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殿下威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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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怀和陆离两人相互一打手势,一个去院门口查看,一个守在密道口。

密道中的人很快冒出头来,陆离举剑刺向那人肩头!

“当!”

密道中的人也早有准备,动作利落地挡住陆离一击,“是你们?你们果然有问题!”

从密道走出的齐鸣目光如炬,带着瘆人的杀意,“你们是何人派来的?有何目的?”

他身后,数名府兵举着刀兵便要上前!

“等等!”院门口,萧道余带人大步流星地走进来,面上带着令人不容小觑的气势!

“我等奉陛下之命,前来调查凉州一事!”

他一手掸开密旨,面如寒铁,语带嘲讽,“只是没想到,未等萧某抵达凉州,大人这里先出了意外。”

齐鸣冷哼一声:“你们绑架西狄二王子,盗取西狄秘宝血骨,导致西狄大军兵临城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还敢假传圣旨?来人,拿下!”

“齐大人说的这些事,究竟是谁做的,您心里最清楚。”萧道余嗤笑一声:“即便大人找了替死鬼又如何?西狄就能撤兵吗?”

“你我皆知,无论是西狄二王子,还是血骨,都只是西狄出兵的借口而已。”

“兴许这一城百姓的性命在大人眼里不值一提,但是不知齐三公子的命,值不值。”

萧道余一挥手,身后两名禁卫军压着一个人走进院中。

“爹!”被绑着的齐三公子鬓发散乱,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爹!你在做什么啊?他们是我请回来的仙人啊!”

“西狄二王子又是谁?血骨又是什么?”

齐鸣不答,只定定地看向萧道余,握着长刀的手背青筋暴起,半晌才终于开口:“我可以放你们走,并告诉你们出城的密道,但是你们必须带着我儿一起走!”

“如此,便多谢大人了。”萧道余一拱手。

齐鸣侧头吩咐身后一人:“老于,你给他们带路!”

“爹!”

“闭嘴!跟他们走!”齐鸣呵斥一声,面上严厉,两腮处抖动的肌肉却出卖了他此刻的不舍。

再次凝望一眼自己的宝贝独子,齐鸣深吸口气,一甩衣袖带人离开,就连西狄二王子和血骨都没管。

“爹!”齐三仍想再喊,被唐怀一掌劈晕。

……

院门外的小巷守着禁卫军,几人护着季祯上一辆老旧的马车。

萧道余歉意道:“此次离开宜轻车简行,委屈殿下了。”

他在看见狼烟燃起的那刻便命客栈众人收拾东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擅自做主将季祯的豪华马车换成了现在这辆。

“无碍,只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季祯问。

“说来也巧,我本打算到刺史府寻你们,出门时恰好看见齐三,想着万一有用便将他带上。”

“没想到刚路过巷子又听见打斗声,我心中有疑,这才前来一探。”萧道余解释道。

季祯顺着车窗向外望,恰好能看见他们所居的客栈屋檐。

刺史府密道连通的小院竟然与他们所住的客栈仅隔了一条街的距离!

与此同时,唐怀也交代自己在刺史府中经过,“我在书房发现这刻满西狄文的箱子,以为是齐鸣与西狄勾结的物证,这才拿着继续去探查祠堂。”

“没想到我查看机关时恰好碰到一处牌位,便发现了这条密道。本来是想着先探探情况再与你们会合,没想到被对方发现……”

唐怀羞愧难当。

萧道余宽慰道:“若没有你,兴许我们还发现不了西狄二王子,也没有机会出城。”

唐怀愤恨,“这齐鸣究竟要做什么?血骨在他密室,西狄二王子也在他家密道连通的小院,挑起两国争端对他有什么好处?”

眼前迷雾重重,但唯有出城后才有时间细细捋清。

然一行人刚行至过半,突然被一群百姓拦住!

人群中有人高喊:“就是他们!听说是他们偷了西狄的宝贝,所以西狄人才打过来!”

“瘟死的东西!他们是不是要跑!”

大军压境带来的恐慌如利刃般悬在这群普通百姓的头上,但是他们除了担惊受怕什么也做不了。

如今有了宣泄的口子,他们便不管青红皂白地咒骂!

“打死他们!”

“将他们交出去西狄就撤兵了!”

