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你哪里来的底气（1 / 1）
蒋先生勾起一个模糊的笑容，目光却直刺苏晨：“王小姐，问题当然不是关于你，而是这位苏先生。”
苏晨动作一顿，眉头轻微挑动，但随即恢复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我？真是抬举了。先说说你哪里来的底气，把矛头指向我。”
蒋先生摘下袖口的手，干脆地摊开在桌上。“底气很简单，我手里的数据，足够让你们两位势力一夜间土崩瓦解。”他说这话，用了极其轻松的口气，像是在办公室里念着早晨的会议通告。
女子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她起身，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襟：“蒋先生，请假设，这些数据也与你自身有关。你还会这么悠闲地坐在这里吗？”
蒋先生嘴角微动，看了一眼身后的门，手指跃跃欲试，摩挲着桌沿。他收敛笑意，将目光锁向门外，仿佛外面潜伏着什么地雷。
吴泽阳内心渐渐陷入更大的混乱。他的身份原本不该卷入这些角力，如今却像个鱼缸里的小丑，被三双鹰隼目光盯得满脸是汗。
“你们都很警惕。”蒋先生似若有所思地开口，“不过问题的核心不在彼此博弈，而在外人的介入。吴先生，别误会，我并非针对你，我需要你的配合。下意识看了苏晨一眼。苏晨却只是慵懒地耸了耸肩，好像蒋先生说的与自己毫无关系。
女子却开口阻拦：“配合？凭什么？蒋先生，你既然对数据知之甚详，就不该假装不明白，留下他只是个变数。”
蒋先生嘴角挂了浅淡笑意，显然对女子的质问毫不在意。他的目光继续停在吴泽阳身上：“变数是好事，它能打破僵局。”
吴泽阳想说话，却发现他竟然已成为话题中心。他坐在椅子上，硬生生承受着几股势力的注意力投射。现在，主动权仿佛被推到了他的脚边。他的脑海逐渐浮现出几个荒诞的念头，但却被现实狠狠压住。
苏晨终于开口，这次语气难得郑重些许：“蒋先生，打破僵局，可未必是你的目的。你手里的数据又怎会仅仅成为博弈工具？”
蒋先生将手收回，缓缓交叠于胸前，他看着苏晨的表情逐渐浓烈了些许：“你是智者，但也该明白，有些秘密不必说破。我的数据用途，从来比你们想象得更多。”
屋内再次归于平静，仿佛之前所有的言语角力都只是噪音。吴泽阳越发意识到，这不是一次谈判，而是一场暗藏刀光剑影的戏局。他不做选择这条路是死路，但该如何抉择，他却分毫没有头绪。
门外再度传来响动，这次是沉重的脚步声，一群人走了进来。四五个陌生的面孔，同时入场。他们各自站在门旁角落，如同守卫一般。
女子冷哼，苏晨倒依旧懒散，蒋先生却没再刻意隐藏脸色的变化。他转过身看向新人，目光深邃：“怎么回事？”
为首的一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黑色手机屏幕摊开到蒋先生面前。他的表情平淡，嗓音却带着冷意：“局面要变了，不再是私人交易，而是更大的博弈。”
王小姐缓缓拉开椅子，目光停驻在手机屏幕上片刻，眉宇间似有几分犹豫，但始终未说话。
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无人闯入窥见，但房内所有人的气氛却因它的出现愈加紧迫。吴泽阳目光扫过每个人，却从无数冰冷的表情中感受到了自己更大的无力感。
这些谜团，从未真正揭晓。
苏晨看着桌上那份磨人的文件，心思如同悬空的陀螺旋转不停。他知道，这一场无声的对峙，他仔细观察着王小姐，她无缝不动的脸上隐匿着某种攻势。而吴泽阳的指尖微微发颤，压低声线：“我们真的要继续？”语气里似乎还带着几分试探。
吴泽阳一直心存顾虑，他从苏晨的表情中无法读出调查的线索，同样也未能领悟王小姐话语背后的意义。他们既是合作伙伴，但伴随着如此棘手的局面，随时可能各自行事。
“事情已至此，不能回头。”苏晨内心早有定夺。他将注意力重新聚焦在文件，视线如刀般在纸上扫过，然而言语却故意放慢步调，“或许，换个角度，我们能在其中找到更多合作的可能。”他说这句话时，语气仿佛是破冰船准备搅动平静的水面。
王小姐微微眯起双眼，那束锐利的目光如同银针，紧紧刺入苏晨的背脊。她心知，苏晨绝对不会轻易被言辞打动，可是，她的手牌绝对不止这一张。
“那么，这一局的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呢？”王小姐略微挑衅地询问，似乎在邀请苏晨打出底牌。
苏晨没有立刻回应他知道这是个藏着陷阱的提问，他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布局。吴泽阳在旁默默端起茶杯，目光在苏晨和王小姐之间来回游走。这两人，一个是筹谋者，一个是疑惑者。而他，恰如无意探寻的旅者，被拉入一场他并不清楚的豪赌。
沉默，缓然而至，但那种针锋相对的气氛却丝毫未曾减慢。
王小姐轻敲桌面，似乎在提醒苏晨做出动作，而苏晨则暂不理会，他仰起头，似乎在想象着一个更为广阔的天地。内心的一丝犹豫转变为一个果断的决定，他终究无法坐以待毙。
“也许，我们不仅仅需要合作。”苏晨的言语中隐含着太多未知的可能，“在那些尚未启封的章节之中，我们必能找到属于我们的位置，不是么？”这是一句包含深意的回答，同时也开启了一条无人知晓的轨迹。
王小姐的微笑如同冬夜里的白霜，但她清楚，这个原本无害的对话，将可能在未来引发出更多意想不到的后果。于是，她答道：“我们可以随时商讨，只要你觉得合适。”
吴泽阳望向窗外，那些城市的灯火如波涛推远，他想起一切终归是个开始。或许，有些答案注定要在未来才能揭晓，而他，只能任凭列车驶向未知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