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最后一丝底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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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咧着嘴傻笑。

“嗨,现在能搂着姑娘睡觉我就偷着乐了。”

“对了,杨曦那边怎么说?”

“她呀?”小六撇了下嘴角。

“那臭娘们儿傲得很,一点儿口风都不漏,有李强那个傻叉护着,我也不好再追问。”

说到李强,连阿正都皱了皱眉。

“没事,咱们时间还宽裕,慢慢问就行。先别跟李强正面刚,我估摸他也藏了家伙。”

“成,老大,你说啥我都听!”

那辆掠夺者一个急刹停在食品店门前,直接用自己那铁疙瘩似的车身堵死了大门。

副驾驶门“砰”地弹开,一个耳朵上钉满金属环的小青年跳下来,抡圆了手里的大铁锤就朝玻璃橱窗砸去。

“哗啦”一声脆响,碎玻璃溅得到处都是。

车里又窜出来七八个年轻人,有男有女,看着都二十出头的样子。

他们手脚麻利地冲进店里,扛起米面袋子就往车里扔。

估摸着装得差不多了,这群人又飞快地钻回车上。

司机猛踩油门,掠夺者咆哮着冲出重围,把正在聚拢的丧尸群甩在了身后。

“呜呼——!”车载音响里又爆发出年轻人的鬼叫声。

掠夺者引擎轰鸣,转眼就消失在街角。

“太他娘的带劲了!”

“确实带劲。”

开车的也是个年轻小伙,单手扶着方向盘,“比我用铁锤爆了我家那个变异老头子的脑袋还爽!”

“哈哈,那些老家伙早就该进棺材了。”

耳钉男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舌面上密密麻麻的金属钉闪着冷光。

“不就是赶上好时候的暴发户嘛,还是跟着邹老大混痛快!”

“哎,万涛,阿姨现在啥情况?“

“她啊?”

万涛咧着嘴笑了笑,“把自己反锁在屋里,昨晚我直接一脚把门踹开,揪着她头发就是一顿揍。”

他说着还回味似的咂了咂嘴,“我爸估计带着他的小情人躲进避难所了,就留那个黄脸婆在家整天叨叨着教育我,这下可算让我逮着机会了。”

后座一个男的突然探过头,嬉皮笑脸地插话:“万涛,说真的,我觉得阿姨还挺有风韵的,要不让我跟她住几天?”

“我去你大爷的!”万涛笑骂着捶了他一拳。

“你他妹的还就喜欢这口是吧?行啊,那你把你家小莲让给我玩玩!”

“换就换呗!”那男的一脸无所谓。

“真的假的?”万涛眼睛一下子亮了。

“骗你干嘛?不过说好了啊,不准亲嘴,必须做好防护措施。”

“靠,这还用你说?”

万涛撇撇嘴,“小莲身上带多少病毒我能不知道?虽然小爷也有,但该防还是得防。”

“哼,臭男人。”

旁边一个浑身长满痘痘的年轻女孩低声骂了句。

刚才说要跟万涛妈“过日子”的男人哈哈大笑着,一把搂过女孩狠狠亲了一口。

“反正老子是无所谓!这破世界都这德行了,还能活几天?”

“去他妹的!爽就完了!”

这帮富二代满嘴脏话,压根没把生死当回事。

也就他们这群疯子,才敢大半夜开着掠夺者在丧尸堆里横冲直撞。

邹杰叼着烟,眯眼盯着前方。

“再干一票应该就能把华峰商超里那群丧尸引走,到时候咱们就能进去搬空物资了。”

“还是杰哥有远见!”后座的小弟立刻拍马屁。

邹杰看似疯癫,其实心里门儿清。

他猛打方向盘,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哎,你们这几天...身体有没有感到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万涛挠挠头。

“就是玩多了有点虚,没以前那么勇猛了,其他方面倒是还好。”

只是这样?邹杰脸色一沉。

难道...带着其他病毒反而没事?

以毒攻毒?

万涛这小子虽然爱吹牛,但不会骗他。

后座那个搂着小莲的混混也是,虽然满嘴跑火车,但这种事没必要撒谎。

真是邪了门了!

邹杰这人骨子里就带着股疯劲,但疯得很有章法。

丧尸病毒爆发的那个清晨,他抄起家里的铁锤就给自己尸变的老爹开了瓢。

就是后来万涛用来砸商店玻璃的那把。

他第一时间摸到了车库掠夺者的钥匙,这才招呼碧春园里那帮狐朋狗友慢慢把整个别墅区清理干净。

富人区就这点好,别墅虽大住户却少,清理起来倒不算费劲。

有了这辆钢铁猛兽,他们的胆子越来越肥。

第一次开车碾过丧尸时,那种血肉横飞的快感让他们彻底上了瘾。

说真的,这帮浑身是传染病的疯子比他邹杰还疯。

要不是他压着,天知道这群随时可能暴毙的货色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至少邹杰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底线,他暂时下不去手杀自己还没尸变的母亲。

但万涛那个畜生不一样。

他之所以在车上说那些话,一半是为了在兄弟们面前立威,另一半是要让这群疯子把他当成自己人。

说实话,他打心眼里看不上万涛这帮人。

但在这见鬼的末世里,这群不怕死的烂货确实比别墅区其他怂包强多了,起码还算个能用的“人”。

说起来,别墅区这些住户原本都有资格去官方避难所,只是名额有限。

邹杰的老爹没去,纯粹是信不过官方,怕被当成肥羊宰。

万涛他爹倒是能去,毕竟是个当官的,这别墅不就是别人上赶着送的么?

掠夺者咆哮着驶回别墅区,一个甩尾停在了邹杰家门前。

车上那群人嘻嘻哈哈地往下搬物资,吵吵嚷嚷地分着赃。

万涛搂着小莲的腰,两人有说有笑地往他家走去。

邹杰倚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对面别墅的窗帘后面。

男人的脏话和断断续续的奇怪声响混作一团,在夜色里格外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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