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叫陈奇(1 / 1)
在这个诡异的房间。
达塔卓雅,目光纯净虔诚的朝我扑过来。
嘴里念念有词。
神秘难测的声音,像是在祈祷。
但她却像蛇一样缠着我。
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像。
更故意的是,她眼中原本我身穿虎皮袈裟的倒影,变成了龙头,蛇颈,背生双翼的模样。
我能从她眼中看出,那是我。
也知道那是我。
可我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说的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用力挣扎,无法动弹。
她虔诚的不带情欲,却做着情欲的行为。
绕着我做着各种行为。
感觉就是那种全心全意的供奉,通过行为来表达。
这样一种供奉神一样的反应。
很诡异,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怖。
就在她搂着我脖子,坐我身上,即将跟我合二为一的时候……
这个古怪的房间。
开始颤动。
达塔卓雅停下动作,扭头凝视着门外的黑暗,仿佛门外有东西一般。
她盯着那边说:“你坐你的娘娘庙,我供我的王。”
门裂开了。
门外一片虚无。
黑洞洞的,好似能吞噬一切的黑。
一个人头。
一个石雕一样的人头。
黄河娘娘的人头。
嫁衣的人头。
那个在黑暗中凝视着我。
其实我根本看不清,它真切的模样。
只知道那是一个人头。
像石雕,像黄河娘娘神像头,像嫁衣人头……
“跟我走!”
那个人头嘴唇张合。
好似像有什么魔力一样。
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我,朝它走去。
我根本无力挣扎。
达塔卓雅抓着我,往后拉,“他的心力还不够承受那些事……”
“跟我走!”
石头人头嘴巴张合。
我像一个旁观者,一步一步走向房门口。
达塔卓雅抓着我,跟着滑到门口。
达塔卓雅无力阻止什么,她说:“胜赞我王,恭送我王历劫而去。卓雅会守护好我王身躯……”
听着达塔卓雅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模糊,我不知道会发什么事?
心,会去哪?
在我看着自己踏出房门的一瞬间。
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吸力。
这股无法匹敌的吸力,好像来源于外界的黑暗,又好像来至于我的心?
我分不清楚。
诡异的房子消失了。
我出现在了一个紫色的莫名空间内。
这个紫色空间,紫气缭绕。
就像一个气泡,漂浮在无尽的大海当中。
我龙头,蛇颈,背身双翼,吞吐着紫色的气。
轰隆!
腥红色的闪电,劈在气泡之外……
闪电似乎要撕裂气泡。
要毁灭我。
突然,我能动了。
我着急的转头,寻找那个给我弄出来的人头。
根本找不到,只听到一个悠悠的声音说:“快回去,快回去,我跟着你回去……”
“快回去,快回去……”
重复急切的催促声。
另我感觉很恐慌。
因为它说的回去,给我的感觉好像不是回我的肉身。
如果是回我的肉身,它之前就不会说,跟它走了。
我焦急的问:“去哪?”
“去你该去的地方。”
闪电劈碎紫色气泡。
我感觉像千刀万剐一般……
我叫陈奇,出生在黄土高原,黄河边上一个叫龙王庙村的贫困小村,特穷。
我办满月宴的那一天,家里宾朋满座,喜气洋洋的,没想到却来了三个闹事的怪人。
一个瘸腿的道士,看着英俊潇洒。一个独眼的尼姑,看着风情妩媚。一个断手的教书先生,看着严肃古板。
那是九八年,有许多手脚不灵便的人,看谁家摆喜宴,就去混些烟酒打发钱。那三个怪人的打扮连唱戏的都不那么穿。这三个人不单打扮看着怪异,甚至让人心底隐隐发慌。
大好的日子,这样三个人突然造访,我爷爷拿着三包烟,询问三人的来意。
三个怪人二话不说,打掉了我爷爷递过去的烟,推了我爷爷一个踉跄。
我爸上去推了一下瘸腿道士的肩膀,那个瘸腿道士跟纸做的似的,一下被我爸推出了七八米远。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成年人被我爸推飞下了台阶,满堂宾客看得目瞪口呆。
我爸也是愣在了当场。
我爷爷是一个土医生,会两手土医术。平常给十里八村的人看一些疑难杂症,也不收钱,就是收一些鸡蛋,罐头之类的东西。一辈子与人为善,挺受乡亲们爱戴的。
我爷爷感觉事情不妙,问他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那个独眼的尼姑答非所问,问我爷爷听说过陈屠龙吗?
