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耐心倾听（1 / 1）
我们吃着饭菜，吴解灵师过来了：“你们也在这里吃？”
“嗯，随便对付一顿而已，案子大概应该会很快就有结果了吧。”高明强回答了他。
“希望吧，但我总是感觉没那么简单。”
没想到吴解灵师也会想到这，我本来还以为他跟梁队一样，都以为现在是胜利在望了，这不禁让我对他改观了一点：“吴解灵师，你是不是在死者身上又发现了什么？”
“这倒是没有，只是我们调查了那么多年的案件，如果此刻就这样破了，我有点不敢想象而已。”
“啊哈，吴解灵师，这也不能怪我们啊……”马彪自豪地说着，却忽然发现吴解灵师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他连忙就没说下去了，而是闷着自己在那里吃饭。
我说：“我还是觉得大家别高兴得太早，或许那老头也不是凶手呢。”
“可是，图侦不是已经……”马彪好奇的说着然后看向了黄虞姬又看了一眼我，我这句话虽然说得好像在怀疑黄虞姬的技术，但她本人也没有反驳，只是说道：“这老头的脚行动不便，想搬动比他强壮的人是不可能的，但如果那些人是自己移动的呢？”
“可他们怎么会这样做？因为卡西酮的影响？”
“这个案子，背后估计还会牵扯到一个毒品贩卖案，陈队长，就算我们破了杀人的案件，后面还有得忙。”黄虞姬说道。
其实缉毒案，不是我们负责，但如果缉毒警那边有需要，我们当然会义不容辞地协助。
毕竟这是我们调查的凶杀案上发现的贩毒案，这下子我跟吴解灵师说：“你们最近有在同时调查贩毒案吗？”
“有，黄队那边一直都在调查，我在想，这个老头会不会是某个贩毒团伙中的关系人。”
“有这样的可能，吴解灵师，你也跟过这个案子吧？”
“是的，之前还帮忙化验了一些药物，发现都是卡西酮，有几个瘾君子在天河附近的一些酒吧和出租房被我们发现了，就带回来了。”
“那他们是不是有一部分是来自太和村的？”
“你提起这个，还真有几个是来自那里的，我们之前也调查过村子，怀疑这个地方在运毒，但后来又没查出什么证据来。”
吴解灵师这样一说，我忽然想起了之前经过村子的时候，看到的一些现象，但我当时没有往毒品上面去想，所以就没有留意。
那村子应该不简单，甚至戏剧院的案子都跟它有关系，我们吃完饭没多久，梁队就高兴地回来了，看他的样子肯定是抓到邪祟了。
他跟我们说：“那老头果然是村里人，而且他的身份很特别。”
我带着微笑问他：“他难道是，从前戏剧院的人？”
“的确如此，而且此人竟然就是第一任戏剧院的院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就疯了。”
“疯子？那他怎么可能做出那么谨慎的处理现场的手段，这不合理。”我说。
“他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另一个人格很正常，而且充满着智慧，另外奇怪的是，另一个人格竟然是行动很迅速的，我找骨科医生检查过，原来他的右脚是之前摔伤过，可早几年就康复了。”
“所以说，梁队，他的瘸腿不是故意的，估计步姿都不是故意的吧，那是因为他出现了另一个人格……可这样为什么他还是出现了某种习惯上的行为而被我们发现呢？”
我当时有点不太明白，要知道双重人格或者多重人格的话，所有行为和习惯都有可能改变。
“这就不清楚了，听说你们不是有个心理学专家，叫夏什么来着吗？”
“是夏芙蓉，你过来一下！”
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夏芙蓉，此刻被我点名，连忙就走了过来。
“我先去见见这个老头吧！”夏芙蓉没有墨迹，直接回答道。
“行，何笙你们在观察室，我和芙蓉去讯问室，如何？”梁队看向我说。
“可以。”
5分钟后，我和杜小娴等人在观察室盯着录像，而梁队坐下来就对着老头说道：“你的资料我们已经调查出来了，牛飞语，56岁，系广州市天河区太和村人。
