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莹莹燕燕 千里送夏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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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

唐根生坐在外间屋的长条桌上,喝着茶,写着新一轮的汉译书。

白小洁在厨屋里洗刷碗碟也快到了尾声。

唐根生炒菜做饭,蓝洁卿和白小洁轮着洗碗善后。

这个流程已经非常默契了。

“根生哥?”

院门口响起一个姑娘的声音。

声音里带着雀跃。

“在呢。”

唐根生即便不开口,崔莹莹也已经推门进了过廊,来到了外间屋。

她刚刚只是为了招呼一声,表示自己进了院子。

“根生哥,我买了致美斋的板糕,你尝一尝吧。”

“咦,白姐也在呀。”

白小洁淡然的从厨屋里走出。

掠过外间屋,到后面洗手池前洗了个手。

很多时候她都可以直接在厨屋洗。

崔莹莹来了,她倒讲究起来了。

必须得搓香皂。

“买了条鱼,让根生帮着料理。”

白小洁淡淡的说着。

“白姐,我买的板糕,你也尝一尝?”

崔莹莹眼眸里闪过一丝了悟,又有些懊恼。

合着还有这种能够跟唐根生凑一起吃饭的法子呀。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买点好的食材,找根生哥来烹饪。

这法子一听就让崔莹莹夹不住腿。

不要太精巧。

可能就是因为这一丝丝感激,才让崔莹莹勉为其难的让了一下白小洁吧。

白小洁在这个院子里不是很招人待见。

她新婚没多久的丈夫犯了事儿,听说要吃十几年牢饭。

好像还连累到她的工作调动。

反正这几个月下来,在院子里挺低调的。

唯一接触比较多的,就是邻居唐根生了。

据说就因为白小洁和唐根生这个邻居走的比较近。

导致穿棠东的何爱平对唐根生的态度也冷淡排斥了不少。

胡同巷子里的大爷大妈没少说闲话。

白小洁一个独守空闺的女人,跟离异没啥区别。

却穿的花枝招展,勾搭的院子里两个邻居为她争风吃醋。

崔莹莹和卢芝萍还真分析过。

觉得唐根生大可不必。

候选人还有自己这俩黄花大闺女能挑选呢。

何必要一个嫁过人,还被问题牵绊着的女人呀。

身份敏感着呢。

卢芝萍和崔莹莹对自己很自信。

不说比白小洁漂亮多少,可也不觉得自己比她形象气质差。

娶了谁不都是双职工呀。

卢芝萍和崔莹莹都是文化人,以后还能继续升职当大干部呢。

“不了,你们吃吧,我回去还得写材料。”

白小洁婉拒,用唐根生的毛巾擦了擦手,转身往外面走。

“哦。”

崔莹莹应了一声。

唐根生也没挽留。

他有好几种办法可以将白小洁弄到自己床上去。

譬如亲手开辟的楼梯小暗格。

一头藏在自己里间屋的楼梯下。

另一头则是白小洁大衣柜的里面。

这种衣柜通往隔壁的穿梭方式。

在苏州胡同那边就是这么办的。

屡见不鲜,被唐根生借用了过来。

白小洁连人都是唐根生的了。

在京城的那点关系和能耐,还能藏着不跟唐根生交代?

这一交代完。

唐根生才后知后觉。

白小洁还是个有好几套宅院的小地主富婆呢。

敢情自己得到的不仅仅是身心的快乐。

还顺便得到了丰厚的一大堆嫁妆。

第二种法子更简单。

唐根生大可以先钻进被窝,再将白小洁通过工具人格子空间召唤出来。

方便的很。

只不过召唤出来的方式。

完了事儿白小洁也得自己爬回隔壁屋里。

距离太近反而没什么优势。

倒不如通过衣柜暗格穿梭更有情趣。

说到召唤。

唐根生顺带看了一眼2号工具人空间。

右下角的共享小锁头又被唐根生合上了。

此时里面有两个人。

一个还在康复之中。

是下午二次濒临死亡的白曼冰。

谁让她性格耿呢。

谁让她纹了个大花背呢。

每次唐根生看到大花背,摩挲几下就忍不住火大。

火气大。

输出就会忍不住失了分寸。

白曼冰身死道消一掌之数。

其中一半都是唐根生亲身造成的。

俩人对绑定后不死这个条件貌似一个熊样。

谁也不用挖苦谁。

“我这里还有几张糕点券,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唐根生一边说着,一边往外掏:“正明斋的水晶糕,豌豆黄……”

“那我明儿去买了拿来一起吃?”

