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萧家勾结南乾细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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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竹胸腔起伏,几欲崩溃,“父亲,京臣可是朝廷命官!您这么做,将我和京臣置于何地!?”

她在人群中寻找洛京臣的身影,可是,坐席上空空如也。

他们人呢!?

京臣向来心思敏捷,运筹帷幄,今晚若有他在,不至于此!

她又看窦冰漪的位置,同样不见人影。

心里勃然大怒。

定是窦氏暗中帮着桃夭,把人给支开了!

怎么办……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不得定国公器重,在阮家也没什么地位,可她以为,当上临安伯主母,至少能让父亲对她有所看重……

可没想到,在他心里,她这亲生女儿,甚至都比不上一年到头没见过几次面的洛桃夭!

“朝廷命官就可以克扣合伙之人的银钱了?”

定国公面容古井无波,“你若实在不愿,就干脆断亲吧,反正桃夭迟早要家人离家,让桃夭留在阮家,正好,清云膝下五子却无一女,桃夭一来,正好圆了他们夫妻的夙愿。”

阮玉竹脸上阵青阵白。

她之所以答应萧母,那是因为萧母承诺要将一成的分账给她啊。

她当然不可能将这个摇钱树平白送给自己无法掌控的阮家!

阮大夫人挡在桃夭跟前,“她身上流着我阮家的血脉,你见不得她好,那就让我们来心疼她。”

阮清云也站到她身边,“没错,我们阮家给得起她一口饭一碗汤,断然不至于为了那么点制香的银子,就将自己的女儿卖了。”

毫不掩饰的嘲讽,阮玉竹气得浑身发抖,被姜嬷嬷堪堪扶住,才勉强站稳。

“夫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先应下,回了府里怎么着,还不是您这个当家主母说了算!”

在姜嬷嬷的极力劝说下,阮玉竹终是压下了心底的不甘。

临安伯常年不在,洛家在世家之中也算不上显赫。这些年,她能坐稳临安伯夫人的位置,更是因为她出身定国公府!

失了这份依仗,京臣日后的路就更难走了。

光是站在这里,她仿佛已经能感受到那些人的鄙夷和嘲讽!

她强撑着腿虚虚福身,“既然父亲开口,女儿遵从就是。”

定国公不再看她,“临安伯夫人身子抱恙,清云,派人把你三妹送回府,至于桃夭,先在这住一宿,待你大哥画押后,再回去不迟。”

桃夭心里一阵感动,“多谢祖父……”

“惊雷。”夜澈忽然开口。

“属下在!”那名舞剑献画的女子应声上前。

此时她已经换回了普通的王府侍卫装扮,整个人看起来高挑冷艳,凌厉慑人。

“自今日起,你跟着洛大小姐,直至洛家人兑现这笔钱为止。若有人敢赖账……”

他冷鹜的目光如鹰视狼顾,最后落在桃夭诧异的脸上,忽然一缓,“听洛大小姐之命行事。”

桃夭看着夜澈,怔然出神,一时竟忘了回话。

男人坐在宴席间,眉似剑锋,看着冷敛而薄情,实则心思细腻,处处周到。

这样的人,若不明不白因蛊毒而死,实在可惜……

“洛大小姐。”惊雷一开口,桃夭猛地回过神。

才发现自己竟然放肆地盯着夜澈瞧,耳际一热,连忙垂首道谢。

宴厅内的人纷纷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目光中不约而同流露出惊诧。

承王对洛桃夭的态度,仿佛顷刻间改变了风向。

阮玉竹下意识向洛紫昙求助。

洛紫昙正欲张口,身后的陈公公却轻扯她的衣襟,“这是阮洛两府之事。公主代表皇室,不宜掺和。”

她这才注意到,就连柳老夫人也一直沉默不语,袖手旁观。

无奈之下,只能避开了阮玉竹求助的视线。

定然又是那窦氏,把京臣给哄走了,害得她们母女被桃夭设计,落得这番田地。

她忿忿甩开两名嬷嬷的手,挺起背脊道,“我自己能走!”

洛芸梨连忙上前抱住她的胳膊,“母亲,我呢?我怎么办!”

她被萧时凛毁了清白,定是嫁不了旁人,桃夭不惜断亲也要跟萧家退婚,正好她可以顺理成章补位呀。

可是母亲为何像忘了这事儿一样?

再说了,母亲把罪责推到她身上,难道没想好要给她留条后路吗?

阮玉竹闻言一顿,冷冷瞥扫了伏跪在地的萧家母子一眼,“指望那些个泥菩萨,不如指望你自己。”

洛芸梨梨花带泪的脸上还是懵的,就被阮玉竹拽走了。

众人的视线重新落到萧时凛脸上。

此刻,他看着桃夭的眼神里,那份震惊和难以置信还没有散去。

他万万想不到,桃夭为了退亲,竟然连临安伯府嫡女的身份也不要了?

前几次的接触中,他也曾隐隐感受到桃夭对他的恨意,如今,她眼底的厌憎肆无忌惮,再也不必遮掩。

定国公的声音将萧时凛的思绪拉回。

“老夫记得落水一案,前阵子刚被定性为谋逆,是吧?”

此言一出,萧家母子浑身血液倒流。

半靠在案几上,夜澈把玩着手里的信封,不咸不淡开口。

“国公爷没听错,那几名山贼被查出是南乾细作,本来还以为他们还伯夫人和萧侍郎落水是意外,可从今日这封密信来看,他们是同谋。”

瞬间,在场众人哗然。

“冤枉啊王爷!”

萧母扑通跪下,膝盖狠狠砸在地上,声音急切,“我们萧家绝对没有勾结南乾细作,一切只不过是我为了促成这桩婚约,自以为是使得一些小伎俩罢了!”

萧母还以为定国公想要退婚,定要松口给他们些好处,没想到,这老头居然这般无耻!

“小伎俩?”定国公冷哼,“你们串通南乾细作,毁坏御赐贡品,谋害伯府贵女,这些,就是你口中的小伎俩?”

见上首几人面色皆厉,萧母心里又慌又惧。

她委实没料到,自己花了那么多钱让人疏通关系,以为拿那些山贼亲眷的性命胁迫他们改口,将落水一案定性为谋逆,就能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不会再盯着临安伯夫人和萧时凛的“忘年之交”……

没想到,竟是作茧自缚!

萧时凛面对众人的视线,心里忐忑得不行。

他既不能说贡品去了柳家,更不能说母亲贿赂官员,又求着柳太傅出面,为他疏通刑部,活生生把那些“山贼”变成了“细作”!

正犹豫不决之际,萧母忽然扬声,“是我做的!”

萧时凛浑身一震,一股浓烈的不安瞬间吞噬了他。

母亲想干什么!?

只见萧母含泪哭诉,“是我买通流民假扮山贼,是我以重金贿赂刑部侍郎陶大人,又派打手抓了他们的亲眷,逼着那些流民改口自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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