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救了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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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两年了,脾气性子还没改!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许宽捂着后脑勺一副可怜样。

政委给自己倒了杯水,语气悠悠,

“炮膛这事我们也提过,但上头催得紧,重新设计时间来不及。”

“你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研究员和科研成果,不要对他们指手画脚,你们没人家懂!”

“体验感不好还不能说了。”许宽还是不服气。

这下不用政委动手,袁砚舟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说什么呢!”

政委笑着摇头,端起茶杯慢悠悠朝招待所走去。

处理了下事务,袁砚舟起身回第五生产队。

他步速极快,回了趟军区又回去都没超过十二点。

走着走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地上的小径像是什么群体动物践踏过。

“哼——”

猪叫声近在咫尺。

野猪群!还是带着孩子的母猪!

很不幸,他看见它们的时候,它们也发现了他。

袁砚舟来不及多想,抓住树干就爬了上去。

下一秒,他刚刚站的地方冲过来一头猪,树被猛地一撞,剧烈晃动起来。

不行!这群猪如果不处理了,冲到山下生产队里伤了组员和农作物可不行!

尤其是山脚第一户就是江映梨的牛棚。

从靴子里抽出短刀,他还没跳下树,一支弓箭破空而来。

“嗷——”

一声凄惨的猪叫后,袁砚舟清楚地看见箭柄插入猪脑袋一半。

袁砚舟眸色沉沉,有这臂力的,只有村里猎户。

但这几年管得严,野物都是公家的,要是敢打被抓住只有挨批斗。

他也上交了猎枪,没想到弓箭准头和力道也这么强。

中箭的猪更加疯狂起来,不停在林子里乱窜,灌木被踩倒一片。

猪群也被带动,哼哧哼哧乱跑起来,仿佛被泼了沸水般疯狂。

“上树,别下去!等猪群散开。”

没人回应他,袁砚舟半蹲在树干上,双目如猎鹰般紧锁猪群内那头最为健硕的母猪。

近半个小时后,猪群才逐渐安静下来,而那头中了箭的野猪早就倒地,脑袋血次呼啦的。

领头母猪在它身边拱了两下,见它不动,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带着猪崽离开。

袁砚舟跳下树,手里还紧紧握着把柄短刀。

在确认野猪的确断气以后,他才看向四周。

“死了,下来吧,这头猪你带回去。”

猎户家还有孩子,这么大一头野猪,卖或者吃都是一笔不小的收获。

一个窈窕身影如鬼魅般从树上窜下,袁砚舟瞳孔猛然瞪大。

“江知青?”

江映梨上前把箭取下来,在树叶上擦着血迹,幽幽看向他,

“周大队长,这么晚不睡觉,跑到山上干什么?”

“我,你不是说山上有野猪吗,我上来看看。”

袁砚舟找了个正经说法,这山上有野猪是她亲口说的。

江映梨回想了下,昨天她的确跟几个孩子说过这话。

但当时她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真当真了。

她也没想到山里真有野猪。

“你呢,怎么这么晚怎么上山,还会用弓箭。”

袁砚舟反问她。

江映梨哦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拎起野猪的一条爪,

“家里穷,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再不来打猎,饭都吃不起了。”

准备上前帮她拎猪的袁砚舟瞬间石化,就说话这么两秒钟功夫,他眼看着女人单手把野猪扛上肩,大气都不喘一下。

怎么比他团里的兵还猛。

“江,江知青,你等等。”

江映梨回头,整个脑袋埋进野猪腥臭的黑色皮毛里。

嘭的一声把猪丢下,颇为嫌弃地呸了两声,无辜地看向袁砚舟。

“周大队长,刚刚用箭救你,我手扭着了,这猪你帮我拎下山吧?”

如果不是他在场,她早就把猪收进空间了!哪还用扛着下山!

袁砚舟看了一眼她刚刚拎猪的手,什么都没说,上去就把猪扛上。

两人就这么在月光下并肩前行,如果忽略两人之间死相惨重的野猪和一身的血的话,也是一对金童玉女。

“哦,对了,周大队长,你刚刚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要不是他叫自己,她也不会吃一嘴猪毛。

袁砚舟感受着肩上几乎快两百斤的猪,“我是看这猪被你背着快拖地了,所以想让你给我,我来背。”

瞥了一眼他,长得高就了不起?

一路上江映梨都没理他。

袁砚舟把野猪放在牛棚外,又用干草垫了下。

“死了的野猪最好尽快处理,不然血放不出来腥味很重。”

看了眼快尸僵的猪,过了明面也不好收回空间。

伸手从他腰间拔出那柄短刀,“你帮我处理吧,我不会。”

被她划过的侧腰忽地窜上一股燥热,黑夜里,女人的那双眼格外明亮。

仿佛是诱人深入的漩涡。

猛地收回视线,袁砚舟从她手里接过匕首,匆匆走向一边的竹林,“你先去烧水褪毛。”

耸肩,江映梨去灶上烧水。

一个黑影端着蜡烛走近,“映梨,你们这是?”

是披着衣服的廖执文,他正睡眼惺忪的看着她。

江映梨指了指一边,廖执文虽然不解,还是端着蜡烛凑近。

昏黄的烛光在黑夜里微不足道,直到腥臭气息钻入鼻腔,他才看清烛光下的东西。

一个赫大的猪头,黑乎乎的眼珠死死盯着他。

廖执伦手一颤,心跳也停止了一瞬。

下一秒又反应过来,这猪已经死了。

“这猪谁打的?”

“周大队长打的。”

正在搭架子的袁砚舟看她一眼,在廖执伦考量的视线下不得不嗯了一声。

“你打的猪在我外甥女这处理什么?她不睡觉?”

袁砚舟看向江映梨,“哦,那我就把猪……”

“舅舅!他说把猪送我!奖励我提供山上有野猪的消息,免得村里春稻被破坏!”

廖执伦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山上有野猪?你什么时候上山碰见了?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舅舅快让,水烧开了!”

江映梨生怕他再问,到时候这猪肉就真被袁砚舟带回去了。

“这不是公家的东西吗?”

廖执伦虽然这么嘟囔,但还是上前帮忙给猪褪毛。

褪了毛的野猪白了点,但依旧是黑黢黢的。

袁砚舟将猪挂上架子处理。

这匕首是军工制品,极为锋利,连骨头都能轻而易举地划开

猪腹轻轻一划便被破开,大肠、小肠瞬间耷拉出来。

伸手将包裹的脂肪划开,大肠小肠便迫不及待落进下面摆着的盆里。

江映梨虽然喜欢吃,但厨艺一言难尽。

所以这些东西最后只有送给村民,或者拉去黑市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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