绘制的护心阵。
“二少爷特制的，能保命。”
杨东拿着两样东西，有些好笑，但还是接受了老默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