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熹王谋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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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候在温以落身边,轻言细语地说道。

“那小姐可是有些心灰意冷了,说是要逃出这林府,不嫁给夏大人呢。”

温以落摸着红叶的手笑着说道,“你这丫鬟是机灵的,今夜小姐的院子侍卫撤几个,那角门也给小姐开好。”

温以落见那丫鬟站着似乎还有话要说,便给春花使了一个眼色。

春花见状就将袖中银子拿出,将那银子放在红叶手上。

“这件事情就依仗你多多‘关照’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红叶顿了顿,说道“小姐似乎……似乎对那五皇子有意……”

五皇子?

就是那日林老夫人寿宴那日救下温念的男子?

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温以落眼里的嘲讽便赤裸裸地表现了出来。

“我知晓了,你就退下吧。”

那红叶掩盖了眼中的得意,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红叶是林老夫人给林慕程安排的丫鬟,那丫鬟之前是在大户人家里伺候过的,颇懂得些规矩。

见这林慕程一些驾驭下人手段都没有,便讨巧提点了她几句,没想到她反而不感激对她颇多挑剔。

那她便另寻高枝攀上了出生权贵的夫人。

那夫人出手大方又得她心意,极好。

林慕程不愿婚事被温以落设计,便当夜受了红叶的启发,收拾了些金银细软,便趁着夜色出了这林府。

令她惊喜的是,这一路畅通无阻,就连这看着角门的侍卫都因为夫人的指令要去搬院子里的盆栽都无暇锁门。

她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府外,攥了攥手心,背着包袱转头便大步朝着昭阳府前去。

她心中狂跳,她自诩相貌出落的动人,若是五皇子见她一个孤零零的女子在府外求助,定会心生怜惜救回府中。

到时……

她心中坚定,便加快了步伐。

第二日的林府闹翻了天,红叶一把鼻涕一把泪里跪在林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都是奴婢不好,小姐睡到半夜说是饿了,奴婢便有些焦急去那厨房准备吃食。”

说着最后一句话都有些哭得说不上气来。

“没想到……没想到小姐竟然……”

说着头便低低地哭泣,那林老夫人将手中茶杯砸下,语气有些恼怒。

“无知!”

温以落急急地赶到正厅,便瞧见林老夫人将茶杯砸到了红叶身边。

“母亲莫要着急,这丫鬟也是无辜,当务之急是快让下人出去寻小姐!”

……

熹王给两人安排了一间屋子,两人在京城都是分房而睡,在客栈那日发生的事情也是意外,没想到头一次同房而歇息竟然是在通州。

两人瞧着那步挂上绣着的百婴图,脸上顿时有些尴尬。

“咳咳咳。”温念移开眼神,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有些随意的寻着话头“如今我们暴露了身份,看来妾身准备得还是不够周全。”

姜知许从屋子外拿出铺盖放在地下边打开边说道。

“这并不怪你,熹王眼线繁多,早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身份。”

温念将姜知许收拾铺盖的手按住。

脸色有些通红地说道“大人,地下凉,这熹王布置的床宽敞,可以容两人一同歇息。”

姜知许转头便瞧见了温念通红的耳尖,心中失笑。

紧接着温念像没事人一般起身说道

“那侧妃冬青妾身和她打了些交道,东巫国君为护着公主便应下熹王的要求将芙珠送入通州,想必熹王定是从中获利许多。”

“只不过……尚且不知冬青那番话有几分真假,还需要大人细细查探。”

姜知许定定地看着那侧颜温和的女子,她的模样和几年前救助她的女子重合。

她到底是谁?