30年前，你在村里用一笔资金建设了太和村戏剧院，之后的几年内生意一直很好，本来你应该会很好地经营下去的，但你不知道为何在你28岁的时候，就突然失踪了随后没多久戏剧院就经常出事。”
牛飞语听着梁队念出了资料上的内容，却一副傻傻的模样，身体微微摇晃着，脑袋也耷拉了下来的说道：“戏剧院，做大戏，马戏团，什么都有……哈哈哈，好玩，咔咔……女人喜欢，不让她走，不让她走，她走了，用胶布，胶布，拖着，吓人……啊救命！别过来……别……”
牛飞语说得非常混乱，但其中能捕捉到一些信息，比喻戏剧院从前的一些情况，这里当时肯定很热闹不仅仅有大戏观看，还有马戏团来这里合作，女人难道是指之前我们在墙壁里找到的那位？不让她走？后面又别过来，这是为什么呢？
跟我一样有这样疑问的梁队有点疑惑地说道：“牛飞语，灵物组织测试我们已经在做了，如果吻合的话，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所以你别在这里故弄玄虚，知道吗？”
“我没有，哇哇哇，救命呀，别过来，女人，满戏剧院跑，一个浑身被胶带包扎的女人吓死了不少吸毒的人，人……是女人做的，女人啊……死了几个村里人，村里人……”
“那女人你认识？”夏芙蓉质问道。
“认识，不认识，哦哦，哇哇，啦啦啦的，我当然认识呀，她是我女儿，女儿啊啊啊啊是呀，她发疯了，也拉着我一起疯，我们一起疯，疯啊！”
“你们都有精神病？”梁队继续问。
牛飞语这个时候脑袋拼命地摇晃着，还不断地往后倾倒，那样子就仿佛一个不倒翁似的在现场不断地晃动着，想倒下来却根本就不可能！
梁队本来想说什么的，却被夏芙蓉按住了肩膀：“梁队你先休息一下，接着让我来吧！”
夏芙蓉拿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书籍，小心地离开了自己的座位，随即来到了牛飞语的身边，他还是和从前一般，小心地翻动着手里的书，然后对着牛飞语再小心地说道：“老头子，从现在开始，你的注意力必须都集中在我的身上，你听到没有，看着我这本书籍……”
随着那种翻动书页的声音不断响起，加上夏芙蓉那种轻柔的足以彻底抚慰他内心的语气，牛飞语很快就被他的动作和声音吸引了过去。
他首先定睛地看着夏芙蓉翻书的动作，随后眼神慢慢地变得模糊了起来，随后则是迷离，他好像已经忘记自己的前一个人格了，夏芙蓉正在强迫他使用第二个人格来面对众人，而翻书的动作就是打开他这个人格大门的钥匙，果然牛飞语抵受不住夏芙蓉的催眠，她的这种手法和人工强制性植入，类似迷你DC那种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的手法跟李曙光的手法是对立的，只建立在精神上的一种催眠术，这下子牛飞语突然出现了一种凛冽的眼神，整张脸容上出现了鄙夷世间一切的冷漠之色：“夏诡术师，你好！很高兴跟你们见面！”
“你是牛飞语？”夏芙蓉试探性地询问。
“不，我是牛飞洪，我是他哥，这孩子真没用，以为杀了我，就可以摆脱我了吗？嘿嘿，你可别听他说，那个女人是他的女儿，其实她是我的女人……”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现在能看到我的世界吗？我发现你是个催眠师，所以才会这样问。”
“正确地说，我应该是个心理顾问吧，帮诡术导力馆做事。”
“哦？夏诡术师那么我刚才这样称呼你就对了，你要听一下我、我们的故事吗？”
“我会耐心倾听。”
“你是第一个，有资格直接让我主动出来的人。
夏诡术师，从前是我们两兄弟一起经营这个戏剧院的，一开始我们合作得很愉快，而且生意特别好，村里人对这种戏剧院非常有兴趣，感觉特别新鲜，一开始只有太和村的人过来看节目，后来还吸引到了附近几个村子的人也前来观赏。
接着竟然还有城里的人也被这里的名气吸引了过来，我们有3年左右的时间也不知道赚了多少，刚开始我们一直把收入对半分，不管是多少的资金我们都能很合理地分给对方，但这种事情没过多久，就被曹之儿这个贱人给害了。
