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最终考核(1 / 1)
看着面前披着头发,半倚着房门看他的风清宴,嗅到随着风清宴的开门而飘过来的淡淡冷香,厄祢斯耳朵渐渐升起了温度。
别想太多,你只是过来和风清宴对练,并防止他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趁虚而入!
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厄祢斯看着风清宴的目光再度变得坚定,但耳朵的温度却越升越高。
知道有些人好强,面对自己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学生打败是件难以接受的事,但这并不代表她有那么多的时间陪对方耗着。
“抱歉,接下来我还有事要忙。”面无表情地拒绝对方的请求,身上还穿着里衣的风清宴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矛盾。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等。”面对风清宴的拒绝,已经习惯了的厄祢斯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
风清宴道:“不清楚,不过你若是真的想找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可以在这飞船里找一找有没有合适的陪练对象。”
而面对风清宴的提议,厄祢斯没有任何犹豫道:“他们都太弱了。”
面对厄祢斯这句话,风清宴默默敲出了个问号。
你不觉得你这话很奇怪吗?
后知后觉自己这话说的太干脆了,厄祢斯连忙找补道:“我的意思是,这艘船上能达到我们这个等级,还拥有如此丰富的战斗经验的人没几个,而关系和我比较熟的就只有你一个。
和我不熟悉的陌生人相处,我会觉得很不自在,而且他们畏惧我的立场和地位,根本不敢和你一样真动手。”
说到这,厄祢斯落寞地垂下眼帘,失落的模样在那张俊美的脸上变得极为惹人心疼。
然而风清宴是谁,制作出了诸多能号称修仙界第一美人的木偶,且她本人也顶过这个名号,都不曾为美色动容过的人,又怎么会败在厄祢斯的美色攻击下。
风清宴疑惑道:“那就换张脸再去不就行了吗?”
以当前的技术,想要换张脸根本不是件难事,更别说以厄祢斯所拥有的资源,那是想换多久都可以。
面对软硬不吃,反而步步紧逼,让他不断找理由来遮掩自己的借口的风清宴,厄祢斯还能怎么办,只能找更多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不这么做。
然而修炼被打断的风清宴并不想听他的理由,抬手制止了他的再度开口,“我是真的有事要忙,你如果真的找不到人,那你就只能等我事后有空再去找你。”
理由都到了嘴边,却被风清宴打断的厄祢斯嘴动了动,最终还是同意了风清宴的决定。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最后还是问了句,“你是要出去做些什么呢?还是说有人要找你出去?需要我帮忙吗?”
为了不显得自己的态度太急切,厄祢斯还努力控制了自己说话的速度,但一连串的问题还是很容易就透露出他的真实想法。
风清宴审视的目光落在厄祢斯的身上,而在这份审视中,厄祢斯心虚地移开眼睛,不敢和风清宴对视。
没有人不会毫无目的就想要和一个人拉近距离,风清宴更是相信这个道理,所以在厄祢斯找上门的第二次,她就产生了怀疑。
只是对于其中的原因,她虽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猜测,但还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才一直观察着厄祢斯。
现在看来,她心底的猜测得到验证的可能性更大了。
“没人约我出去,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说着,风清宴往前走了半步。
和厄祢斯相差不大的身高虽然无法靠此形成压迫感,但逐步提高的气势却让厄祢斯下意识想要避让。
可是退了两步,厄祢斯突然想起自己也是出于好意,又没对风清宴有什么非分之想,他有什么好心虚的!
想到这,厄祢斯挺直身体,转头去直视风清宴,但没坚持一分钟就被风清宴逼退到墙壁。
背靠着墙壁,厄祢斯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风清宴,直到风清宴伸手把他的脑袋掰正,他还想着要闭眼。
掐着厄祢斯下巴的手微微用力,风清宴声音泛冷道:“怎么,我很恐怖吗?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敢?”
厄祢斯怎么可能承认这一点,连忙止住闭眼的动作,直直地看着风清宴,不知不觉,他的耳朵已红得滴血。
“没有,我只是、只是……”嘴巴张张又合合,但最后理由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这条走廊里并没有摄像头,所以风清宴才敢这么对厄祢斯,但很明显,没有摄像头不代表没有人走动。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再看着面前这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的厄祢斯,风清宴最终后退一步,暂时放过了他。
见风清宴终于离开,厄祢斯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忍不住有些许失落。
“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也不逼你,再见。”说完,风清宴转身进到房里,木色的房门在他面前被关上,只剩些许冷香还徘徊在空气中未散尽。
走出拐角的考生一转头,嘴角上扬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厄祢斯身上穿着的是护卫军的衣服,而且军衔还不低。
本以为是轻松的空隙,谁想一转头就看到了顶着“任务”二字的护卫军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考生们只觉得自己现在被异种打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好在对方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他们,就转身离开。
被对方强大的气场压得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来的考生们瞬间放松紧绷着的神经。
不过,对方来这里做什么?而且还是站在风清宴的门口?
