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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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棋也在盯着二楼的沈芸看。

他等着这个女子掏不出灵石然后求他帮忙。

交易行的工作人员面带微笑地在旁边等着。

沈芸知道这是要拿牌子结算。

拿牌子结算这事还是墨三娘跟她说的。

十年过去了,修真界的进步那叫一个飞速。

之前还得揣着一大堆灵石出门,虽然有储物袋吧,但还是麻烦。

现在不一样了,为了方便交易,都是直接在交易行存一笔灵石,交易行则会给一个客人一个独一无二的牌子,结算的时候凭牌子划款。

牌子的颜色代表着客人的不同身份。

普通为简单的木牌、往上一级就是白银牌、再往上就是曜金牌。

沈芸觉得这个还挺方便,毕竟她之前习惯了线上支付,穿过来以后出门都得带一堆灵石,她真觉得麻烦。

听到墨三娘这样说,她果断在交易行存了一笔灵石。

存了以后墨三娘就给了她一个牌子。

她拿到手就随意地丢进空间镯了。

所以她要找出来还在空间镯里头翻了一会。

看见沈芸磨磨唧唧这么久都没结算,不少人都觉得沈芸是掏不出一百五十万灵石,在故意拖延时间呢。

曾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他起身,准备离开。

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一个假清高的女子而已。

这时候,他眼角余光瞥到沈芸从空间镯里掏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

曾棋脚步一顿。

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所以停下来又仔细地望去。

一看,曾棋神色都变了。

沈芸掏出来的是一张通身乌黑刻字的牌子。

周遭突然安静了下来。

隔壁的许公子还以为大家都不好意思出声了,瞧着笑了笑,他掂量手上的白银牌,嘲讽道,“这交易行还有黑色牌子吗?我怎么没见过?小姑娘,你别乱拿了个牌子充数,省得被交易行抓起来,墨三娘可不会因为你是个小姑娘而心慈手软。”

他刚才在沈芸那栽了跟头,现在难得有机会,他自然得把场子找回来。

沈芸懒得去管旁边的狗叫,她将牌子随手递给交易行的工作人员。

许公子吃吃笑。

他就等着看热闹。

结果下一秒,交易行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如他所想把沈芸抓起来,而是毕恭毕敬地把沈芸递过去的黑牌子收下了。

那态度,客客气气又尊敬的,丝毫不敢有半点怠慢。

“云姑娘,灵石已结算完毕,因为拍卖品需要特殊关押,所以劳烦随我去领拍卖品。”

结算了灵石,沈芸打了个哈欠,在众目睽睽之下懒洋洋地去接她拍下的拍卖品了。

拍卖品是人就是麻烦,得亲自去接。

看着沈芸自然地离开。

许公子一愣,笑容僵住,他怎么也想不通哪里出了错。

这时候,有人终于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不会还有人不知道吧?这黑色是最高级别的玄金牌,整个修真界手持玄金牌的就两个人,李家主和沈城主,就连曾少爷都只是曜金牌呢。”

听到这,许公子脸色很是难看。

三楼上的曾棋更是面如菜色。

他想不通,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哪来的玄金牌这么名贵的东西?

不仅曾棋想不明白,拍卖会上不少人也想不明白。

毕竟拿得出玄金牌的,他们知道的就那么两位。

他们也不相信一个小姑娘能有这么大本事,自己能拿到玄金牌。

有人忍不住嘀咕,“这个云姑娘莫非跟李家主和沈城主有什么关系?”

如果沈芸还在场听到这句话,肯定会感慨他们猜得真准。

她的确跟李忘怀和沈城主有关系,一个是她的挂名未婚夫,一个就是她亲爹。

但这玄金牌还真是她自个的。

反正是自己产业,多存点也没所谓。

只是这话落在心脏的人耳中,就变了层意思。

曾棋恍然大悟,难怪如此跋扈嚣张,还看不上他砸的这么多灵石,原来是有其他金主啊。

但曾棋不好明说,便故意引导道,“据本少爷所知,李家主有未婚妻了,而且未婚妻早逝,李家主为他早逝的未婚妻守身如玉数年,从无桃色绯闻。”

“可沈城主正妻早逝,身边也没听说有填房,虽有一女儿,但女儿也早逝。”

“这可奇了怪了,这个女子究竟和李家主、沈城主什么关系呢?”