禁卫军阻拦这群百姓上前的同时,季祯目光飞速在人群中寻找。

为了避开人群,他们特意选择罕有人至的废弃小巷,怎会突然遇到阻拦?

只能是有人恶意挑拨!

她很快在人群中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是翠鸟仙!他正上蹿下跳地在人群中蹦哒,猥琐的脸上满是恶毒,“杀了他们!”

季祯双眼一眯,当这渣滓说要报复时她就应该斩草除根!

越来越多的百姓聚集于此,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

当季祯盯着翠鸟仙时,翠鸟仙也同样看见季祯,并比划一个下流的手势。

季祯冷哼一声,杀意凛然地夺过一旁禁卫军背上的弓箭!

“嗖嗖嗖!”

三根箭矢干脆利落地没入翠鸟仙的下半身!只有洁白尾羽轻颤。

霎时间,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响彻在整条小巷!

其声凄厉如厉鬼,一下子令众人安静下来!

季祯趁机站在车头前,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她举弓高喊:“吾乃端阳长公主!”

“刚才那人便是西狄派来的细作!”

“我们不是要跑,而是要肃清奸佞!起兵杀敌!”

“本宫身旁这位,乃是驻守凉州十年的忠勇侯陆离陆将军!”

她侧首,目光如炬地看着陆离,“陆将军,可愿出战!”

陆离心潮澎湃,单膝跪地,“臣!誓死追随殿下!”

季祯“噌”地拔出陆离腰间宝剑,剑锋森寒划过掌心,滴滴鲜血如红梅般绽放在空中!

“本宫在此歃血为誓!试与焉州共存亡!”

“此战必胜!”

“此战必胜!!!”

兴奋的喊声一声接一声地响起,百姓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长公主都在这里,他们怕什么呢?皇帝不能不管自己的亲妹子吧?

一时之间,城内气势前所未有的高涨!

众人欢呼簇拥着长公主的车队前行,乱棍将那可恶的细作打死,车轮碾过,翠鸟仙连全尸都未曾留下。

……

季祯一行人又回到客栈内,唐怀去清点此行带来的人马和粮草,陆离去找刺史齐鸣交涉。

房间内,只余季祯和为她处理手伤的咖啡可乐。

哦,还有一个萧道余。

此刻,萧道余目光幽深,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季祯举弓的一幕,英姿飒爽、风华绝代,须眉巾帼,不外如是。

季祯有些不耐烦,“你不去审那几个人,一直盯着本宫作甚?”

“殿下和我想的有些不太一样。”他从未想过季祯是这样的,更从未想过季祯可以这样!她像是旷野的风,像是雪原上的猎鹰。

“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季祯轻蔑一笑,“当日在水云观,萧大人是毫无准备,还是将计就计,你自己心里清楚。”

“若本宫随你一道前往凉州,一旦遇险,兄长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前来救援。”

“届时,我安全,你安全,凉、焉两州也安全。”

“萧道余,本宫不拆穿你,不是因为本宫察觉不到你的小心思,而是本宫不在意。”

“不在意你的诡计,也不在意你。”

她眼神不屑地清理完手上的伤口后,又小心翼翼地擦拭染血的宝剑。

那是陆离的佩剑。

萧道余站在原地天旋地转,心中苦涩无比,她可以那么在意一件死物,却不在意他……

可今日沦落至此,实属他自作自受。

因为季祯说对了,从察觉到季祯想要来凉州的瞬间,他就起了将季祯利用到极致的心思。

此行凉州危险,但是功劳也大,他不想放弃,但他不能强行带季祯前往凉州,仅仅阻拦也是不够的。

因此在水云观季祯迷晕他,确实是正合他意。

只是没想到,原本完美无缺的算计,突然沾染上了‘情’之一字。

所有的龌龊被尽数揭破,萧道余羞愤难当,踉跄着出门,又不甘地回头望去。

那门正对着敞开的窗,窗外高悬着缺了一角的月,巧合的是,季祯所坐的位置,恰好补全了那一角。

他向往地看着月亮,看着它从圆满渐渐变细,细成一条,而后彻底消失。

门扉紧闭,将他彻底隔绝。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

萧道余顿觉喉间腥甜,‘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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