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老常太太中邪了(1 / 1)
杜立秋很厚道。
他知道什么事儿能办,什么事儿不能办。
也知道什么好处能拿,什么好处不能拿。
跟女人沾上边的事儿,他一点都不虎,贼他妈精明。
这种事儿对唐河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不管是当红炸子鸡陈旺,还是分管教育,宣传口的副县长,他都认识。
从一个学校调到另一个学校,不过就是打个电话的事儿。
一个美术老师,不管怎么调动,牵扯都不大,也不至于挡了谁的路,砸了谁的饭碗。
所以,这是一件小事儿。
杜立秋这好处拿得心安理得的,再说了,是人家主动找上门来,进门就开脱,又不是自己强迫的,你好我也好嘛。
唐河也懒得理了,索性另外开了一个房间。
唐河刚刚躺下,外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唐河起身刚一开门,一道纤细的身影,带着一股男人都熟的味道挤了进来。
“诶,你进来干什么!”
唐河顿时有些慌了,伸手就要开门。
这位美术老师赶紧把门抵住。
她身上就一件裙子,一下子就没有了。
唐河那叫一个腻歪,老子没这个兴趣的好吗。
美术就这么大大方方地亮在唐河的面前,哀求道:“唐哥,我,我求你的事……”
唐河摆了摆手:“行行行,我办,我办总行了吧。”
他倒不至于人家脱一下自己就办,没办法,上辈子欠这个大虎逼的,这辈子得还,还是还不清的那种。
美术勾着脚趾,绞着双手,贼白的肤色都微微有些泛红了。
“那个,唐哥,反正你也办了,要不,你看能不能把我,和我老公,办到市里啊,我老公是林业局的。”
唐河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杜立秋你个王八犊子,就知道给我找麻烦。
唐河冷冷地说:“咋地,我不办,你还要报警啊,没事,不用去派出所,你出门一喊,这一层全是警察,还有省里下的高官,保证把杜立秋毙了。”
美术吓得脸都白了,她疯了才会这么干。
美术赶紧说:“不不,是,是我还有一个妹妹,她刚毕业等分配,能不能让她替我的位置啊。
唐哥,你别生气,不让你白办,我妹妹已经过来了,我妹还没结婚,还是那个,我俩一起……”
唐河的脸都绿了。
自己要是没这个能力也就罢了,想想得了。
偏偏,还有这个能力。
关键是人家姐妹俩。
美术死活不肯出去,听到外面有动静,然后探头招手。
很快,一个更年轻的小姑娘进来了,看到姐姐光着,不由得一愣。
然后她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然的神色,动作很熟练。
她可不像姐姐描述的那么纯啊。
这玩的,是不是有点花啊。
唐河还真有点抵抗不住了。
不过,唐河看着妹妹那张明显有些圆润的脸,伸手把她拽了起来,然后去撩她的衣服。
妹妹不肯,只愿意脱裤子。
美术还劝,妹妹害羞,还是我来吧。
唐河强行把她的衣服撩了起来。
妹妹的小腹雪白,却没那么平坦。
不是胖的,而是明显怀孕了。
唐河的脸更绿了。
我特么真要干点啥,可就真说不清楚了。
最后,人家一句是个早产儿,自己就他妈的喜当接盘侠了。
美术一看这情况也懵了。
妹妹也傻了。
唐河一声滚。
两人穿了衣服十分狼狈地跑了出去。
美术气得恨不能掐死这个妹妹。
老娘什么代价都付出去,结果你给我搞这么一出,完了,全都完了。
一早上,唐河跟陈旺说了一声,把人家美术的事儿给办了。
毕竟,人家没欺没骗的,是真跟杜立秋把事儿办了。
陈旺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这事儿好说,打个招呼的事儿。
唐河随后找到武谷良,趁着齐厅长还没走,跟武谷良说了一下他要不要调动的事儿。
武谷良倒是有些心动了。
唐河笑道:“你不用看我,看你自己的想法……”
武谷良叹了口气:“拉倒吧,你要是去的话,我肯定跟着。
要是就我自己的话,还是算了吧。”
“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我什么底子你还不清楚吗,早晚有一天让人掀出老底,然后被人整死。”
“不可能,咱什么功劳,一件件地亮出来,也能压住阵脚,好歹混个正处副厅退休。”
“那我图个啥,你的小日子过得好,我的日子也不差……”
这时,杜立秋那屋的门开了,美术老师修长的身段飘了出来,然后鬼鬼祟祟地跑下了楼。
武谷良好像憋了一口血。
这日子好不好,你得分跟谁比。
要是跟杜立秋比的话,这过的是什么狗屁日子啊,只有一把辛酸泪啊。
唐河他们陪着齐厅长吃着早饭闲唠着嗑。
门口突然传来呼喝声,接着,一个矮胖的身影,拖着仨武警战士冲进了餐厅。
对方来势极凶,吓得齐厅长身边的人都要掏枪了。
唐河吓得都跳到了桌子上,大叫道:“别动手,都别动手,是我的人!”
唐河这一吼,顿时让所有人都一愣。
矮胖的身影直接把仨武警都掀翻了,然后扑到了杜立秋的身边把他一抱就开始哭。
来者是小虫,她虽然有很大的毛病,但是力气贼大,能跟杜立秋正面打两回合呢。
小虫又慌又怕地哇哇大哭。
杜立秋心疼坏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他咋啦。
小虫一边哭一边说:“叔,我奶,我奶……”
“啊?我干妈死了?”
杜立秋这一嗓子,把唐河和武谷良都吓了一跳。
老常太太死了?
唐河一想,不能啊,上辈子老常太太硬朗朗地一直活到自己从镇上滚蛋。
后来回了关里,啥时候死的不知道。
按时间算,少说还能再活个五七八年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唐河也顾不上客气,赶紧大叫了一声,拽着杜立秋就往外跑。
情急之下,连车都顾不上开了,一溜烟地抄近道直奔镇子东边。
冲进了屋子里,一股浓浓的香味,老常太太躺在炕上,一动也不动。
“常奶,常奶!”
唐河赶紧扑上了炕,伸手摸老常太太的额头。
老太太你可别死啊。
这种有手艺在身的老太太,放在哪个时代都是宝贝。
别的不说,数遍周边几个镇,除了极少数小儿麻痹之类先天的毛病,你就看不着瘸腿拐胳膊的。
就是因为有老常太太在坐镇一方。
老常太太脑门火热,高烧少说四十度。
再一摸手脚,拔凉拔凉的。
杜立秋叫道:“我干妈这是中邪了!”
“中个屁邪!”唐河大怒,他就不信这个。
杜立秋拿过一根马蹄针,在老常太太的指尖一扎再一挤,血都是深了。
扎完了之后,老常太太突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从昏迷中醒转了过来。
唐河也松了口气,刚要送老常太太去医院。
老常太太一把抓住了唐河的手,慌乱地说:“唐儿,我,我被常大仙缠上了,它是来索命的,我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