还是双青那丫鬟打破了一片寂静。

“夫人,奴婢来给你梳洗了。”

姜知许便乖乖地坐在一旁看着双青给温念涂抹脂粉,仔仔细细地扎上通州妇人会扎的发髻,还仔仔细细地在温念耳边带了一朵花。

衬托的人比花娇,让他都险些看呆了。

双青向姜知许行了一礼。

“奴婢突然间想起有些要紧的事情还未办,王妃还有眉毛未描,还是要拜托殿下给王妃将那眉毛画上。”

说罢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姜知许第一次为女子描眉,那女子还是他的夫人。

他便将那眉黛打开,仔仔细细地弯着腰,一笔一笔地给她描眉。

两人靠得极近,似乎还有些呼吸相闻,他鼻尖都是温念发间和身上好闻的药香。

“夫人……”

瞧见温念睫毛抖了抖,那藏着汪洋大海的一双眼睛瞧着他,他姜知许不由得喊道。

“认真描眉,今日晚上还有宴席。”

温念轻声地说道,说话间的热气暖融融地铺洒的姜知许脖间,让他感到了一阵痒意。

姜知许看了看她,将她拥入怀中。

温念被他这一抱愣了愣,为何今日的姜知许如此奇怪?

“我差点以为我见不到你了……当我知晓你被劫持时……你可知我有多心急如焚……”

他一段一段地说道,似乎再也害怕见不到她了,将她紧紧地抱着。

“我素有头疾,日日都难以入睡,但若是我同你歇息一处,我便可早早入睡。”

这便是之前慕雨瑶和她说过的,姜知许的难言之隐吧。

温念手抖了抖,便伸手抚上了他的背,一下一下,似乎是安慰哭泣的孩童一般抚摸着他的背。

前后两世,温念早已经认为自己这颗心脏已经不能为他人跳动。

沉睡的小鹿似乎是刚刚苏醒,有些不协调地动了动四肢。

紧接着朝着前头跑动,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温念的心脏。

……

窗户突然间被一阵疾风吹开,一把锋利至极的弯刀从屋外直直地飞入屋中。

温念手疾眼快地将姜知许推开,那把弯刀便插入了梳妆台,只差几寸,那弯刀便要刺入温念的左臂。

看那架势,是取姜知许的命来的。

屋子门大开,楚霄焦急地向屋子里两人行了一礼。

“凌风呢”

姜知许将那弯刀拔起,眼里怒不可遏。

弯刀光滑,上面刻着金色的徽章,是东巫的痕迹。

温念仔仔细细瞧着那弯刀,眼中思索。

不可能是东巫的人前来刺杀。

只可能是熹王的人!

熹王花厅里,迟迟不见那位七皇子和王妃的痕迹。

有人急急忙忙地上前通报道。

“不好了!不好了!有刺客闯入了给七皇子安排的院子里!”

说着双青急急忙忙地跟着那人走上前去,眼里带泪。

“求求熹王救救殿下吧!”

熹王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认出那是那王妃的贴身丫鬟,便让她起身。

“你们殿下怎么了?”

双青惶恐地大喊“我们殿下……他看不清了!”

熹王将茶盏扔在地上,这是怎么回事……

若是孝仁帝知晓老七在通州有什么好歹,说不定会往这通州派人……

他吩咐下去。

“快把府宅上的御医喊来!”

说罢便带着侍卫大步走入姜知许的那处院子。

温念候在门前,见到熹王便行了一礼。

姜知许坐在榻上,眼里缠着白步。

“刚刚我们屋子里遇袭,大人……大人为护着我,那人往她眼里撒了一把粉末,大人便成这副模样了!”

说着温念有些怜惜地抚摸着姜知许缠着的纱布。

那府上的刘大夫知晓府上有一位皇宫国戚便急急忙忙地提着药箱前来,一刻也不敢耽误。

熹王府宅里的管家上前向熹王行了一礼。

“回熹王的话,我等人已经将刺客伏诛!”

温念将眼里惊讶掩下,那么快……那刺客到底是何人?

“我们查看了那凶器,得知那把弯刀有东巫国的徽章。况且,我在侧妃屋中寻得了许多凶器。”

说着他们便把一位双手反绑的女子压入上前。

那女子抬头,她便瞧见了昏迷的冬青。

怎么可能是她!

熹王把玩着从这件屋子里找来的那片凶器,看着日日侯他身边的女子,目露狠戾。

他挥了挥手,下人便麻利地将一盆刺骨的冷水将冬青浇醒。

“为何要刺杀我皇侄?嗯?”

