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双洁聊侃 死了都要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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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根生送卢芝萍和卢父卢母到了黑芝麻胡同24号院门口。

小小青年看似书生孱弱。

可实际上,力气却大的让卢父都不由得啧舌。

满载满园的板车,推着都觉得笨重。

结果只有唐根生这个小伙子一人,便能轻松掌控板车从院门口下坡的幅度和冲击力。

卢父其实已经做好了刹不住车,往前面冲一段距离的准备了。

却不成想,被一股大力拽住。

稳稳当当的挪到了胡同的平地上。

“小唐有把子力气。”

这已经是卢父第四五次提出这个夸赞了。

唐根生并没有特别的欣喜。

也没有因此而显摆或者嘚瑟。

卢母一直偷看着。

越瞧越觉得这必然得是自己的姑爷。

要是不能当自家姑爷,这么好的人,这么好的心性,可就都白瞎了。

浪费是可耻的。

“我,那个我先回家去了。”

“嗯,去吧。有空了再回来。”

“那是,过两天我还要过来贴对联呢。”

“明天在家等着点,今儿下午回去可以提前拾掇出位置来。”

“我知道了,根生哥,再见。”

卢父和卢母没有凑上来说话,把临别的时间段都留给了自家闺女和准女婿唐根生。

等卢芝萍跟上来,准备载卢母上自行车时。

卢母才很八卦的问:“萍萍,你年龄明明比小唐大啊,咋喊他哥呢?”

“哎呀,妈,你咋管这么宽涅。”

宝贝闺女不依的扭了两扭。

自行车也跟着歪七扭八晃动了好几下。

把卢母给吓得,赶紧抓住闺女的细腰。

嘶~!

卢芝萍身子一僵。

所谓百年树木,十年树人。

十分钟就能种一窝草莓。

卢母只能看到自家闺女的后背。

卢父骑着板车,也顶多看到零星自家闺女的侧颜。

都没瞧见顶风骑车的卢芝萍,脸颊酡红的都有些发紫了。

幸亏这是冬天。

而且今晚说什么都不能跟妈妈睡一个被窝了。

容易被发现自己身上藏着的小秘密。

话说根生也太坏了。

一条弧线的亲了下去。

说什么非要来个闭环。

啥叫闭环啊?

明明是任督二脉……

舅爷爷家的医术,小时候她是当小人书看的。

唐根生转身回院子。

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身影从南锣鼓巷主街拐了进来。

远远的还凝眸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不过碍着卢芝萍一家三口和板车的显目影响。

估计是没瞧见唐根生站在院门口的光景。

唐根生过垂花门,回了自个家。

蓝洁卿已经醒了。

正在卫生间刷牙漱口着呢。

“小洁呢?”

“哦,她还在楼上补觉呢。”

唐根生问的随心惬意。

蓝洁卿回应的也自然而然。

不带一丝拘谨。

有种老夫老妻的既视感。

“你上楼,还是回后面?”

“又来人了?”

蓝洁卿翻了个白眼。

自己找的这是个什么人物呀。

身边女人排着队的过来找他。

每一个还都不是单纯的说话聊天。

衣裳穿在唐根生身上。

就跟临时装饰和摆设似的。

隔一会儿就得脱掉一回。

一天脱脱穿穿得多少次呀。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那我不上去了,我回家看话本去。”

“从后面绕走吧。”

“好,我走小洁屋出去。”

蓝洁卿也知道白小洁屋子经过后面全包围过道能去卫生间。

而卫生间则通着唐根生浴室这边。

只是想要过去,得爬进浴缸,再推开合页门,迈进去。

进出也是有一点小门槛的。

蓝洁卿虽然醒了,但身体状态并没有彻底恢复。

跨步迈过去的时候,柳眉紧蹙,左手下意识按在腹部。

有点后遗症似的疼痛和酸胀。

蓝洁卿穿过走廊,到了白小洁的屋子里。

恰好白小洁床西侧的大衣柜从内被推开。

蓝洁卿一怔。

随即抿嘴笑了起来。

白小洁一只手臂抱着她自己的外罩衣裤,连线裤也没穿,一块抱着。

头发鬓角乱糟糟的,身上就穿了一身紧身的加绒保暖秋衣。

为啥是加绒的?

一看料子,就知道也是唐根生套换来的舶来货。

京城地界是买不到的。

唐根生身边女人人手两到三套。

白小洁如此,蓝洁卿自己也是穿的这种。

“怎么也窜回来了?”