我爸和周围的人都纳闷了,还有人叫陈屠龙?
我爷爷一听到陈屠龙这个称呼,当场脸色大变,声线拔高失态的问他们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三个怪人并没有回答我爷爷的话,转身就往村里一片桃树林走。
为什么一个大活人,像纸人一样轻?
为什么提到陈屠龙,我爷爷脸色大变?
我爸反应过来后满腔疑惑,在我满月的日子碰到了这种事,心头阴云密布。
我爷爷让家里宾客该吃吃,该喝喝,带着我爸便追了上去。毕竟发生了这种怪事,不弄个清楚明白,谁也不会安心。
我爷爷和我爸追到树林。
独眼的尼姑咯咯冷笑的盯着我爷爷说:听故事吗?
我爷爷哪有心情听故事,可碰到了这种怪事,只能先耐心的探探对方的底,看对方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爷爷警惕着三个怪人也不说话。
独眼尼姑自顾的讲起了故事,说几十年前天下混战,军阀割据一方。陈屠龙原名陈君临,陈君临的爹,沉兵数万,掌控西部青海湖一带的盐田。
而陈君临十六岁,便独自带兵,负责盐田外围事务,稽查私盐外流。
附近三百里黄河众河段,车站,码头,关卡要塞,全在陈君临的掌控之下。陈少帅少年得志,拥兵自重,飞扬跋扈自是不必说。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那是,陈君临十九岁,瞧中了属下布行一个少奶奶。
那少奶奶叫李红绣,不光容貌颇美,还心的善良,乐善好施,时常接济流离失所的老百姓,小孩子都在私底下喊她绣观音。
陈君临跟李红绣的丈夫还是发小,正月十五,云霄佳节。陈君临说他有一件衣裳的图样要改,派人去请发小夫妻一起来赏花灯,顺道让绣娘帮他看看衣裳的图样。
小夫妻得知陈大少爷有请,喜出望外。
过年,大团圆的日子,东家有请。上东家登堂,这不是要受重用的征兆吗?
夫妻俩兴高采烈的带着拜礼,见到陈大少爷。
两口子还在给大少爷行礼呢,陈大少爷谈笑间,忽然掏出一把勃朗宁,对着发小砰的就是一枪!
李红绣的丈夫,脑袋开花,血溅五步,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倒了下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李红绣被丈夫喷了满身的血,惊魂未定,陈君临挥退护卫和下人,抽下腰带勒着绣娘的脖子,在人家丈夫尸体面前,把人给糟蹋了。
陈大少爷快活完了才发现绣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勒断气了?变成了一具尸体。
故事讲到这里,独眼的尼姑媚眼惺忪的问我爷爷:“这个故事咋样?”
我爷爷却沉默不言。
断手的教书先生接着说:“从那天起,陈大少爷就像是上瘾了一样,只要见着好看的良家,强抢还不算,还喜欢当着别人丈夫的面祸害。祸害完了,还要问一句:上吊否?旧社会的贞洁观念极重,良家遇到这种遭遇,没有不上吊的。陈大少爷不光以逼死良家为乐,还热衷收集上吊绳。性子更是喜怒无常,喜欢猫哭耗子假慈悲……”
教书先生又讲了一段陈君临的故事。
那是陈家底下的管事,到了年底去收租金,收粮,对缴不起租金和粮食的都是拳打脚踢。
这种事情有下面的管事操劳,本不该陈大少爷管。陈大少爷听说收租子的管事收租子喜欢打人,便教训管事,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样不好,太粗鲁了。
陈大少爷便想出了一个“文雅”的主意,谁家要是不交粮食,不准动手打人,不准抢,谁敢抢就毙了谁。
说对付那些不交粮的,只需把玻璃渣子倒进米缸就行了。
年底米缸里的那点粮食是过冬活命的。往米缸里倒玻璃渣子,不挑干净吃进去,估计肚肠里面都剌破了……
教书先生讲到这里,话没说完,一旁的瘸腿道士打断了教书先生的话。
瘸腿道士讽刺道:“你们读书人的坏,能叫坏吗?要说陈少爷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屠龙……”
我叫陈奇!
PS:各位读者可移架阅读阴间道士,我叫陈奇,观看历劫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