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接下来的路或许更加艰难（1 / 1）
夜色渐沉，繁华的都市灯火依旧辉煌，但在这些亮丽的背后，却又有多少故事无人知晓。苏晨知道，接下来的路或许更加艰难。然而，他也明白，在这种无休止的对抗中，他已找到自己必须揭开的真相。即使身为警察的光环再鲜亮，消失在黑夜中时，该拿起灯火的，依然是他自己。
繁华的深夜街头，灯火流萤像是泼洒的金粉，而苏晨站在远处街角，靠着一根路灯柱缓缓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探长已经指挥好了现场收尾工作，他大步走向苏晨，手里搓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眉宇间皱出了深深的沟壑。
“苏晨，你必须搞清楚，这批人不会就这么简单离开。他们看起来不像普通的犯罪团伙，更像是……”探长停了几秒，眼神复杂，“特地针对你而来。”
苏晨低着头，掩饰住眼底一闪而逝的神色。他当然知道，这群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而他在那次“秘密行动”中暴露的身份，也许是个潜藏已久的诱因。可他不能说，至少，现在还不行。
“再别行动这么冒失了。”探长终于把烟放回兜里，拍拍苏晨的肩膀，“虽然我们不是你们这些‘特勤’这么高规格，但你要知道，万事都有个量。硬碰硬可不是玩命！不值得。”
苏晨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回应，“我明白了，探长。”他并未纠正对方对他身份的误解，毕竟，这种归属模糊的便利，有时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回到局里，调查案卷的光幕逐一闪过，苏晨独自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上逐渐浮现的清晰影像。他之前趁机启动的窃听装置，捕捉到了一些对方的对话，虽然因为干扰因素，录音并不完整，但仍有几个短语让他有些在意。
其中，“计划启动”、“关键节点”以及“不可让他察觉”这些字眼，无一不让苏晨当即屏住呼吸。他揉揉眉心，理清思绪，却发现背后的线索像根被无限拉伸的绳索，无论如何触碰，永远有更多的谜团向他逼近。
桌旁的座机突然震动起来，声音在此时格外突兀。苏晨接起电话，对方的声音沙哑低沉，似乎故意压低嗓音，甚至加装了某种变声设备。
“苏先生，辛苦了。”对方的语调带着一股诡异的戏谑，让苏晨瞬间警觉。
“你是谁？”他冷声道。
对方似乎并不着急回答，“没必要紧张，我只是想表达一点……我们的纠缠并非无意义。”
“如果想挑衅，可以试试。”苏晨眼神逐渐锐利，话语中不带半点温度。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声轻笑，“苏先生，你的才华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但有时候，过于聪明的人，总是不受人待见。这份‘才华’，是时候发挥得更有意义些了。”
电话挂断，令苏晨一时间有些愣神。刚才的声音带着某种模糊的熟悉感，可最终他无法确认。
还没来得及多想，一个同事急匆匆跑过来，脸色显得很不安，“苏晨，发现了新的线索！仿佛是特意留给我们的，我觉得你得亲自去看看。”
苏晨一愣，随即站起身，跟着同事走进调查室。桌上赫然摆放着一个简陋的硬纸分隔盒，里面随意塞着几张纸，还有一枚印章。
纸上用墨迹潦草涂鸦出一个地址，时间是明天晚上八点。印章的形状古怪，像某种记号，仿佛是对某种组织的隐晦表达。
这些东西的出现太过奇妙，苏晨清楚，这是一个刻意的邀请，也是一个陷阱。
其他队员面面相觑，没人敢贸然决定是否愿意行动。探长也是皱眉啧舌，“这东西来路不明，如果真去了，那风险谁都担不起。”
“我去。”苏晨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又坚定。
众人齐齐看向他，沉默蔓延开来。探长思量片刻，眉毛往上一挑，“你疯了吗？还有伤没养好，我都嫌你这几天作死够多了。”
“如果真是针对我的行动，他们下的是赌注，我则是必须要正面接招。”苏晨无视探长的劝阻，拿起纸盒里的线索袋收进怀里，自顾自出了门。
探长在原地喃喃自语，“他这个疯子，迟早给自己选条最难走的路。”
第二天晚上的地址，是郊区废弃的仓库群。苏晨按照线索，一个人穿过荒凉的地段，步步逼近那几乎被黑暗彻底吞没的仓库。
空气中带着某种潮湿铁锈的味道，以及让人心生不安的死寂光景。他握紧手中藏着的小型录音器，目光在周围扫视。
仓库里传出低声细语夹杂鞋尖轻响，好像潜藏的东西正等待着他自投罗网。
他刚刚推开门，几道手电筒的光柱瞬间打透整个空间，照向他的位置。一个模糊而危险的影子站在最远处，一双眼睛在光束间显露出深不见底的寒意。
对方开口，那声音比电话里更加沙哑低沉。欢迎光临。”
苏晨的心绪渐渐稳定下来，整个人如同被风雨洗刷过的松柏，愈显挺拔。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对探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探长仍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随后提高了嗓门，对手下部署道：“小李、老张，封锁这片区域，务必搜出蛛丝马迹！这帮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一旁的便衣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四散开去，警笛声渐渐远去。
这时，一个戴着红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缓缓走近，他的出现让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目光。男子脚步轻盈，脸上写满了与这世俗不符的淡然。
“道长，有什么发现吗？”探长抱拳施礼，这个道士是市局特邀的顾问，能在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件中提供协助。
“在下宋天行。”道士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落在苏晨身上：“刚刚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气息，似乎与某种古老的术法有关。是否从敌方身上截获了什么？”
苏晨怔了怔，竟有些明白这个超自然的顾问为何前来。他回忆着刚才握住窃听装置的瞬间，心中隐隐升起疑虑。“说实话，我对他们的来历一无所知，只是那领头的男人给我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