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小老虎危!(1 / 1)
马卓的注意力立刻被它吸引了过去,眼神锐利如鹰。
就在这时,右边那头一直潜伏不动的狼,动了!
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一道贴地滑行的灰色闪电,悄无声息地朝着王石头那边猛扑过去!
这畜生狡猾到了极点,竟然懂得声东击西的战术!
王石头正全神贯注地死死盯着左边那头做出攻击姿态的狼,根本没防备右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偷袭。
等他察觉到一股恶风扑面而来的时候,那狼的血盆大口已经近在咫尺,腥臭的口涎几乎要喷到他脸上了!
“石头!小心!”
马卓暴喝一声,电光石火间,想也没想,手臂肌肉猛然发力,抡起手里的猎枪就朝着右边那头狼狠狠地砸了过去。
可他毕竟离得远了些,加上事发突然,猎枪砸过去的时候,那狼已经扑到了王石头跟前。
王石头吓得魂飞魄散,脑中一片空白,只来得及凭借着求生的本能,下意识地把怀里那块大石头猛地往前一顶!
“嗷!!!”
那狼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坚硬冰冷的石头上,只听“咔嚓”一声,几颗狼牙当场崩断,疼得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攻势也不由自主地缓了一缓。
就是这电光石火般的一瞬间,马卓已经如猛虎下山般一个箭步蹿了过来,蒲扇般的大手紧握着枪托,带着开碑裂石的千钧之力,狠狠地砸在了那狼柔软的侧腰上!
“砰!”
一声闷响,那狼被打得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横着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一棵大树上,又滚落在地,挣扎了几下,便没再爬起来。
可没等马卓和王石头松一口气,左边那头一直隐忍不发、积蓄力量的狼,终于发动了它蓄谋已久的致命攻击!
但它的目标,既不是战斗力强悍的马卓,也不是看起来更好欺负的王石头,而是,马卓脚边那只看似毫无威胁的小老虎!
这头狼阴险狡诈到了极点,它显然看出来这只小兽对马卓的重要性非同一般,竟想先解决掉这个小东西,以此来扰乱马卓的心神,制造可乘之机!
它像一阵贴地席卷的黑色旋风般冲了过来,用嘴精准地叼向小老虎的后颈皮,看样子是想把小老虎一口叼走!
小老虎哪里是这成年恶狼的对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小小的身子就被那狼一口叼离了地面!
“小东西!”
马卓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响,一股难以遏制的狂怒如同火山爆发般,瞬间冲上了头顶!
他几乎是想都没想,猛地扔掉手里沉重的猎枪,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即将择人而噬的受伤豹子,朝着那头叼着小老虎的狼狂猛地扑了过去!
那狼叼着小老虎,行动自然受到了一些影响,但它反应也是极快,见马卓疯了一般扑来。
它猛地一甩头,试图把小老虎甩到一边,然后专心对付这个可怕的人类。
可马卓的速度更快!更猛!
他一个标准的饿虎扑食,整个沉重的身躯都狠狠地压了上去,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带着无边的怒火和杀意,死死地掐住了那狼粗壮的脖子!
那狼吃痛,嘴巴不由自主地一松,小老虎“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有些发懵。
可就在小老虎脱险的瞬间,那头被掐住脖子的狼也彻底发了狠,它猛地扭过头,锋利的狼爪带着一股子撕裂空气的腥风,狠狠地朝着马卓的肩膀抓了过来!
“刺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皮肉撕裂声响起,马卓只觉得肩膀上一阵钻心裂骨的剧痛传来,一股子滚烫温热的液体瞬间就喷涌而出,迅速浸湿了他的衣裳。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反增,指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几乎要嵌入狼的皮肉之中。
那狼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四条腿在地上疯狂地乱蹬,锋利的爪子在他身上胡乱地抓挠着,留下一道道血痕。
“卓子!”
王石头在一旁看得目眦欲裂,肝胆俱裂,他想也不想,举起手里那块沾满了泥土和狼毛的大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压在马卓身上的狼头砸了过去!
“嘭!”
沉重的石头不偏不倚,正中狼的后脑勺,那狼整个身子猛地一僵,掐着马卓脖子的力道也随之松懈了些许。
马卓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腰腹猛然发力,一个凶狠的翻身,将那头已经有些发懵的狼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然后用膝盖狠狠地顶住狼柔软的肚腹,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索着从腰间拔出了那把用来剥皮剔骨的锋利小刀,想也没想,就朝着狼柔软脆弱的脖颈狠狠地捅了进去!
“噗嗤!”
锋利的刀刃没入温热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一股子滚烫腥臭的狼血如同喷泉般喷溅而出,溅了马卓一脸,让他看起来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那狼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到极致的惨叫,四肢猛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动静,只有鲜血还在汩汩地从脖子上的伤口处涌出。
干掉了这头最为狡猾凶残的头狼,马卓也像是被瞬间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他晃了晃身子,差点没能站稳。
肩膀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般,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冒,很快就把他半边身子都染得一片血红。
可他完全顾不上这些,第一反应就是踉跄着冲向不远处的小老虎。
“小家伙!你怎么样?”
他几步抢到小老虎跟前,小心翼翼地将它从地上抱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小老虎刚才被那狼叼着后颈皮,又重重地摔了一下,这会儿还有些惊魂未定,在马卓温暖的怀里发出呜呜的委屈叫声,小小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马卓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小老虎的身体,从头到脚,连一根毛都没放过,生怕它受了什么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