“明晚有个活,得去上门做顿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活肯定没有。

不仅没有,唐根生还打算找四师哥侯宝森那边划拉俩人呢。

晚上楚秀娟和楚大鹏都不在9号铺子院里。

唐根生打算给自己的后宫庭苑再增加一枚可可爱爱的小黄兔子。

当然了。

严格说起来,这也算活。

卖力气的活,厨行的活,不都是一样的嘛。

吃完糕点不久,唐根生起身送崔莹莹出院子。

顺便将院门插上。

唐根生打算将手头的汉译稿子写到一个节点,便准备睡觉。

但写东西的时候,也可以喊白小洁过来为今夜的侍寝先做做准备工作。

于是,拔步床东墙的暗格被推开。

简单扎了马尾的白小洁从对面钻了过来。

她穿的很是清凉。

如果不是还需要偶尔去卫生间接水、兑水。

她甚至可以更清凉一些。

白小洁先穿过拔步床,来到外间屋。

唐根生坐在靠窗的一侧奋笔疾书。

钢笔尖划过纸张的粗粝,发出唰唰唰的摩擦声。

白小洁走上前,拿起暖壶给茶盘里没多少茶水的壶里续满了水。

不怕唐根生不渴。

现在不渴,不代表运动过后不渴。

即便唐根生不渴不喝。

白小洁自己也是需要的。

或许要补充水分。

或许要补充水分的同时,顺便漱漱口。

都是唐根生喜欢的基本步骤。

需要打配合的她已经习惯了。

咄!

咄!咄!咄!

院门被敲响。

唐根生抬头,看了一眼白小洁。

“我先进屋。”

“嗯。”

唐根生起身,去院子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小嫂子黄小燕。

“有你的电话。”

“好,走吧。”

唐根生点点头,没有再进屋,回身将院门关上,搭上锁,和黄小燕一起出了院子,去黑芝麻胡同。

没骑车。

几分钟的路,还不够费劲的呢。

“是个女的,听上去还挺年轻的。”

黄小燕心里还藏掖了一句。

软软柔柔的,很好听的声音。

“没说是哪里打来的?”

“没有。”

接电话的流程一如既往。

对方先拨打了过来,说了找谁,等过一会儿再拨。

啥也不说很正常。

毕竟第一次打过去,都知道对方是电话亭的陌生人。

功能就是接电话,以及传话喊人。

唐根生跟在小嫂子黄小燕身后来到南锣鼓巷主街。

左拐往9号铺子走。

“以后这么晚的点,喊人陪着你,或者让别人去跑。”

街道上昏暗的灯光只照亮着一小片区域。

大部分地方都笼罩在黑幕之中。

一个能被唐根生看得上的女人,夜深人静的当头在街上单独跑。

唐根生不是很放心。

“我知道了。”

黄小燕心里又多藏了好些话。

如果要喊的人不是唐根生。

她大可以推脱说明天再打过来。

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

要知道小嫂子黄小燕以前住的地方在红桥哪一片儿。

现在哪怕治理了很多年,可跟其他地方比,治安依旧比较参差。

鱼龙混杂,危险重重。

一个女人,无论漂亮与否。

住在那个环境里,就必须要养成‘夜间不出门,出门必备刀’的习惯。

这个刀,说的是剪刀。

但能不出去还是不出去,因为即便是剪刀也只是聊胜于无。

心理安慰大于实际作用。

这年代,连火铳都没有禁止呢。

来到铺子里。

唐根生侧耳倾听了一下。

后院很是寂静。

东首的呼噜声很响,西首的呼吸也很匀称。

楚家兄妹俩,都陷入了美好的梦想中。

睡意沉沉。

唐根生随手将铺子门合上。

这便挺好。

啪嗒。

灯绳也被拉上了。

小嫂子黄小燕心头一惊。

下意识便有些蜷缩。

但惊讶中却也莫名带了点小期待。

或许小到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唐根生没有让小嫂子黄小燕失望。

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将她从后面环抱住。

强硬的将她掰转了方向。

犹如凶狠的野兽一般,啃食起来。

等电话拨打过来的时间有点久。

久到小嫂子黄小燕都接连两三次感到了无比窒息。

好在唐根生经验丰富。

总会在黄小燕憋不住的时候,将她放开。

给她喘息的机会。

接二连三的。

小嫂子黄小燕能够坚持的时间越来越久。

偶尔也能笨拙的一边吸吮,一边用鼻腔呼吸。

这种技法虽然很初级。

但也有个很妥帖的技能名称:偷气。

TOU偷,QI气。

再上一级便是需要舍弃点外在的东西,给内里增加点佐料。

譬如丢掉身外之物。

譬如在QI后面加上NG。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偷的是美艳绝伦吗?

