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下药(1 / 1)
脚一软,差点摔进水田,有人从身后扶了她一把,
“哎,你叫……丁翠英是吧?我有事和你说。”
丁翠英记得这声音,江津国,江映梨他哥。
虽然人长得不错,可是比起王状,还是差了点。
就算他搭讪自己,自己也不会背叛王状!
收回手昂起下巴语气倨傲,“什么事。”
见地里没人,江津国压低声音,道:
“周墨喜欢江映梨,而我和你都讨厌江映梨,不如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两个人名声都臭了,你说,她还能当干部夫人吗?”
一石二鸟。
丁翠英瞪大眼,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见不得自己妹妹好。
想也不想就拒绝,“凭什么,她嫁给周大队长,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就在这?”
到时候就压她一辈子的头!
江津国啧了声,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周墨是公社调下来的,他要是品行不端被撤职,还能在这呆着?”
闻言,丁翠英垂头思索。
要不是周墨来他们生产队,她爹现在还是村长,自己不会被撤职,也能光明正大地和王状处对象!
眸中闪过一抹恶意,周墨被撤职,她爹一定能继续当村长,到时候她就又成了村长女儿!
“好!我跟你合伙!”
江津国一喜,两人脑袋凑近低声密谋。
晚上九点,江映梨洗漱好从空间出来准备睡觉,棚外传来丁翠英的呼喊声,惊得小花哞哞叫了几声。
“江知青!你在吗?我来找你道歉!”
闭着眼躺在床上没搭腔,大晚上的来找她道歉?黄鼠狼给鸡拜年。
“江知青?在吗?”
“睡着了?我进来咯!”
本以为她叫几声,没人应就走了,但没想到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冒昧,推开脆弱的竹栅栏门就走了进来。
猛地睁开眼坐起身看向她,给丁翠英吓了一跳,拍着胸口:
“江知青,你没睡啊?怎么不应我?”
“我让你进来了?”语气冷淡:“你不去找王状,找我干什么?”
丁翠英笑着把手里提着的麦乳精放在桌上,眨眼:“之前是我太不讲理了,所以来给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江映梨抬眸看向棚外,屋外弯月明亮。
丁翠英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但屋外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你看什么呢?”她问。
“我看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
伸手把麦乳精塞回她手里,江映梨毫不留情下逐客令:“出去,把门带上。”
丁翠英脚下不动,又把麦乳精丢在床上,一副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走的模样。
定定打量她许久,江映梨把麦乳精收下。
“行,这东西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然而丁翠英更兴奋,夺过盒子揭开盖子端起她的杯子就开始冲泡。
嘴里还念叨:“那你把这杯水喝了,我就真的信你原谅我了!”
说着,一杯极浓的冲泡奶精味直冲鼻腔,江映梨下意识推开,忽然发现廉价的甜味中掺杂着另一种气味。
垂眸看向桌上摆着的麦乳精罐,却发现盖子上有一个微不可察的针眼。
给她下药?
收回视线看向被溢出来的水烫了手的人,这人能有这种细腻的心思?
不是她贬低她,丁翠英的心思粗得跟棒槌似的,怎么可能想得出在麦乳精罐头里下药的事。
更何况,最便宜的一罐麦乳精都要四块钱,村里年末分红还不一定能分到这么多,她哪来的钱?
被烫了手的丁翠英竟然没生气,还好声好气地对她道:“江映梨,这水有些烫,晾一晾再喝哈!”
她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还不离开,就这么弓着腰站在门口。
面无表情瞧她,“怎么还不走?”
“哦,你喝了我就走!”
“行!”
眸中闪过寒光,江映梨端起杯子不顾烫嘴,三两口就把麦乳精喝得干干净净,随后看向她。
丁翠英抿唇转身离开,把门也给她带上,雀跃的心情一眼便知。
十分钟不到,听见牛棚里传来咚的一声,丁翠英从树后走出朝牛棚去。
床上的女人歪歪扭扭躺着,脸色潮红,双目紧闭。
“这药这么猛?”
她嘟囔着上前把人捞起来,一瘸一拐朝晒谷场去。
把人被丢进空粮仓里,丁翠英揉着肩吐槽,“这人看着小,还挺重!”
“人来了?”
熟悉的男声传来,江映梨眯着眼看去,果然是他,江津国。
江津国上前仔细地看着她,江映梨做出一副燥热难耐的模样,不停扒拉着衣服,他赶紧退后两步。
丁翠英好奇:“周墨呢?”
江津国从隔壁粮仓把人架过来,丁翠英猛地瞪大眼,“这不是周墨!你把他带过来干什么!”
他肩膀上的男人正是寡妇家儿子,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团格外显眼,手还在不断摸索着。
“周墨今天没在家!正好他路过,我就整来了。”
江津国也很后悔,早知道打听打听周墨在不在了。
把人带过来以后他就在祈祷,祈祷丁翠英没得手。
但人都被带过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必须硬着头皮把这事继续下去。
“江津国!你害惨我了!不行,我要把人带回去!”
丁翠英压低声音气愤无比,上前就要把江映梨抱起来,却被江津国猛地拦下,
威胁:“你想清楚了,今晚没得手,以后再想对她下手可就没机会了!还会被她去公社告一状!”
丁翠英迟疑了,江映梨感觉到她把自己放下,身边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两道脚步声离开,粮仓门被关上,江映梨猛地坐起来给了寡妇家儿子几个巴掌,对方挣扎着睁开眼。
迷迷糊糊傻笑:“仙女,你怎么在我梦里,我好热啊。”
江津国恐怕买的是兽药。
见叫不醒,她甩开他抓着自己的手,踩上旁边的桌子爬上通风孔。
江津国还没有走远,脸上红彤彤有个巴掌印。
江映梨脚步轻盈跳下去,身影如鬼魅般靠近。
“啊——”
一声完整的尖叫声都没发出,男人便昏倒在地,脖子上有一团红印。
江映梨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和厌恶,她不明白,爷爷亲自教养了这么多年的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劣根难改?
扛起男人,朝村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