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夫妇的儿子(1 / 1)
当时我骑着自行车经过附近,看到这一幕,第一时间下车,一脚就把其中一个歹徒踢翻在地上,接着又反手一掌扇在了一个歹徒的脸上,那歹徒退后几步,抽出背后的铁棍比画了几下:“老大,这又来了一个,怎么今天运气那么差呀,之前我们都很顺利的!”
“给我废了他,他奶奶的,把他们俩打残然后扔到水库里!”
“是的!”红毛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大,另外两个的一个黄毛一个没有穿上衣,袒臂露胸的,一条过肩龙几乎完全覆盖了他的身体,他在手上呵了两口气,又擦擦自己光秃秃的脑袋,这才朝着我,如同一头山林中来回穿梭的猛虎一般,不要命地朝着我冲了过来!
倘若换了其他人,就算是成年人,估计当时都够呛的,可我爷爷从前是在佛山开武馆的,我们何家拳术在东光乃至全国上下都非常有名,从小开始习武的我,就已经跟爷爷学习了咏春和洪拳。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我们何家的泰斗截拳道闻名中外,而且我爷爷曾经是李小龙的嫡传弟子,而我15岁那年,已经有爷爷40岁时的武术造诣。
1977年,有一个自称中华武学世家第一的狂徒,把整个佛山的武馆几乎踢完,但来到我爷爷的截拳修武馆,在经历几个回合的激斗后,最终被我爷爷打得落花流水,那家伙虽然被打断了一只手,却依然满脸鲜血地回头叫嚣:“老子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们,何家!我要你们永无安宁之日!”
爷爷一听直接抽出一处武器架上的尖刀,把那叫嚣者的另一只手也砍了下来!
那家伙痛得再次狂叫,被几个跟他一起来的人立马抬走,再也不敢出现在我们何家人的面前!
我爷爷说,我在武术方面的天赋要比他老人家高出几倍,只要加以锻炼坚持不懈,终有一天能成大器。
我爷爷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去世了,本来他想让我继承武馆,但我的志向却是成为一名人民诡术师……
那几个歹徒当然不是我的对手,三人一起围攻过来,却被我一拳打趴一个,接着又被我用脚踢飞了另一个,最后一个一铁棍朝着我抽来,却被我徒手抓住,随即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把铁棍在他的面前直接抽离,看自己的武器落在我的手里,当时那歹徒已经吓得直接转身就跑,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手里抛了一番,瞄准方向,朝着他的后背扔去,那家伙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来到了当时瘦弱无助的小女孩面前,把衣服放到她的身边,她连忙接过来穿上,我则是来到李曙光的身边,当然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他叫李曙光,他感激得热泪涕零,被我小心地扶了起来:“这位,哥哥,谢谢你。”
“不用,以后要出风头,得注意点。”
“当时女孩很危险,我……”
“我明白的,你很勇敢,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是我,也会不要命地出手相助。”
“你是做什么的?大哥哥,我看你的武力值如此惊人,你不会是那……”
“嗯,我叫陈天敢,ZS市希望高中的高二学生,你呢?”
“啊,你是希望高中的,我也是呀,学长,我是高一的!”
我们说着,旁边的女生感激地站了起来,眼角还带着泪痕:“两位,我也是希望高中的,我是高一(5)班!”
我们三个互相握着手,对着彼此微笑,自此我们之间就有了一种永远的羁绊。
那个女孩的名字正是谢雪莹……
……
我到达诡术导力馆,大伙儿果然已经在准备出发,都上了车,就只有陈天敢在跟我招手。
我来到车上时,由高明强开车,我坐在副驾驶,黄亚玲、赵小草加上黄虞姬、陈天敢,我们诡术师队全体成员一起出发!
高明强故意摇摆着肥胖的身躯,举起手道:“广州!我来咯!”
背后的瘦泽佳一阵冷笑:“你是第一次去吗?兴奋的你……”
“不是第一次,可我们为了破案,都多久没出去了,这次虽然只是为了工作,但好歹也能出去一趟,不是吗?”
“说得没错,大家都很久没有离开中山办过案了,我回想一下,应该有1年多了吧,大家好好处理这个案子,如果有空,我们还能待广州休息两天!”
“好啊!不过也不知道案子情况具体怎么样,或许破了之后我们又得回去处理别的案子了。”
黄虞姬不无奈地摊摊手,说话的声音有点糯,也很柔软,典型的小女人性格,在我们警队里,她比起谢雪莹还温柔,不过谢雪莹那种是为了工作而对任何事物都非常不在意而已,即便是警队里,之前包括高明强、马彪在内,也曾经对她展开过猛烈的攻势,然而最终的结果还是举械投降。
谢雪莹此刻拿着一本书籍在那里看着,神情专注,六根清净,根本就没有把任何事物放在眼内,我发现她正戴着耳机,不时微微点头,大概是在专注地学习着解灵师知识,她此刻离得我很近,她虽然没说话,但口中的芬芳却不时朝着我飘来,看着她穿着职业紧身的解灵师工作服,双目紧闭的恬淡清新而温润如雪的安静模样,不知为何,我内心却升腾起了一层层波澜壮阔……
而黄亚玲则是专注地看着窗外不断更替的景色,大概有1个小时左右我们才了出了中山,接着经过番禺,到达了广州市中心天河区。
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去案发之地,而是来到了天河诡术导力馆。
这里的梁队长亲自来接待了我们,并且跟我们说明了这次案子的一些情况,他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案子发生的地方是一处山小寨的戏剧院。
这戏剧院早在民国时代就已经荒废了,据说曾经有过不少恐怖的传闻,这些都是从附近的太和小寨当中传出来的,说是戏剧院虽然荒废多年,但经常还能听到内部传来滴滴答答的恐怖奏乐声!
