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极品鸡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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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牛肝菌,菌盖子肥嘟嘟的,颜色黄褐油亮,菌把子粗壮结实,摸上去肉墩墩、滑溜溜的,带着一股子山野菌子特有的浓郁香味儿。

“这可是好东西啊!拿回去切了片,搁点蒜瓣子、干辣椒一爆炒,比那肥肉片子都香!”

张显菊一边眉开眼笑地说着,一边喜滋滋地把牛肝菌上沾着的泥土和松针清理干净,宝贝似的放进自己的小竹篮里。

开了个好头,娘俩的兴致更高了。

没多大工夫,马卓的背篓和张显菊的竹篮里,就都装了不少牛肝菌,

“娘,您歇口气儿,喝口水润润嗓子。”

马卓看张显菊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子,便从背篓里拿出那只旧军用水壶递过去。

张显菊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用袖子抹了把汗:“这松林里的菌子是不少,可就是得总弯着个腰找,太费劲。”

她喘了口气,指着前面一片地势略微有些陡峭的坡地:“卓子,咱往那边去探探。”

“我记得那片坡上,有几片老坟圈子,那坟地周围的草窝窝里,雨后容易出鸡枞菌。”

“那玩意儿可是菌子里头的皇上,金贵着呢!”

鸡枞菌,马卓也听老辈人念叨过,那可是菌子里的稀罕货,味道鲜美,而且营养足得很,据说还能当药材使。

只是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比那山里的野山参还难寻,不是年年都能碰上的。

娘俩顺着那片陡坡往上爬。

坡上长满了半人高的茅草和一些叫不上名堂的灌木,雨后路滑,更是难走得紧。

马卓在前头开路,手里的砍柴刀不时唰唰劈砍掉那些挡路的枝条和缠脚的藤蔓。

张显菊跟在后头,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得格外小心。

爬到半坡,张显菊突然“哎哟”一声,脚底下踩了块活泛的石头,身子一歪,险些就骨碌下去了。

马卓耳朵尖,反应也快,一把就捞住了她:“娘,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脚底下没踩稳当,滑了一下。”

张显弓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脸都吓白了一层。

马卓眉头拧得更紧了:“娘,这坡太陡了,石头又松,要不咱还是别上去了。”

“都爬到半山腰了,哪能就这么下去。”

张显菊却不肯打退堂鼓:“卓子,你扶着娘点,咱慢点走,肯定没事。”

马卓拗不过她那股子犟劲儿,只好搀扶着张显菊,一步一个脚印地继续往上头拱。

好不容易爬上了坡顶,果然看到几座孤零零的黄土坟包,坟头上长满了青草,周围的草丛也比别处要茂盛一些。

“快看!卓子,是鸡枞!真的是鸡枞!”

马卓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片浓密的青草底下,果然齐刷刷地冒出了一丛丛灰白色、菌盖子尖尖的、菌把子细长挺拔的菌子!

这些鸡枞菌,有的还是含苞待放的小骨朵儿,嫩生生的,有的则已经完全张开,像一把把撑开的小伞,散发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清香。

“咱娘俩运气真不错!”

张显菊笑得眉眼弯弯,赶紧掏出小刀子,跟绣花似的,把那些鸡枞菌一丛丛从根部割下来。

马卓也赶紧跟上忙活。

这鸡枞菌金贵,采的时候也得格外讲究,不能伤了菌根,不然明年这块宝地就不容易再长了。

这一片鸡枞菌,足足采了小半篮子,掂量着也得有两三斤重,沉甸甸的。

“这些鸡枞菌,得好好拾掇拾掇。用鸡油慢慢地煸炒出来,那滋味儿,啧啧……”

张显菊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吃了。

马卓也是满心欢喜,这趟上山,收获属实丰盛!

就在娘俩沉浸在这意外的丰收喜悦中时,旁边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鬼鬼祟祟地快速靠近。

马卓下意识一把将张显菊拉到自己身后,手里的砍柴刀也攥得更紧了。

只见草丛一阵剧烈晃动,一个黑乎乎、毛茸茸的脑袋猛地从草里钻了出来!

“野猪崽子?”

马卓心头一紧。

可等那东西完全从草丛里拱出来,娘俩才看清楚,那哪里是什么野猪,分明是一只半大点的狗獾子!

肥头大耳的,正傻乎乎地看着他们。

这狗獾子长得滚瓜溜圆,一身灰黑色的短毛油光锃亮,拖着条短粗的尾巴。

正用它那双滴溜溜转的小眼睛,好奇又带点惊慌地打量着马卓和张显菊这两个不速之客。

狗獾子这东西,虽然也带个獾字,但性情相对来说要温顺得多。

主要吃些植物的根茎、野果子和小虫子什么的,一般情况下不主动招惹人。

不过,这狗獾子一身的肉,倒是肥美得很。

特别是这秋天,它们为了准备过冬,会拼命吃东西,储存大量的脂肪,正是膘肥体壮、肉最香的时候。

而且,那狗獾油,还是个好药材。

那只狗獾子似乎也没料到会在这荒山野岭碰上俩活人,愣了一下神之后,扭头就想往草丛里钻。

“别让它跑了!”

张显菊嗓子刚喊出来,马卓那小子就跟猎豹子下山似的蹿出去了!

手起刀落,“唰”的一声破空,砍柴刀精准地劈在那狗獾子的后腿上!“噗”一声闷响,伴着狗獾子一声凄厉的惨叫,血花子都溅出来了。

那畜生腿上一软,登时就滚翻在地,想跑也跑不动了,只能在地上翻滚哀嚎。

马卓哪会给它喘气的机会,欺身上前,又是干净利落的两刀,直接结果了它的性命。

那狗獾子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弹了。

“好小子!你这身手可真是越来越利索了!”

张显菊看着地上那只死透了的狗獾子,也是又惊又喜,心怦怦直跳。

马卓把那狗獾子拎起来掂了掂,分量还不轻,估摸着也得有十来斤重,足够一家人美美地吃上好几顿了。

“娘,看来咱们今天晚上,不光有蘑菇下酒,还能添一道红烧狗獾肉了!”

马卓咧着嘴笑着说道,露出一口白牙。

他们又在附近转悠了一大圈,虽然没再发现鸡枞菌那样的稀罕货,但也采了不少其他的杂七杂八的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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