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成保姆了(1 / 1)
“谢谢!”
江映梨三步并作两步,最后竟然爬上墙头追人,终于在一个死角看见那人,她正在给孩子脱衣服。
而身边还有几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壮汉,满脸狠厉。
几人根本没注意到在墙顶的江映梨,正在剥衣服的女人满头大汗,壮汉还在不停催促她。
“快点!等会买家就来了!”
“知道了,这什么衣服!这么难脱!”
果然是人贩子。
江映梨眉头一压,赤手跳下墙,几个壮汉瞬间警觉围作一团,挡在孩子面前。
脱衣服的妇人抱起孩子,却发现自己无路可走,只能把孩子脑袋藏在自己怀里。
“你,我不是给你道歉了吗?你怎么还追过来?想讹钱吗!”
江映梨一句话也不想和他们多说,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壮汉还没来得及反抗,脖子一疼便软软倒下。
女人看她站在自己面前,手法如鬼魅般,浑身一颤,哆哆嗦嗦把孩子递给她,
“是他们逼我这么做的!不关我的事!”
江映梨把孩子接过,姿势有些生疏和别扭,女人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但下一秒,眼前猛地一黑失去意识。
看着昏死的孩子,她抱着孩子朝最近的公安局去,
“同志,桑怀路死胡同里有拐子。”
公安听她说,忙接过孩子让她进审讯室,并派出两队队员朝那胡同去。
二十分钟后,壮汉和女人被带了回来,脖子上通通有一块青紫,此刻都醒了过来。
江映梨已经从审讯室里出来了,她有介绍信,并且说话义正言辞,公安没有理由怀疑她。
孩子被带进了医务室,医生正在给他施针。
女公安看着床上被擦干净脸白嫩嫩的孩子,心疼不已。
村里的孩子学会走路就要帮着干农活,哪能有这么白净的孩子!
这孩子要是被卖进了山里,恐怕一辈子都出不来。
江映梨:“同志,我可以走了吗?”
“得等孩子醒来,确认你的身份以后才能走。”
江映梨不解,她不是已经把介绍信给她们看了吗?还不能确定她的身份?
女公安看出她的不解,解释:“就是一个确认流程,我们准备吃午饭了,一起?”
“不用。”
走也走不了,江映梨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十分钟不到,微不可察的嘤咛声响起,江映梨唰地睁开眼看向病床。
男孩紧皱着眉,眼里是不安和恐惧。
见没人来,江映梨起身喊了句,“同志!人醒了!”
几个公安鱼贯而出,孩子一抖,跳下床扑在江映梨大腿上,紧紧抱着不撒手。
短发女公安拿出兜里的糖,柔声:“小朋友,到阿姨这来,咱们这是公安局,你安全了。”
男孩紧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江映梨能感觉到他抱着自己大腿的手越来越紧。
低头看着男孩的发旋,江映梨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居然也能吸引到小孩子的青睐?
扶着他的肩把人拉开,江映梨蹲下身和他平视,声音温柔,
“小朋友,阿姨要回家了,你就在这呆着,叔叔阿姨帮你找家好不好?”
“不!”
男孩很利落地回这么一句,双手又攀上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她差点被扑倒。
想把他扒拉下来,却发现他皮肤嫩得很,一捏就泛红,她不得不放弃。
“这咋办?”
几个公安围坐一团,用糖果、动画片诱惑,他都始终不撒手,甚至把脑袋埋到她脖子上不去看他们。
“江同志,这孩子,你看能不能你先带回去看两天?”
公安满头大汗,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束手无策的情况,只能请求她帮忙把孩子带回去照看。
江映梨不是很乐意,“孩子是我救下来的,拐子也是我打晕送到你们手上的,怎么现在孩子也要我带?”
话说完,公安都有些汗颜,脖颈处忽然传来湿润冰凉的触感,江映梨猛地一怔。
这孩子哭了?
一时间有些慌神,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话摆明了是嫌弃他。
孩子小,又刚被救下来,心里肯定敏感。
“哎,我不是说不要你,只是我那地方小,又破,你住不了。”
男孩小声抽鼻子,“我可以。”
得,只有她说话他才理。
无奈,江映梨只好带着人回村。
公安派车把她们送回去的,并且去和大队干部说了一声,说她是好同志,见义勇为,等破案了就送锦旗过来。
“哎呀,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王副队长握着公安的手一直不撒开,笑得满脸褶子,一副自己受夸奖了的样子。
袁砚舟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孩子,莫名有些眼熟,但公安还在,他并没有贸然动作。
等送走公安,江映梨带着人早就走了。
牛棚里,江映梨坐在凳子上和床上的人儿大眼瞪小眼。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听见了你的声音。”似乎怕她听不懂,又补充:“昏迷的时候。”
“你叫什么?”
“妈妈说,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告诉陌生人……”
江映梨被气笑,有这警惕心怎么还能被拐走?
“你都住进我家了,还不能告诉名字给我?”
男孩瞪大眼似乎在思考,最后妥协:“我叫余庆。”
余庆?挺好,喜庆。
“我下午要去上工,你在家呆着。”
“我可以帮你干活!”
余庆急急跳下床,生怕慢一步她就走了。
江映梨起身的动作一顿,看他那副害怕被抛弃的样子,妥协,“行,那你跟我一起上工,别乱跑。”
带着一个孩子去上工,成功成了全生产队最靓眼的仔。
公安来只有几个干部知道,那时间村里人都去晒谷场吃午饭了。
丁二婶看她屁股后头的小跟屁虫,白生生的,格外喜人。
“小江,这孩子是谁啊?你亲戚吗?”
“啊,来我这呆两天。”
横模两可的回答。
“长得真好看,不愧是城里孩子,水灵的。”
余庆露出一个笑,丁二婶更稀罕了,连给她留的糖水都给他分了半碗。
寡妇家儿子被分去了另一头的田里,但不知道怎么,又蹭了过来。
“江知青,这孩子是你弟弟吗?”他问。
丁二婶赶人:“去去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婶子,怎么就没关系了?”
丁二婶厌恶瞥他,“我告诉你,江知青的主意你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