“才不要在上面继续听那个呢。”

“受不了就再下去呗,反正也没外人……”

蓝洁卿调侃道。

白小洁白了蓝洁卿一眼。

她倒是真没关系。

反正死了也能死而复生。

可抛开死而复生这个BUG之外,再想想蓝洁卿说的。

这叫人话?

你咋不留在那边继续等着梅开二度,梅花三弄呢?

真当大家伙不知道自家男人的本事呀。

都是住在一个山上的狐狸,跟谁没玩过聊斋似的。

“你别着急回去呀,再陪我一起暖和暖和被窝呗。”

白小洁招呼道。

蓝洁卿抿了抿嘴:“不了,你拿上书,去我那屋帮我暖被窝吧。”

“切。”

白小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蓝洁卿才不是着急回自个儿屋呢。

她是想瞧瞧唐根生把自己打发走之后,迎接的下一位是哪个。

所以蓝洁卿拉开屋门,却不着急出去。

“哎哎哎,你别故意开着门撒气啊,就那么点热乎风,都让你给浪费了。”

蓝洁卿才懒得搭理她呢。

唐根生那屋有管子和散热器伸过来。

白小洁这屋不用点炉子,挨着窗户和床的位置,也特别暖和。

这都是故意闹腾。

其实一点都不冷。

要说蓝洁卿其实还挺羡慕白小洁这种‘近水楼台’的。

要是换了是她,有跟唐根生家床铺暗通曲款的条件。

得天天赖在床上不舍得爬起来。

白小洁:是不舍得爬起来还是爬不起来?这必须得说清楚。

两人闲言碎语的聊侃着。

打垂花门拐进来一个姑娘。

蓝洁卿抻头看了一眼,跟屋里白小洁知会了一声,走出屋,关上门,看了对方一眼。

顺着穿堂往后院走去。

心里可不似表面那么平静。

楚秀娟怀孕了。

电话联络点的这个女人,是楚秀娟的嫂子。

楚秀娟那个傻大哥的媳妇。

蓝洁卿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楚大鹏和黄小燕看似夫妻,实则没有夫妻之实。

甚至连扯证都没有。

只有所谓换亲时交换过生辰八字。

连个媒妁之言都没有。

毕竟换亲那会儿,黄小燕还没有年满十八岁。

现在年龄虽然够了。

可大家伙也仿佛都忘记了这道工序。

得益于建国初期,大家对扯证结婚这种思想还没有特别上纲上线。

宣传口的力度并没有完全覆盖到乡镇和村里。

大家很多时候依然按照以前的模式在运作。

也就给了唐根生底气和名正言顺。

黄小燕从南锣鼓巷主街9号铺子出来的时候,提前叮嘱过楚大鹏照顾好店里。

同时她怀着忐忑又倍感期待的心思,又双叒一次拔了电话线。

物理屏蔽电话联络点的工作配额。

这种小事情,黄小燕同志已经可以做的坦然又坦率。

熟练又自如了。

黄小燕推开院门,进了前院西跨院。

右边窗户上有白小洁幽幽的目光注视着。

黄小燕心思都在院子里面的屋里男人身上。

想着他会不会也在等着自己。

会不会跟自己所想的那样并不只是让自己过来拿衣裳。

会不会再次和自己……

压根就没注意有人在旁观她。

院门吱嘎一声,合上。

门闩在黄小燕踏入阳台,拐向外间屋时,自然而然的闭合锁死。

“进来吧,我在屋里呢。”

唐根生没有迎出来,声音倒是传递的很及时。

黄小燕脚步没停,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向里间屋。

唐根生小半个身影立刻被黄小燕看到。

看到他正在脱掉上半身的毛衣。

卡其色的秋衣和她身上穿的竟然巧合是一个颜色。

黄小燕连这种‘情侣的默契’都沾沾自喜。

像极了一个陷入恋爱痴迷的小丫头。

“毛衣也打算要洗吗?”

