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逃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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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听到耳后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浓浓密密,紧张的慢慢回头。

芦苇荡中,一群穿白衣的浮尸正缓慢而僵硬地向我移动。他们嘴里的牙齿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在打着某种诡异的节奏。我忍不住捂住耳朵,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

\"别再叫了,住口吧!\"

我嘶哑地自言自语。

四周除了芦苇的沙沙声和那些不祥的嘶鸣,寂静得可怕。

我仔细地打量四周,希望能找到什么可以自卫的东西,但除了四周松动的芦苇,我身上一无所有。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一根松动的芦苇竟然意外地坚韧。

我迅速拔下它,用力折成一个简陋的长棍。

虽然不是理想的武器,但总比空手强。

那些浮尸越来越近了,它们的脸部因长期浸泡在水中而变得扭曲不堪,眼睛空洞无神。

我紧握着芦苇棍,准备迎战。

可当我严阵以待,正准备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我却感觉到脚下的泥土开始晃动,一只苍白的手从地下猛地伸出,紧紧抓住我的脚踝。

\"啊!!\"我尖叫起来,用力挥动手中的芦苇棍,试图摆脱这恐怖的抓握。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极度的恐惧感瞬间将我包围。

上百只浮尸围过来撕扯我的衣服,我拼命地挣扎着,却如同陷入了无尽的噩梦。

就在我感觉自己即将被这些无情的怪物撕成碎片时,忽然芦苇荡中响起了滋滋啦啦的尖叫声。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蓑衣、脸戴面具的神秘男人手持桃木剑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他的动作矫健迅速,每一剑下去都带走了一个浮尸的性命。

他的嘴里念叨着什么口诀,听不太清楚,但每次剑光一闪,就有一个浮尸倒下。浮尸们发出凄惨的叫声,一部分被他直接消灭,另一部分则惊恐地逃回了水里,再也不敢露面。

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这个蓑衣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每次都出现在我最危险的时刻,又为什么立即消失不见?

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在他准备离开之际,我率先叫住他。

“等等!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我大声呼喊,试图追上那个蓑衣人。

但他就像影子一般轻盈,我刚迈出几步,他就已经跑远了。

我来不及多想,迅速爬上了岸,心里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条宁静的河,想到刚才的一幕,依旧感到心有余悸。

我知道,如果不是蓑衣人的突然出现,我现在可能已经和陈大岗一样,成为河里的另一具尸体。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拉水里的三个棺材。

棺材沉重异常,每移动一点,都让我感到筋疲力尽。但我知道,我必须把这些棺材安全地带回村子,这是对陈大岗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拉上最后一个棺材,我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蓑衣人的出现,似乎驱散了周围的阴气,使得河边终于恢复了一丝平静。我靠在车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我四处寻找,终于在一片浅水区找到了陈大岗的尸块。我的心痛如绞,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开始挖坑。每一铲下去,我的心都像被撕裂一样痛。

挖好坑后,我将陈大岗的尸块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我跪在坑边,泪水模糊了视线。我轻声念叨着:“陈大岗,对不起,我没能救你。但我发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杀了那个水煞。”

我用土将坑填平,然后在上面堆了一些石头,作为简易的墓碑。我站起身,擦干眼泪,内心更加坚决。

“一定要报仇!”我自言自语。

原谅我不能赶尸,因为他的尸体被浮尸给吃了。

我在心中默默地对陈大岗说,眼前的一切荒谬至极。

就在我默哀的时刻,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朦朦胧胧中,我竟然认出了那是陈大岗。

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我,仿佛在安慰我,说不怪我。他的声音仿佛随风飘来:“别自责了,飞鸣。你得赶快回去,救救我们村里的人。等到下午,我怕全村就遭殃了。”

我盯着那个渐渐消散的影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我能做什么?我能做到吗?我能承受后果吗?

我不敢多想,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再多思考的空间了。

我很快振作起来,不想继续浪费时间。

我赶紧跳上马车,用尽全力鞭打着马,马车在泥泞的小路上颠簸着,向村子方向疾驰。

就在我快到村里的时候,周围起了一片大雾。

远远就看到一群黑影向我走来,靠近一些才发现是村里的刘糟带领着几个壮汉走了过来,他们看起来神情急迫,直接拦住了我的去路。“飞鸣,我们来接你了,快回去吧。”刘糟边说边向我挥手,示意我跟他们一起走。

我皱了皱眉,心里感到有些不对劲。

我注意到刘糟和那几个壮汉的衣服裤子都湿透了,这让我感到困惑。

这个村子被干旱困扰已久,而且他们根本没理由去河里,除非...

“你们为什么全都湿了?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我问道,声音里带着怀疑。

刘糟显得有些不自在,回答道:“啊,这个...我们刚去河边看看水情,不小心弄湿了。”他的声音里透着些许不安。

我心中的疑虑更重了。

在我迟疑的时候,刘糟突然上前一步,抢过了马车的缰绳。我本能地感到不妥,但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和他们正面冲突的时候。

在刘糟抢走马车的那一刻,我快速地从车上扣下来一块黑色的棺木木屑,藏进了口袋。

紧接着,我急切地问他:“阿芳嫂的尸体处理得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用灶土处理?”

我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刘糟的脸,试图从他的反应中寻找线索。

刘糟点了点头,声音略显沙哑:“已经处理了,是我亲自去挖的灶土。”他的表达方式听起来有些僵硬,不像平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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