曾棋这一说,许公子立马反应过来曾棋话里的意思,他立马紧跟其后开口,“还当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奇女子,原来只是个被养在外面的小情人。”

小情人,比妾室还不入流呢。

墨三娘忙完事情赶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许公子的这句话,她立马反应过来说的是谁,下意识往场内看了一眼,确定沈芸不在,小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呵斥,“谁再在交易所里胡说八道,编排人,老娘撕烂他的嘴!”

她一直让手下汇报给她拍卖会的事情。

倒不是她担心拍卖会出什么岔子,是担心沈芸对拍卖会哪里不满意啊!

结果一听,拍卖会上沈芸一直被曾棋针对,墨三娘天都塌了。

曾棋这个纨绔子弟,调戏谁不好,跑去调戏沈芸?

她就知道不能把沈芸安排在二楼。

要不然总有一些苍蝇会不自量力地飞上去找事。

但沈芸偏觉得走楼梯累,要不是一楼没有单独隔间,视野也没有二楼好,沈芸估计都要坐一楼大堂了。

也幸好曾棋没干太出格的事情。

至于那些难听的话也没被沈芸听见,要不然事情可真难收场。

墨三娘是生意人,处事圆滑,自然不希望事情闹得太大。

更何况,沈芸回来的消息目前还没有公开,所以墨三娘也没把沈芸的身份说出来。

许公子还以为是墨三娘碰巧经过而已,也没放心上。

但墨三娘的面子他还是会给的,他没再说什么。

墨三娘出了面,拍卖会也结束了,大家就散了。

在经过曾棋身边的时候,墨三娘冷冷提醒,“曾公子,你可别对那位姑娘起什么心思,你得罪不起。”

墨三娘其实就希望曾棋别犯贱,就此收手,说不定沈芸心情一好,就放过曾棋了。

要不是她在盘龙域还需要曾家帮忙,她都懒得提醒曾棋。

得罪了沈芸,相当于得罪了沈李两家,曾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就算不提沈芸背后的势力,沈芸本身也不是个好招惹的人,睚眦必报,得罪她,不死也得掉层皮。

但墨三娘没想到,曾棋根本听不进去。

墨三娘走了以后,曾棋不屑地冷笑一声。

他还真是没把墨三娘放眼里,沈家的走狗而已。

至于那个紫衣女子,充其量是沈城主消遣的玩意,要是他手脚动得干净点,神不知鬼不觉的,沈城主会为了一个消遣的玩意大张旗鼓地找?

所以曾棋喊来之前的侍卫,只是嘱咐一声动手干净点,就让那个侍卫走了。

不远处,一个身影安静而立,手上已经半出鞘的长剑泛着寒光。

……

沈芸也不知道她走了以后拍卖会上发生了什么。

交易行的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把沈芸引到了一个地下室。

光线昏暗的地下室里放着刚才那个大铁笼。

铁笼里,少年还蜷缩在里头。

沈芸蹲下身,安静地托着下巴瞧着铁笼里的少年。

少年遍体鳞伤,怕他发狂所以用一块黑布罩住了双眼,下半张脸上也戴了特制的防咬罩。

听见人靠近,下意识地竖起一双雪白的兽耳,一把抓住铁笼上的栅栏重重摇晃,露出凶狠的神色,甚至于呲起尖牙。

寻常的铁笼肯定关不住这个力大无穷的兽人,所以这个铁笼都是特制的,但依旧抵挡不住兽耳少年激烈的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拍卖者得了不少灵石,心情很好,他笑吟吟地跟沈芸道,“姑娘别怕,这个兽人脾气比较暴躁,但没关系,待会我喂点迷药给他,他就老实了。”

“用不着。”

沈芸朝他一摊手,“钥匙给我。”

“不下迷药,再打开铁门,这个兽人可能会冲出来伤人的。”

说到这里,拍卖者目光停留在沈芸面纱下那纤细白皙的脖子上,忍不住提醒,“这个兽人最喜欢咬断别人脖子了,虽然戴了防咬罩,但那玩意一路上被他折腾坏几个了,不安全。”

倒不是他有良心,他纯属觉得,这么漂亮一姑娘,被咬死就可惜了。

沈芸并不在意,只是再度重复,“钥匙给我。”