后知后觉感到有些不对劲的考生们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敲风清宴的房门。
不论风清宴的态度如何,他到底都是他们的同期,对接下来的考核起着不小的作用,可不能出问题了。
二次被敲房门的风清宴开门,看到的却是几张一脸紧张的脸。
“风同学,刚刚护卫军找你是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有困难,你一定要说出来,虽然我们没有像你那么强大的力量,但说不定我们能帮到你呢。”
一双双明亮澄澈的眼睛望着风清宴,没有半点阴霾,好似晴空里的太阳,灼得人皮肤发疼。
面对这些真挚的感情,风清宴自然没有无视,她随便打了个哈哈将话题扯走,然后微笑着和他们保证自己有问题一定会和他们说的。
被美色忽悠得找不着北的几人晕乎乎地点头,然后晕乎乎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敷衍了。
忽悠走了同期,风清宴重新回到屋里,看着里面空荡荡的摆设,最终还是放弃了继续修炼的决定。
虽然随着淘汰人数的增加,这艘飞船上的人大量减少,考生们也从一开始几人共用一个房间,变成了一人独享一房。
但这并不代表风清宴的修炼变得顺利起来。
反而因为没有其他人和风清宴住在一起,想要私底下找风清宴的人变得更多。
偏偏为了保证能准确得到每一位考生的定位,他们所入住的房间会随时随地显示房间内是否有人在。
这就使得风清宴想要装房间里没有人都不行,只能冷着一张脸去开门。
不过好在风清宴冷着一张脸见的人多了,其他人也明白风清宴并不喜人打扰他,渐渐的拜访的人就少了。
把丹炉从【画中世界】拿出来,随着风清宴的捏诀施法,橙红色的火焰在丹炉底部凭空燃起,周边的空气都变得微微扭曲起来。
等丹炉的温度够了,再把考核时采摘的灵植按顺序投放进丹炉里,奶白色的雾气丝丝缕缕地从丹炉顶部飘出。
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一直在不停地工作,为了不炼着炼着一场水撒下来,风清宴都十分注意不让这些白雾飘到上空。
要是此刻有人进入风清宴的房间,绝对会眼前一片白茫,误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炼丹的原理并不难,真正让人头疼的是那极为精准的精神力,稍不注意没控制好火候或者丹炉内灵植的分类剥离,那迎接炼丹师的就是炸炉的下场。
好在已经有了无数次经验的风清宴并不会在这种小问题上出现问题,轻车熟路炼制出了新一炉丹药。
自从风清宴参与这个校内对抗赛,她的时间基本是曝光在大众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好好炼丹都不行。
但为了维持对外丹药的供给,那她就不能随便停下来。
不过幸好现在风清宴想要炼制一炉静灵丹并不象之前那般需要花费众多的时间,偷闲炼上一炉也没问题。
考虑到接下来还有可能会有人过来打扰,飞船内她若能汲取到的灵力也有限,风清宴干脆把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炼丹。
空气净化器不停歇地工作着,把房间里的白雾抽出灌入新的空气,以免完全被白雾笼罩的房间主人出现问题。
在第七炉静灵丹出炉,飞船也成功到达最后一轮考核的目的地。
按照往年的惯例,校内对抗赛本应只有三轮,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军校突然说要和其它三所军校开展一场联谊赛。
第二名可推选二十名学生作为交换生前往第一军校借读一年,学费全免。
初初听闻第一军校这个决定,只觉得有人抬起手在往自己脸上“啪啪”打个不停的华曦校长面色堪比调色盘。
但偏偏第一军校的师资和剩下三所军校相比,完全是断崖式的强大,每一年不知有多少学生望断脖子,都想要挤进第一军校。
即便华曦校长再怎么不情愿承认,但为了自己学生日后能够得到更好的资源,进而不浪费自己的天赋,他只能把脸送上去给人打。
第一军校为了能够容纳下四所军校的考生,最后一轮考核选取的考场空前的广阔,直接征用了一颗军事星。
鉴于考核内容四所军校都相同,到达这里的考生数量除却第一军校外,都大差不差。
高台之上,以第一军校为首的校长们满面笑容不知在讨论什么,各方的护卫军总长也聚在一起,像打量猪崽子一样打量着底下的考生们。
仗着自己的身高还算不错,风清宴将现场看了一遍,四所军校的考生以不同颜色的颜色的校服划分为四个区域。
而华曦军校毫无疑问排在末尾,这也从位置上回答了华曦军校的地位如何。
知道风清宴是个独狼性格,但为了自家学校的颜面,也为了不那么快落败,在前面几轮表现出彩的考生都不动声色聚到了她的身边。
在第一军校校长没说出最后一轮考核的内容是什么前,所有考生都不知道接下来的活动形式是什么。
所以那些聚在风清宴周边的考生只能用一种欲言又止、欲止又言的模样看着风清宴,偏偏风清宴又是个能忍的,根本不去搭理他们。
直到第一军校校长公布考核形式,他们的表情才得到了释放。
最后一轮考核的内容说难不难,说轻松也不轻松,但以四所军校的考生数量和实力来看,冠军基本已经定在了第一军校的头上。
好在三所军校校长的目的也不在冠军上,而是紧盯着第二名的位置。
第四轮考核以打擂台的比赛形式开展,四人为一小组,每所军校各派一人,直至无人可组。
比赛前通过抽签的方式抽出擂主,其余三人进行挑战,挑战成功者成为擂主,接受下一名挑战者的挑战。
擂主守擂五次可晋级下一场,直至第一轮的擂主全部诞生,方开始第二轮守擂。
因为第一军校的人数过多,在第一轮守擂里必定会组不上其它军校的考生,所以经过讨论,剩下没有组队的考生可自由挑选擂主进行挑战。
如此一来,便杜绝了一部分各军校内部结盟针对谁的情况出现,并保证每个人都能发挥出自己的真实水平。
这个决定一出来,华曦校长的眼睛都亮了一个度,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风清宴,好似在看一个作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