东巫擅长炼制暗器,不管男女,自五岁起便开始强身健体。

更不用说那东巫的公主……

温念死死地看着跪在地下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她?

她为何想害姜知许……

她明明知晓姜知许身份,若是七皇子被刺杀在通州之地,那圣上便会派人前来查询此事!

……难道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温念感到不寒而栗。

冬青恶狠狠地朝熹王吐了一口唾沫。

“我不仅想杀了他,我还想杀了你……我要杀掉你们所有人!”

“啧。”熹王从怀里取出一方帕子擦了擦脸,伸手将她下巴掐起。

“我吩咐人好声好气地伺候你,给予你荣华富贵……为何要杀我?”

冬青狠狠地看了四周一眼。

“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大齐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熹王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留着冬青作为要挟东巫的把柄的……

可惜有些人不惜命……

自己往窗口上撞。

“来人,拖下去喂药吧……”

冬青眼里都是恨,往日都是她主动以死相逼,没想到竟然有一日,会亲口听到他嘴里吐出如此凉薄的话语。

“熹王,妾身有一事相求!”

温念这时走上前去。

那刘大夫见到温念点了点头看向他。

他便上前说道“回熹王的话,老夫仔细瞧了瞧七殿下的眼睛,这中的是东巫的杏花散。老夫……老夫无能为力啊!”

说罢便频频磕头求熹王饶恕。

熹王有些探究地看了刘大夫一眼。

“依妾身所意,先别记者要她的命,不如将这冬青关起来细细拷打,若是此事被圣上知晓……”

冬青眼神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不知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见熹王有些动摇,温念便上前继续说道

“若是圣上知晓大人此行受了伤……那定会心中焦急!”

熹王看着面前站得定定的女子,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那便依着你吧,刘大夫,留下来好好照顾我这皇侄。”

说罢拂袖而去。

温念舒了一口气,有些瘫软地依靠在桌子边上。

那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命!

……

夜已深,温念掩了掩身形,转身进入了府宅里的一处破旧的院子。

屋子里杂草丛生,屋里全是潮湿的霉味。

一位女子蜷缩在角落里,隐隐约约地看不清面容。

身上早已经伤痕累累。

见到屋子的门被人推开,她便有些狠戾地转头一看,是那位女子!

“你来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温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袖子里藏着的酒酿取出。

“我寻了许多地方,听说这是东巫的酒酿,我想着你该是想家了,我便买下了这酒酿。”

家……

冬青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那水袋。

见她怀疑里边是否被下了药,温念仰头便灌了一口。

冬青被关在这处偏院,一丝一毫熹王府里送来的吃食都不敢吃,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

看到温念将这水袋喝了一口,便抢过来大口大口地吞咽。

“那刺客不是你。”

温念见冬青将嘴角的酒擦干,她开口说道。

冬青笑了笑。

“你又如此笃定不是我?”

“不是你,但你想杀熹王是真的。”

冬青将手攥了攥,眼神暗了暗。

她不能杀,也不敢杀,若是杀了熹王,那大齐定会出兵攻打东巫。

父亲年事已高,东巫兵力衰微,早已经不能承受战事。

“熹王勾结外敌,意图谋反,但是东巫却是被熹王胁迫的。”

温念一语道破了当今局面。

“熹王不敢杀你,也不会杀你。”

温念将袖中玉佩放到冬青手心。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一出马车趁着夜色驶入通州,那守门的官兵有些不耐烦。

“去去去,城门都关了,下次早些来!”

那带着拿着缰绳的车夫给了他们些银子,点头哈腰地说道

“我们这马车里的是一位熹王府唤的大夫,那熹王府有一位贵人伤了眼睛,吩咐我们京城来的太医前去查看!”

那官兵将信将疑,有些狐疑地看着马车后拉着的一车茶叶。

“这啊……那是一处商队的茶叶,我们家大人心善,他们马车坏了,说是帮他们运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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