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受点磋磨给夫人出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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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颜没有忽略沈欢心眼底那一抹潜藏的恶意。

她微微拧眉,道了一句:“会的!”

“那我可等着了。”

沈欢心挑了挑眉尾,颇有兴致。

饭后,安然回到兰心院,沈欢颜继续投入未完成的画作。

过了会儿,外头传来脚步声。

小翠出去迎,不一会儿在门口回话:“小姐,是大公子身边的知书,来送宣纸。”

沈欢颜连忙放下画笔,走出去。

小翠已经接过宣纸,沈欢颜下意识地想让小翠给赏银。

以前,沈欢颜有钱,使唤下人,或者有下人来她院里做事,多少都会给点辛苦费。

可这次她嘴刚张就意识到,她身无分文了。

“辛苦知书了,天寒地冻,进来喝口热茶再走吧。”沈欢颜拿不出钱,只能笑着客气一下了。

知书瞧着冷清偏僻的院子,眉心深皱。

他没想到,大小姐竟然生活得如此窘迫。

不是说,还是沈家的大小姐吗?

怎会?

“大小姐客气了,只是送点东西,不辛苦,公子那边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欢颜轻轻颔首,“小翠,送送知书。”

小翠送知书出了门。

知书忍不住问:“就你一个人伺候大小姐。”

小翠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

知书是聪明人,很快便想明白这当是夫人那边的意思。

他识趣地没有再多问,只道:“若是有大小姐有难处,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忙的。”

小翠眼睛顿时亮了,毫不客气地开口:“管事房那群人踩高捧低,迟迟不把小姐的衣服发下来,你能管的了他们吗?”

小姐现在可太需要帮助了。

知书抿了抿唇。

这大概并非捧高踩低的事。

“我尽力。”知书还是应了下来。

回了安泰居,知书来到书房。

“公子,宣纸已经送给大小姐了。”

忙于公事的沈以恒淡淡扫了知书一眼。

送去就送去,何故专程来说一声。

知书拧着眉,欲言又止。

他知道这是主子们之间的事,尤其涉及了夫人,那便不是他该多嘴的。

但,大小姐一向待他不错。

他不做点什么,总觉得对不起良心。

“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沈以恒轻喝。

知书便忙道:“是刚才去了大小姐住的兰心院,瞧着实在简陋冷清,大小姐穿得又单薄,小的担心大小姐生了病,所以一时不知该不该跟公子说一声。”

沈以恒便拧起了眉头。

片刻后,他轻叹了一声。

“等过两日,我去跟母亲谈谈。”

知书是个聪明人,只从沈以恒这简单一句话便听出了许多意思。

沈以恒是心疼沈欢颜的,会为沈欢颜想办法。

但不是立刻!

沈以恒很明白这是沈夫人的手段,更明白沈夫人心里对沈欢颜有怨气。

所以,沈欢颜要受点磋磨,让沈夫人出出气,沈以恒才会出手。

“是!”

知书恭顺地应下,退了出去。

门关上后,知书浅浅叹了一声。

兰心院。

“小姐,太晚了,该休息了。”

“马上就好了。”

沈欢颜全身心投入在画作中,全然不觉时间的流逝,更不知疲倦。

“明日再画吧,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小翠规劝道。

沈欢颜却眯了眯眼眸。

“不、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沈欢颜要快!

尽快改变自己低到尘埃里的处境。

瞧着沈欢颜肃然的神色,小翠不敢说话了,静静坐在一旁守候着。

夜半时分,沈欢颜终于停笔。

她注视着画作,于晕黄的灯光下,轻轻勾起唇角。

翌日。

天气大晴,无风,是个好日子。

沈欢颜收拾精神,找来一顶帷帽,带着小翠和画作出门。

行至门口,护卫将沈欢颜拦住。

“大小姐要出门?”

沈欢颜点头。

“可请示侯爷夫人,或者大公子了?”

护卫深知沈欢颜身份的特殊性,不敢贸然放沈欢颜出门。

小翠顿时怒道:“大小姐还不能出门吗?”

“外头对大小姐憎恶得很,我也是为了大小姐的安全着想。”护卫道,面上没多少恭敬。

“我自有分寸,无需你来担心。”

沈欢颜扬了扬手中的帷帽。

护卫想了想,“那小姐稍等片刻,我去禀告夫人一声。”

侯爷和公子都不在,能做主的也只有夫人。

沈欢颜眉心一拧。

若是闹到沈夫人那,沈夫人还真不定会让她出门。

瞬间,沈欢颜面色一凛,声音冷峭,“我还是侯府的大小姐,你没有任何资格做我的主!让开!”

语罢,沈欢颜直接抬脚离开。

护卫确实没有收到过不让沈欢颜出门的命令,所以一时不敢真拦着不让走。

但他当即转头,吩咐身边:

“赶紧去给夫人说一声,大小姐出府了,我们拦不住。”

漱心斋。

一家京都很有名气的画铺。

大早上的,店里冷清。

苗掌事坐在柜台旁,正噼里啪啦敲着算盘,他抬眼瞧了瞧来客,发现是两个遮了面容的女子。

女子出门,不想露出容颜,从而遮面,是常事。

苗掌事没在意,只把目光落到沈欢颜手上的画作。

“姑娘是想卖画?”

“嗯。”

沈欢颜走上前,把画递出去。

苗掌事淡然地打开画卷,浅浅扫了一眼后,露出震惊之色。

沈欢颜捏了捏手心。

这是太好了,还是太差了,还是发现了不同之处?

虽然这幅画沈欢颜是满意的,但她知道自己的水平,有点小巧思,绝称不上佳作。

故而,心里很忐忑。

“姑娘哪里来的这幅画?”

苗掌事上下打量了沈欢颜一番,问。

“我画的。”

沈欢颜如实回答。

苗掌事更惊讶了,继而他眼里涌出些笑意来,说:

“这幅画的风格倒是不常见,我一时难以定价,姑娘可否坐下来等等,我去拿给东家看看。”

沈欢颜有点看不懂苗掌事的神色,浅言:“行。”

苗掌事走后,沈欢颜在店里轻轻踱步,随便看看。

漱心斋的画很多,但大多一般,许多沈欢颜都瞧不上。

定价也只在百文钱到一两银子之间。

不过,后方的柜台之后,就有不少名家之作了。

画技显然要成熟很多。

定价则在几两银子到几十两不等。

而这远远不是画作价值的上限。

真正的大家之作,一副难求,价值能达千两白银之多。

不过,这样的珍品,通常不会摆在大厅。

沈欢颜衡量之际,苗掌事兴冲冲进了东家的房门。

“王爷,我找到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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