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要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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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准和萧司棋的对话我没敢再听后半段,把汤小惠一个人留在玄关就匆匆跑进了主卧卫生间。

将水龙头打开,我捧着凉水扑在脸上,滴滴答答落敲在水槽内的分不清到底是眼泪还是水。

前阵子遇见何岁,她告诉我于准拒绝了她,那时的于准哪怕已经决定送我离开之后不再见我,也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守着我。

这么多年过去,在面对萧司棋的问题时于准仍然毫不犹豫的给出答案,哪怕几次都差点因为我丢了命,他还是...固执的、坚定的选择我。

为什么?

他明明那么好,他明明值得更好的人。

咚咚咚--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我快速抽过毛巾擦了把脸。

“怎么了?不舒服?”于准问。

“没。”我待在卫生间太久了,扬声回答于准,“有点困,洗个脸,马上就好。”

家里所有的镜子都藏在欧式门板后面,于准不爱照镜子的这一点仍然保持着。

我将毛巾挂好,拉开柜门仓促照了一眼镜子,眼睛有点红,但不明显,像是水进到眼睛里导致的生理反应。

快速打开卫生间的门,我仰着脸朝于准笑了笑,故意摆出狡黠的样子往客厅窥一眼,压着声音问,“谈完了?”

往于准跟前凑了凑,勾住他小腹前的衬衫扣子轻轻一拉,故意问,“没反悔原谅我吧?”指头勾着衣服晃了晃,“还爱我吧?”

于准嘴角挑起一点,像是看穿我的小心思,视线从我的手指慢慢落在我的脸上,歪了一点头问,“我说过爱你吗?”

“说过说过。”我捣蒜似得点头,空着的手抬起来指了一下额角,“我记忆力好着呢,百分之百确定你说过。”

于准很少将爱挂在嘴上,他一向做的更多,爱来爱去的肉麻话多半都是我在说。

仔细想来,我们在一起之后于准只说过一次爱我。

“哦。”于准抬了抬眉,“那就说过。”

他神色了然,眉目温和,嘴角噙着点痞坏得逞的笑,饶有兴致的打量我。

我便顺他的意定定的看着他,瞥了瞥嘴低声念叨,“小气吧啦。”

本意是想听于准再说一次爱我,结果被他轻飘飘的拆穿,摆明了不想轻而易举的叫我如愿。

不过我其实并不在意,于准也不会说了原谅之后还吝啬几句爱语,不过是彼此心知肚明的小把戏而已。

我吮着下唇轻轻咬了一下,视线掠过于准往门外看了一眼,手上忽然用力,将于准拉进卫生间,反手关门上锁,踮脚亲了上去。

于准被我推到墙上时碰到了卫生间的开关,周遭转瞬陷入黑暗,视觉被剥夺,听觉便愈发雀跃,耳朵被略沉的呼吸声烧的微微发烫。

“抽烟了。”于准往后退了分寸,避开我说。

他戒烟很多年,我不敢细想在听到萧司棋那个问题时,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态陷入沉默。

他要了一支烟,吞吐之后才给出的一个‘怕’字,又承担了多少他没能宣之于口的情绪。

那时我觉得疼,于准只会比我更疼。

指尖蜷了蜷,我喉咙发哽,眼眶随之酸胀,寻着气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嘴唇,软着声音说,“没关系,不怕了。”

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任何,但我们贴的很近,近到鼻息交缠,呼吸间都是彼此的味道。

很奇怪,明明用的同一种沐浴乳,我却觉得于准身上的味道却更好闻一点,已经完全脱离了薄荷的提神醒脑,简直让人沉醉痴迷。

周遭很安静,仿佛在这一刻世界上就只剩了我们两个,没有遗憾,没有恐惧,也没有错过。

伸手摸到于准的喉结,我滚了滚干涩的喉咙,声音沙沙的哄,“再亲一下。”

指腹下轻轻一滚,于准宽大的手掌贴上我的脸颊,缠绵辗转到耳垂上轻轻撵了撵。

我看不到他是什么时候靠近的,只听到衣料沙沙轻响,耳垂忽地缠上一股湿热,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攥紧了于准肩头的衣服。

“嘘...”于准在我耳边轻轻吐息,在下一个吻到来之前,他的唇贴着我的耳郭,很小声的缓缓的说,“我爱你,洛洛。”

于是被触碰到的整片皮肤开始滚烫发麻,身体像是有电流穿过,沿着脊柱攀升到大脑,在极其黑暗的颅内轰地一声,炸开了一朵璀璨的烟花。

...

不知道于准和萧司棋后来又说了什么,他在永安逗留的几天再没像之前那样露出防备又带刺的模样。

我之后又去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将手头的药换了几种,然后去附近药店找了与药片相似的几种营养补充剂调换进去。

之前于准在我的皮箱里发现过维生素的药盒,我搪塞说是因为现在身体素质太差,才去医院开了些维生素来吃。

但事实上我很少在他面前吃药,我的药基本都放在原来的出租屋或者单位。

因此于准突然提议要把思思和我的行李搬离出租屋时,我吓了一跳,提前回到出租屋,把屯起来的药都塞到了李维那里。

紧张加上时间紧迫,我折腾的满身是汗,做贼似得倒退着走出李维家时于准刚好上楼。

“怎么不等我去接。”于准右手揣在口袋里,笔挺西装包裹着优越身材,挺拔骄矜的模样与破旧的楼道已经格格不入,“忙着藏什么呢?”

他一口气爬上顶楼气都不多喘一下,站在矮一截的台阶上挑着眉问,看上去心情不错。

我微微怔住,看到于准身后还跟了两个搬运工人,才笑了一下说,“检查一下屋里的电源,我也才到。”

拉着于准的手将其带上缓步台,我请两位搬运工人先进屋,“来回接送绕太远了,你那么忙,有时间就多休息。”

思思在外玩够了,今早我打好卡上班才收到她的电话说要返程,紧接着于准就说要我收拾东西,晚上一起接思思回家。

于准是真的想给我和思思名分。

“我没什么行李,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我嘻嘻笑着,抱着于准的胳膊贴着他,脸上的幸福藏也藏不住,挑着音儿问,“以后要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了?”

于准曲着食指勾了一下我的鼻尖,应声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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