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抄回锅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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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死了,又好像没死。

李肆民的意识一片混沌,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周遭的一切都显得虚幻而不真实。

他的眼前浮现出极为荒诞且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自己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两位女性粗暴地塞进了温暖的被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寡妇?

王语殷?

没错,她们正是自己前世的丈母娘和妻子。可为何她们看起来如此年轻?

李肆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场景似曾相识,难道是自己年轻时那次酒后犯下大错的场景重现?

但仔细一想,又完全不对。记忆中,自己是在醉酒后糊里糊涂钻进了王语殷的被窝,结果被王寡妇带着一群人当场捉奸,走投无路之下,才不得不娶了王语殷。

可如今,怎么变成自己被这母女俩强行塞到床上了?

还有,王语殷在与自己有肌肤之亲前,明明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怎么此刻却挺着孕肚,一副即将为人母的模样?

更诡异的是,李肆民竟能清晰地“看”到王语殷腹中那小小的胚胎,仿佛有一双透视眼,这一切实在太离奇了。

李肆民只觉大脑好似一台疯狂运转的机器,无数记忆碎片如雪花般纷飞,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快速旋转。

他想起隔壁邻居王语殷曾满脸笑意地请自己帮忙换灯泡,那笑容在记忆中显得格外甜美。换完灯泡后,王语殷热情地拿出酒水,邀请自己一同畅饮。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邻里小聚,可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喝完酒之后,自己的意识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再之后,王寡妇就带着一帮村民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将自己和王语殷堵在了床上。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被扭送到公社,接受法律的制裁,要么娶王寡妇的大女儿王语殷为妻。为了不深陷牢狱之灾,李肆民在极度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后者。

自那以后,他的生活便如同陷入了无尽的深渊,鸡飞狗跳、家破人亡,李家的所有人都被卷入这场可怕的灾难之中,噩梦就此拉开帷幕。

......

王寡妇“语殷,你就在家里好好准备着,我这就去喊人!”

王语殷的脸上泛起一丝羞涩:“娘,我也得脱衣服吗?”

王寡妇冷哼一声:“都怀了马克明的孩子了,还在这儿装什么清纯!”

王语殷听了母亲的话,生气地跺了跺脚:“娘,我可是你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哼,随你的便!要是等我回来,你还没准备好,看我怎么收拾你!”王寡妇丢下这句话,便扭动着丰腴的身躯,迈着大步离开了房间。

王语殷见母亲离开,脸上的羞涩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妩媚至极的笑容。她伸出手,轻轻在李肆民的胸口拍了拍,声音娇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小傻瓜,算你运气好!”随后轻盈地钻进了被窝。

李肆民感受着王语殷靠近时带来的温热体温,手指触碰到被褥那真实而清晰的触感,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自己恐怕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切切地重生了!

刹那间,所有的谜团仿佛都找到了答案。李肆民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上辈子为何会活得如此悲惨、如此憋屈。

原来,所谓的酒后乱性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而王语殷生下的孩子,也根本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

难怪在后来的日子里,王语殷和她的孩子对待自己那般凶狠恶毒,原来这一切早在多年前就已埋下了罪恶的种子。

可悲的是,上辈子自己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若不是命运的神奇安排让自己重生,恐怕即便化作鬼魂,也依旧是个不明真相的糊涂鬼。

李肆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过去,想起在矿难中不幸去世的大哥和二哥,他们那年轻且充满活力的生命,瞬间消逝在黑暗的矿井之下。想起因承受丧子之痛,整日郁郁寡欢,最终含恨离世的父母,他们那饱经沧桑的面容和绝望的眼神,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想起被王语殷无情逼走的大嫂和二嫂,她们那无奈和悲伤的背影,仿佛还在眼前晃动。想起那些可怜的侄子侄女们,他们本该拥有幸福快乐的童年,却因为自己的缘故,遭受了诸多苦难。

一时间,李肆民心中百感交集,各种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心头翻涌。愤怒、悲伤、悔恨交织在一起,让他恨不得立刻伸出双手,掐死身旁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就在这时,王语殷那柔软的娇躯紧紧地贴了过来。李肆民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厌恶之情,这女人怎么如此不知廉耻,都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想占自己便宜!