另外是一些穿着戏服的人在舞台上不断游走!
那些人都没有脸,而且小腿也被人砍断,舞台上随处可见密集的血迹!
甚至有几个不男不女的躯体,漫无目的地在戏剧院周围游走!
当时看到这些诡异现象的人,都当场被吓死,因为那几个躯体,都没有头!
第一次是在1987年,接着是1997,另外2007年,2017年皆有发生,可今年2023,那种恐怖的事情就提早出现了,受害者一家都是探险队。
死亡的人有他们的父母,另外是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他是那对夫妇的儿子。
尸体现在当然已经送回到了市局,由于这种案情非常复杂而严重,当地诡术导力馆肯定处理不了。
梁队给我们讲解了一些细节,“我们对此案展开了调查在戏剧院范围内摸排了一段时间,但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那些鬼神之说,我们肯定是不会相信的,现场是找到不少足迹,但非常凌乱,基本没什么调查价值,那种地方阴物监视器也不可能会有,目击者什么的,我们经过调查后也没有发现。”
“原来如此,我们先来检查尸体吧!”我提议道。
“行,我们去一趟解灵师部门!”
天河区的诡术导力馆解灵师部门在5楼,我们上去后,就第一时间来到了停尸间。
首先是中年男人的尸体,打开裹尸布之后,一具通体惨白的尸体安静地展现在我们的眼前,就尸表观察,男尸身上并没有太多伤痕,他的眼睛夸张地瞪大,眼球有一部分甚至已经溢出了眼睑,嘴巴撑开得足以塞进一个气球,脸部总体来说尤其的狰狞。
看到这种现象跟随而来的小茹笃定道:“他是被吓死的?”
“表面看来的确如此,当时我们的解灵师也是这么认为的。”梁队说道。
“那其实呢?”小茹听到梁队这样回答,就意识到,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们在受到惊吓之前,注射了一种叫卡西酮的有害物质品,由于他们身上没有约束伤和击打伤,加上体内有着大量的卡西酮,所以证明他们从前都有吸有害物质的习惯,但出事那天,不知为何,他们竟然服用了比平时分量超出几倍的量,那就有点奇怪了,就好像是……”
梁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却接了话匣:“就好像是他们是故意去戏剧院自杀的?”
梁队点头,“而且这个案子跟从前是1997,另外2007年,2017年发生的都很像,那些受害者都是整个家庭过去的,虽然各种职业都有,但他们都是在戏剧院里死亡了,另外死因是卡西酮服用过量。”
“2次还能说是巧合,但如果是3次、4次以上的话,那应该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了,可这一次为什么那么快就发生了呢。”我说。
“很难说,这个案子之前我们一直都在跟着,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这一次或许是凶手思想上发生了什么变化,或者他遭遇了什么变故,必须要赶快行凶?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们研究过,这种人他的作案动机会是什么?如果说贩卖有害物质品,那就不会把这些人弄死了,如果是复仇,他也不可能跟那么多家族有仇吧?”
“那些受害者你调查过了吧?他们之间没有关系吗?”黄亚玲询问道。
梁队点头:“查过了,完全没有交集,而且家庭背景也不一样,就是他们都喜欢探险,还有吸有害物质史。”
说着谢雪莹已经打开了另一具尸体的裹尸布,这次来到了中年女性的尸体,女尸的情况跟男尸大致一样,表面也是没有伤痕,我看得出梁队是解灵师出身的,尸体用过冷藏技术处理,但都没有暴露任何伤痕,也就是说他们当时没有遭到第三者的攻击。
最后是年轻男子的尸体,其他部位倒是没什么发现,但我注意到死者脖子的针孔时,就说道:“这男尸的吸有害物质时间最长?”
梁队分析说:“是的,我想会不会是当儿子的引诱自己的父母吸有害物质,就让诡术侦查员去调查,没想到结果还真是这样,之前的那些家庭我就无法调查了,因为时间有点远,查起来也很困难,按照现场和尸体痕迹分析,戏剧院内当时应该是没有第四者介入的,但他们却仿佛做好了准备一样,带足了有害物质品,然后一起来到传闻中最可怕的戏剧院,一起集体自杀。”
“还真有点吓人,不过这些年一直有类似的事件,这个戏剧院肯定潜在让人不解的秘密,你们应该也曾经盯梢过吧,没有什么发现吗?”
“是的。”梁队满脸难色,我看得出,这个案子都已经成为了他乃至整个天河诡术导力馆的一块心病了,他轻微咳嗽一声道:“尸体方面你们还要继续看吗?”
大家马上盯着我和谢雪莹,仿佛在期待我们的答案,表面看来这尸体应该已经被分解得很彻底了,而且报告上也写得很清楚,当中的细节,我跟谢雪莹复查了一遍,确定夫妇的尸体也是如此,但在再次检查年轻男性的尸体时,谢雪莹却率先说道:“梁队,尸体是你亲自检查的吧?你当时有检查死者背部吗?”
“不,这个尸体是吴解灵师处理的,怎么了?”我们没有仔细看验尸报告的签名,一时没有注意,一旁被点名的一个年轻解灵师就说道:“是我,两位同行,你们看出什么来了吗?”
吴解灵师看起来有点不悦,或者说不信任。
“这些针孔有点奇怪,大小尺寸直径之类不完全是注射器造成的……”谢雪莹说着看了一眼吴解灵师,他颔首:“这点我们之前考虑过,是有人在对死者使用锐器刺穿造成,而且死者背部这种创口分布众多,但按照生活反应分析,那些都是生前留下的伤口,死者身上没有约束和挣扎伤痕,因此不可能存在是被强迫进行有害物质品注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