黄小燕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意识用过来洗衣服的借口打开局面。

唐根生正在解裤腰带。

闻言转过头,朝着拔步床外侧身抻头,看向里间屋门框里面站着的黄小燕。

她过来的时候明显洗了脸,梳了头。

还特意将长发盘到脑后扎成了一个丸子。

“过来。”

唐根生扯开了腰带扣眼,伸手朝着黄小燕招了招手。

黄小燕脸颊微微发烫,嘴角有轻微的上扬。

这架势,这小表情。

简直是一点勉强都没有。

甚至让唐根生都有种错觉。

感觉这个娘们貌似有点上瘾似的呢。

……

傍晚。

黄小燕扶着墙根亦步亦趋的回到了南锣鼓巷主街9号铺子。

唐根生有送她到胡同口。

她其实走的路也只有区区几十米而已。

但已经费尽周折,步步艰难,步履维艰了。

幸福来的如此猛烈。

咣咣敲门跟砸门似的。

给了黄小燕妹纸一股接一股不可言喻,无法承受的欢喜。

所谓一饮一啄。

欢乐的极致是亏空。

是后续惨痛的教训。

但是黄小燕也必须回家。

因为二妹楚秀娟是孕妇,回了楚家不到过完年就不会回来了。

而楚大鹏一个人在看着小人书铺子。

他不会做饭。

黄小燕就必须得回去张罗。

哪怕她也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做饭。

但唐根生给了她盒饭。

她指挥遥控楚大鹏放到炉子上热一热还是可以的。

不仅可以加热,还能给黄小燕端茶递水伺候一下子呢。

“咋,咋了?”

看到自家媳妇扶着门框,用很别扭的姿势撅着屁股进了屋。

楚大鹏赶忙瓮声瓮气的问。

“洗衣服蹲太久,腿麻了。”

黄小燕哑着嗓子道。

她真不是故意哑嗓子,实在是喊过,口干舌燥。

还有点轻微的撕扯擦伤。

或许是声带,或许是嗓子的肌肉纤维。

除了黄小燕本人,谁又知道呢。

“啊啊啊,腿麻了啊,那可太难受了。”

楚大鹏张开手想要搀扶黄小燕。

但又拘谨的停住,不敢去碰她。

前段时间有一次,楚大鹏想要抱黄小燕,被黄小燕下意识甩了一巴掌。

虽然后来黄小燕给楚大鹏道了歉。

但也教育楚大鹏不能不经过黄小燕允许,就触碰她。

楚大鹏很听话。

很懂事。

黄小燕说过了。

楚大鹏就记住了。

“你把饭盒放到笼屉上,再放一层馒头熏上,锅里放多少水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放这些。”

楚大鹏点头如捣蒜,伸出萝卜粗细的手指。

另一只手在某条掌纹处比划了一下。

“你热饭吧,我去屋里缓一会儿。”

黄小燕在跟唐根生发生亲密关系之前。

并没有特别排斥楚大鹏。

在来城里南锣鼓巷铺子前,甚至把楚家,把楚大鹏当成了她这一辈子为之付出的唯一目标。

可现在呢?

黄小燕满脑子都是唐根生。

身体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无一不是唐根生的模样。

无一没有唐根生的气息。

说句不好听的。

连打个嗝,都是唐根生的味道。

她早就把楚家,楚大鹏抛到爪哇国那儿去了。

现在看到楚大鹏,就是单纯哄孩子似的糊弄而已。

黄小燕翘着屁股,踮着脚尖,扶着柜台,又改成扶着货架子。

一步步挪到了后院。

顺着东边抄手游廊一步一挪。

一步一疼的蹙着眉,熬到了东首屋里。

曾经有个小品里说过一句台词:连上炕都费劲儿。

说的就是此时此刻的黄小燕。

她从黑芝麻胡同24号院前院西跨院拔步床里出来,是被唐根生抱下来的。

连衣服从内到外,从袜子到扎头绳,也都是唐根生料理的。

这次重新往炕头上爬。

黄小燕抬了两次腿都没够上炕沿儿。

最后不得不找了个小矮凳当垫脚,这才爬上炕头。

躺在褥子上,连拽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黄小燕仰躺在炕上。

等着拾掇完的楚大鹏进屋,让他把被子帮自己摊开。

黄小燕虽然身体很艰辛,很难熬。

可眸子里并没有任何的悲痛和难过。

相反。

她容光焕发,精神很是亢奋。

嘴角和脸颊上都有抑制不住的笑容。

不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而是发自肺腑,渗入肌肉纹理的那种笑容。

代表着黄小燕在唐根生那里得到了极致的满足。

就像曾经的一首歌所蕴含的寓意那般。

死了都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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