见沈芸冥顽不灵,拍卖者只好把钥匙给了沈芸。

反正他钱都到手了,哪怕沈芸被兽人咬死了也不关他事。

但他可不敢留在现场,这兽人,二十来个青壮年死了十个才按住的。

所以给完钥匙,他立马走了。

工作人员也不敢留啊,跟着他一块走了。

全部人都走了,地下室也就只剩下沈芸跟兽耳少年了。

沈芸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拿着钥匙开了铁笼。

听到铁笼上的锁打开的声音,兽耳少年本能警惕地竖起耳朵听,然后听见咔嚓一声,锁打开,兽耳少年立马矫健地朝着铁笼门口站着的那人飞扑了过去。

他粗暴地把那人按在地上。

他眼睛被黑布罩住,他看不见这人长什么样,体内还有残余的迷药也影响了他原本敏锐的嗅觉。

但他爪子底下的触感柔软清瘦,应该是个女子。

不过不重要,无论男女在他看来,都该死!

他低吼一声,将戴着防咬罩的下半张脸抵向身下那人纤细的脖子上,龇出锋利的尖牙。

但奇怪的是,他爪子按着的人却跟以往那些瑟瑟发抖的人不一样。

这个人一动不动,似乎根本不怕他!

难不成是觉得他戴着这个破防咬罩就咬不断她的脖子?

他更加不爽了,气得毛炸了起来。

哼!

就让这个人见识一下他的本领吧!

他刚要把脸上这破面罩搞下来,再一口咬断身下这人纤细的脖子,体内的迷药失效,他嗅觉恢复,一股淡不可闻的玉兰花香也随之飘来。

他一怔。

正当他觉得这气息好熟悉的时候,一只手缓缓抚上他的脸,冰凉的指尖一点一点地落在覆在他眼前的黑布上。

“凌云,你认不出我了?”

黑布被扯下,一个温柔、清亮的声音响起。

视线先是模糊,很快慢慢地清晰。

一张清冷、美而不艳,姣好的脸缓慢地映入眼帘。

凌云愣住了,龇起的牙下意识地收了回去。

因为刻在骨子里的生理反射告诉他,对这个人龇牙会挨打。

慢慢地回过神来,意识到面前的人是沈芸,凌云瞬间激动地眼珠子一亮,然后低下头在沈芸脖颈间拱来拱去,细致地闻着沈芸的味道。

凌云越闻越兴奋,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凌云身后大大毛茸茸的尾巴都开心到直晃悠。

凌云是开心了,但沈芸可不开心。

以前凌云是狐狸的时候爱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她也就忍了,大不了蹭她一脸毛。

但现在凌云变成人对她蹭来蹭去,除了依旧蹭她一脸毛,这成年男人的体重她哪里承受得住?

所以沈芸在快要被压窒息的时候忍不住伸手去推身上沉甸甸又结实的凌云,“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你真的很沉。”

那么小的一头狐狸,怎么变成人以后会这么大一大坨?

凌云听话地滚下去了,然后蹲在旁边,欢喜地看着沈芸,眸子亮晶晶的。

皮肤白白的一少年,睫毛也是漂亮的白色,眼珠子也是蓝色的,但全身是伤,看着就怪可怜的。

沈芸坐起来,一看,这是凌云从前跟她讨浆果子的眼神。

沈芸下意识摸了摸身上,然后无奈地告诉凌云,“我没有浆果子。”

凌云听见没有浆果子,不由失落地垂下了大大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像个泄气的气球。

沈芸只好拿出几瓶丹药,“蕴灵丹吃不吃?”

凌云瞬间来精神,张开嘴等着投喂。

但他似乎意识到了脸上的防咬罩很碍事,所以他下意识伸了手粗暴地去扒拉。

沈芸,“……”

该不会,凌云变成人还没多久吧?

所以才保留着狐狸兽体的习惯。

对了

段毅哪里去了?

他的灵器被人当兽人拍卖了,他知不知道?

沈芸替凌云把脸上的防咬罩给摘了下来,看着凌云在那没心没肺地吃着蕴灵丹,问起段毅在哪里,还没有学说话的凌云也只会摇头。

沈芸叹了一口气。

幸好是她今天拍下了凌云。

要不然这头傻狐狸指不定会被抓去被怎么欺负。

她站起来,对凌云道。

“走吧,先离开这里再说。”

凌云腮帮子还塞着鼓鼓囊囊的蕴灵丹,一听到这,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然后像以前一样扒住沈芸,企图爬到沈芸肩上。

沈芸,“……”

真是蠢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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