然而,多年养成的习惯让李肆民下意识地伸展手臂,下一秒,王语殷便顺势躺到了他的胳膊上。

王语殷像是受到了惊吓,身体猛地绷紧,以为李肆民已经清醒过来。她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盯着李肆民的脸,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好一会儿,见李肆民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这才缓缓放松下来,继续刚才的动作。

猝不及防间,王语殷只觉脖颈一沉,竟是李肆民那软绵绵的胳膊不受控制地搭了过来。“啧,这人一喝醉,手脚就没个把门儿的,便宜都占老娘头上来了!”“呸,喝醉了还不安分,活该占老娘的便宜!”王语殷小声嘟囔着,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可仅仅过了十几秒,王语殷便感到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仿佛被灌了铅一般。很快,她的意识便渐渐模糊,一头栽进了黑暗的梦乡,整个人晕了过去。

李肆民强忍着内心的愤怒,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按在王语殷颈动脉上的手缓缓收了回来。他深知,杀人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但杀人之后如何善后,如何不连累家人,却是个极为棘手的问题。

上辈子,家人已经因为自己遭受了太多的苦难,好不容易老天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李肆民可不想刚刚开始,就因为冲动而让一切化为泡影。

想要收拾王寡妇母女,以后有的是机会。当务之急,是要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这才是重中之重。

更何况,就凭王寡妇母女俩所犯下的种种恶行,让她们这么轻易地死去,实在是太便宜她们了,李肆民可不会就这样“放过”她们。

李肆民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走到后窗前,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他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如同一只敏捷的猫,轻盈地落在了后院。

他快速穿过后院的菜园子,菜园里的蔬菜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的行动加油助威。他的目标是后门,只要从那里出去,就能暂时摆脱这可怕的一切。

当李肆民的手距离后门只剩下不到一寸的距离时,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敏锐地察觉到,外面似乎有人。

透过门缝,他看到一个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家伙,正费力地踩着一块石头,试图爬上墙头。

李肆民定睛一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这家伙不正是村长吴彪的小儿子吴小山吗?哦,对了,在这个时候,村长吴彪应该被称为大队长。

回想起前世发生的种种,李肆民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若不是这个吴小山心怀不轨,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大侄女李梅,又怎么会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匆忙嫁给一个游手好闲、好逸恶劳的家伙,从此过上悲惨的生活。

这个王八蛋!李肆民心中暗自咒骂,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吴小山碎尸万段。

一想到前世大侄女所遭受的不幸,李肆民的心中就充满了杀意。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今天就先收点利息,这笔账,他一定会让吴小山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如果将来不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自己就不姓李!

李肆民紧紧贴着墙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动了外面的人。

别看吴小山瘦得像根竹竿,跟个干巴巴的小鸡仔似的,可动作却异常灵活。只见他手脚并用,三两下就从墙上翻了进来。

可惜,他刚一落地,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就感觉后脖子处传来一阵剧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李肆民一拳将吴小山打晕后,费力地拖着他的身体,来到王语殷卧室的后窗。

他手脚麻利地将吴小山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把他直接塞进了窗户里。

经历过老式平房生活的人都清楚,往昔那些老房子里,床铺大多都是紧紧贴着墙壁摆放的。

而王语殷的床恰好就挨着后窗,吴小山这一扔,不偏不倚,正好掉到了她的床上。

李肆民又将吴小山的衣服随手扔了进去,还十分“贴心”地给两人关上了窗户,仿佛真的在担心他们会着凉。

做完这一切后,李肆民仔细清理了一下地上留下的痕迹,确保没有任何破绽。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这两人都不是善茬,干脆就让他们窝里斗,打得两败俱伤,看他们还怎么折腾!

李肆民再次走到后门,刚准备伸手打开门,却又一次停了下来。他心中一惊,怎么外面又来人了?

这时,李肆民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自己怎么能隔着院墙,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况?

刚才乍一看到墙外的吴小山时,因为满脑子都是前世的回忆,竟一时没注意到这个异常。

自己不但能看到王语殷肚子里的胚胎,现在还能看到墙外的情形,难道自己获得了某种超能力?

李肆民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前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他好奇地转头,隔着墙壁望去,只见王寡妇正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院子。

不用问,跟在王寡妇后面的那两个家伙,肯定也是她找来的帮手,目的就是为了堵住自己的退路。

好狠毒的女人!李肆民心中暗自感叹,这王寡妇是铁了心要吃定自己啊!

就在这时,屋门被人用力撞开,发出“咣当”一声巨响。王寡妇气势汹汹地出现在门口,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得意。可当她看清屋里的情形时,原本准备好的骂声瞬间卡在了喉咙里,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你个小畜生,老娘好心好意请你喝酒,你竟然做出这种……呃,吴小山,怎么是你?”王寡妇的声音充满了惊愕,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两个人,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李肆民此刻拥有了神奇的“透视”能力,他清晰地看到王寡妇那一脸震惊的表情,还有跟在她身后那群男人目瞪口呆的模样。

“咕咚!”

“咕咚咕咚……”

李肆民心中感到十分惊奇,自己的眼神好得简直超乎想象,哪怕隔着厚厚的墙壁,居然还能看到那帮男人因为震惊而不自觉吞咽口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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