不。

偷的是一种情绪。

情绪价值的灌输,要大于颜值和魅力。

叮铃铃。

叮铃铃。

叮铃铃。

电话铃声震耳欲聋。

尤其是在寂静的深夜里。

突兀的打破了甚不规律的喘息声。

“喂。”

唐根生拿起了话筒。

歪头将话筒夹在肩头上。

把刚刚松开的腰带重新系上。

小嫂子黄小燕弯腰,蹲下。

将落到脚踝,覆盖了脚面的裤子,箍住膝盖的小裤子,都统统拽起来。

拉到它们本应该待的位置。

然后摸着黑去把灯绳拉开。

这一通迟来的电话,让唐根生稍显不快。

或者再早一点来。

或者再晚一点来。

非要等这一刹那。

将进未进之际,你响起来了。

是个男人就不会心里古波无惊。

不痛快是必然的。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五分钟之后打过来。

别说解自己的腰带。

连小嫂子的裤子都不用扒。

然而,却愣是等了二十多分钟。

不早不晚。

刚刚启动,还没彻底趟开,就又要踩刹车。

多余那一脚油门。

忒空耗,没性价比。

唐根生差点以为这通电话是莫须有的借口呢。

以为是小嫂子黄小燕彻底解开了心头的那道坎,想要偷摸和自己表明心迹来着。

不然唐根生也不会上来就关门关灯。

又是揣摩,又是推测的。

关键小嫂子也挺配合。

一点都没有抗拒或者挣扎。

虽然没啥技巧和经验,但瑕不掩瑜。

谁让她反馈的举止比较像主动求学和好学呢。

结果——

竟然被一通电话强行打断。

都不如让小嫂子黄小燕自己来个闪现更舒坦。

“根生,你猜猜我是谁?”

唐根生有半秒不到的怔神。

随即稍显郁闷的情绪一扫而空。

这种高低起伏,婉转律动的腔调。

必然是港岛那边的人。

再加上跟唐根生这般熟络的交谈。

以及唐根生记忆检索能力的被动开启。

不是夏濛童鞋还能是谁?

“你在哪里?”

唐根生开心了起来。

夏濛的形象和气质还是相当顶的。

上一趟过来就对唐根生表露出了‘平旖近人’的态度。

后来书信往来更越来越露骨。

而且经过上一次欧美访问团的事件发酵。

唐根生不相信原身亲妈会不在港岛给儿子的宫廷里加塞儿加码。

所以,夏濛究竟是自己的什么人?

显而易见。

这趟过来。

即便有正事要做,大概也不会错过‘千里送人头’的机会。

哪怕来到时候真没考虑过。

唐根生也能让她来到之后将‘千里送’变为现实。

“我在车站,去京城的路上呢。”

“这次还住五叔家里吗?”

“不然呢?”

“我住的地方和五叔家挺近。”

“好呀。那你明晚能来车站接我们吗?”

们?

什么意思?

唐根生瞬间把握住了这个词。

“你们?这次不是自己过来的吗?你们有几个人?”

“咯咯,逗你的啦。我们这趟是接到邀请过来参加活动的,你不用接,我们去五叔家见啊。”

夏濛来了。

她从站台调度室内打的电话。

只是按耐不住急切的心,想要和唐根生通话,约定一下。

之所以间隔了二十多分钟。

只是因为上一站和这一站之间的距离,需要二十分钟。

“我还要吃贵妃鸡翅和木瓜米饭。”

“没问题,我还有很多拿手的创意菜,可以做给你吃。”

之前信件里吹过的牛,即将要实战了。

唐根生说每一次想起夏濛的时候,都有为她做美食的冲动。

已经脱胎化出了好几道创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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