她不是我们戏剧院的，她本来不是，但后来她就来到我们这里，她当时要应聘戏剧院经理的工作，我们两兄弟看戏剧院做得不错，也打算收多点人手进来，让下属去打理，不然我们就太累了，于是我们就考虑起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其实各方面还真不错，但看她的出身，当时我们都很疑惑。
这女人条件不错，还是城里人，怎么会来到我们村里工作？
当时我和弟弟找到她询问情况，她就说，她家里人逼迫她相亲，但她不喜欢嫁给那些纨绔子弟，所以就逃出来了。
我们俩当时竟然信了，那贱人的话，或许也不能叫她贱人吧，毕竟我们从前，从前都有错，你暂时别太惊讶，等我慢慢地说下去。
就把她留下来了。
后来她在工作上的确也表现得不错，把戏剧院的事情打理得井然有条，我们还感觉她来得非常合适，然而后来她整个人就变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跟我们暗示，还有抛眼媚什么的，反正后来是我弟弟先被这女人迷上的，之后就轮到我了，不过这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后来发现，但凡是戏剧院里的男性都会很奇怪的，爱上这个诡异的女人，这家伙竟然把我们全部男性都奴役了，女的却好像她的丫鬟一般，侍奉左右。
当时我们戏剧院有20多名员工，包括我们男员工有15个，女员工加上女人就是5个。
这些人都是曹之儿招聘回来的，一开始我都不明白，或者说没有看出来吧，后来我才发现，这些人本来就被曹之儿奴役了，或者说，用什么药物控制了，反正我当时也解释不清楚，就是觉得整个戏剧院仿佛都变了天，控制权落在了她的手里，而我们两兄弟都被架空了。
在工作的时候，客人们都以为我们很正常，但到了晚上，我们却竟然被那女人好像男仆一样的，轮着服侍她，有时候这个女人甚至要我们一起都跟她那啥，我们当时完全就好像完全沉溺在这种温柔之中，无法自拔。
本来我们还算相处的融洽，但后来，我们都开始为曹之儿，而产生了矛盾，大家都想得到她的爱怜，就算是戏剧院的女员工，也为了得到她的赞赏，而开始跟我们产生了争执，渐渐地，我们开始每天每夜的发生争吵……
争吵后来发展成打架，然后还有虐待，只要输掉的，都会被其他人当成是猎物一般，按在了舞台上，被活活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些员工当中有好几个都是太和村的人，而其他的一部分是来自外面城里的，也有一些是曹之儿不知道怎么找来的，反正我们一直互相争斗着，她却在我们的面前鼓掌，跳舞，欢呼，就仿佛很高兴看到我们为她而争斗……
这种情况一直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天，或者多少个月，甚至是几年，我发现戏剧院的人越来越少了，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直到只剩下我和弟弟，还有曹之儿这个女人，有一天晚上，我们被她折磨了一下，疲倦地晕了过去，昏迷中我们似乎感觉有人正在我们的身上倒着什么液体，后来我鼻子一动，才发现那些竟然是汽油，我当时极力地挣扎了起来，并且想叫醒弟弟，不然我们就完蛋了。
可是当时弟弟竟然睡得很沉，他身体没有我好，估计是刚才那啥太累了，竟然一直没有反应，我没有办法，只能一个人忽然站了起来，曹之儿发现我动了，连忙用手抓住我的头，她的力气很吓人，即便我是男的，也完全不是对手，我怀疑她从前是不是特种兵出身，亦或是在警队里工作过的，不然怎么会身手力气都这么好，我当时被直接按在了地上，按在了汽油上，她逼迫我喝掉那些浑浊的汽油，不然就烧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