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就打你脸，怎么了！（1 / 1）
“欢迎家人们来到直播间！”
画面哐的一下弹出，兴许是开的全屏，女主波实在太大，差点抖出郑归凡鼻血。
语气诚恳，郑归凡也看清楚了女主播的长相。
大概三十几岁，虽不如年轻少女年轻靓丽，但有着别样的成熟风韵。
此时她双手放在胸前趴在桌面上，雪白的桌子好像有点窄，画面中露出来的得有四指，被她的双臂挤得满满当当。
主播不在户内，看她直播背景，很像郑归凡所在的公园。
直播间的弹幕，这时也被加载出来。
（江行刀哥：大姐，不是才艺主播吗？搞半天不开始上才艺在干嘛呢？）
（小兔子乖乖：主播满十八岁没有（坏笑））
（你的皎越闻越香月：主播，想要人气高，必须擦玻璃！）
……
心情低落的主播洛佳云看见弹幕，咬紧嘴唇。
她没想到直播竟然这么难，网络上那些动辄成百上千人观看的直播间，和自己没有丁点儿缘分。
“大家好，我叫洛佳云。”
“今年35岁，这是我第一次直播，希望大家多多，多多支持。”
（快乐无边际：原来是个少妇，我说怎么风韵犹存呢，我顿时理解曹丞相的快乐了。）
（小兄弟行不行：兄弟们卡牌子，以后我们就是老粉了。）
（匿名玩家8848：怎么这么磨蹭，快开始表演舞蹈，我打赏！）
弹幕持续出现，收入眼底的洛佳云眼神暗淡几分。
身处公园，洛佳云所在的空地围起不少吃瓜群众。
人们对新鲜事物总是保持着好奇。
郑归凡来到人群边缘，正好看到洛佳云嘴角苦涩的笑。
直播行业，很多分类都是比较吃青春饭的。
洛佳云也知道自己年纪较大，比起那些活泼的年轻人，竞争力弱了许多。
可残酷现实，让她不得不来尝试一番。
母亲病重，巨额医药费压的洛佳云喘不过气，加上工作不顺，孩子又在大学就读，生活费学费是一笔不小开支。
可没等洛佳云表演平日还算自信的唱歌才艺，观众们却想让她擦玻璃。
她有些不知所措。
“是要跳那什么钢管舞吗？怎么还没开始？”
人群里的一位油腻大爷，好奇地出声。
听说有大主波在公园，他可是连广场舞都没看了，来凑热闹。
看着匿名用户8848不断叫嚣让她把衣服再拉低一点的弹幕，以及发送的涩涩表情，洛佳云心里很不是滋味。
选择户外，是因为她觉得直播就应该大大方方地展现才艺，光明磊落。
她能克服户外人多的羞涩，但让洛佳云擦，她是怎么也做不到。
“滴，你收到一辆跑车打赏。”
“滴，你收到一架飞机打赏。”
一连串的打赏提示，共计小一千，从洛佳云的直播间传来。
洛佳云眼皮一跳，脸上浮现欣喜，觉得有了继续坚持的勇气。
可仔细看去，发现打赏竟然全是来自要求她拉衣服的8848。
（匿名玩家8848：现在又不热，主播应该穿比基尼，才能显示你的身材）
（小红帽没有帽：哈哈，这位大哥好眼光，主播如此丰腴，想比一定很有料！）
（我是250：赞成+1）
……
郑归凡通过手机，将这些弹幕尽收眼底。
他比较好奇洛佳云会怎么选择。
是为了金钱委曲求全？还是坚持原则，不为所动？
这算是郑归凡的考察，虽说100万额度能打赏任何人，可他不想把钱白白给一些心术不正，没有原则之人。
哪怕那人有不错的皮囊，脸上挂着多虚伪的笑。
人群中，洛佳云看着过分要求的弹幕，嘴角的苦涩更甚。
心中暗自叹息，虽然处境困难，她洛佳云不会违背良心
“不想，不好意思，主播有些累了，准备……”
洛佳云有几分姿色的脸蛋浮现疲惫，对着镜头，在周围观众不解的目光中准备说结束直播。
在这一瞬间！
（归凡无梦加入直播间！）
（归凡无梦打赏超级火箭*1）
直播间出现华丽的送礼特效，着实让洛佳云和直播间其他观众大吃一惊。
（江行刀哥：我擦，超级火箭？）
（寂寞的风：大佬来了，我给跪了！）
（匿名玩家8848：真大哥，看来也是想主播擦玻璃，同道中人！）
人群里，悄然打赏出一发火箭的郑归凡，眉头一皱。
这8848，脑子里怎么尽是这种东西。
（匿名玩家8848@归凡无梦：大佬，快让主播秀秀身材。）
（归凡无梦：没见过女人？）
（归凡无梦@主播佳云：你不是才艺主播吗？我打赏你，是想看你表演才艺，其他人的话不用管。）
洛佳云看着打赏超级火箭的大佬@自己，突然感觉有点受宠若惊。
这种能够飘屏的礼物肯定很值钱。
她站立原地，手足无措。
接着，满脸通红，连忙对着镜头鞠躬：“谢谢归凡无梦，谢谢支持！”
鞠躬完之后，看着弹幕上观众们对超级火箭的惊叹，洛佳云心直跳。
她可是第一次直播啊，居然收到这么厉害的礼物。
更重要的是，归凡无梦打赏后，没有提任何过分要求，只是想看正常的才艺表演！
这让洛佳云不禁感动，连忙酝酿要表演什么才艺。
唱歌，对，唱歌！
平日的朋友都夸自己歌声不赖，这也是洛佳云为直播准备的才艺。
她紧张地开口：“不知道归凡无梦朋友想，想听什么歌曲？”
人群里，郑归凡明显察觉到洛佳云的紧张，以及对紧张地极力克服。
（归凡无梦：随便吧，唱你拿手的就行。）
郑归凡用弹幕回复道，听洛佳云说话声音，唱工应该不错。
不用比上专业歌手，只要算是动听，郑归凡就能顺理成章地继续打赏。
反正零点后额度就要清零。
（匿名玩家8848：你在装什么啊？）
（匿名玩家8848打赏超级火箭*1）
（匿名玩家8848：先后顺序不懂?我说了让主播秀身材，你打赏个超火就想插队，好像谁打赏不起似的。）
（8848：主播赶紧跳擦玻璃，快点的！）
暗自选好曲目的洛佳云，正信心满满得准备开始表演，便看见8848咄咄逼人的弹幕。
字里行间，满是猖狂。
（8848：@归凡无梦，有本事你继续刷？刷不起装什么大佬？）
（8848：我最看不得在我面前装逼的人，看看我主页的消费等级，知道吧？别和我装！）
就在匿名用户8848嚣张的弹幕落下，直播间再次被送出超级火箭的特效刷爆！
（归凡无梦送出超级火箭×10！）
这样夸张的消息，整整十条，看得直播间的观众心惊肉跳！
（归凡无梦@8848：就打你脸了，你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