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旧照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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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就被楼梯处一阵吵杂的跳步声给吵醒了,我睡眼惺忪的望了望,看到阿金和岩扁正满脸惊讶的站在了楼梯口。

“这……虫子昨晚又进来了?”

“嗯。”

我坐起来点了根烟,深吸一口之后有点昏沉的脑袋有了一些清醒,我指了指地上如小山一般的虫子尸体说:“别发愣了赶紧替它们收尸吧!”

昨晚弄死的小虫子比前晚多了一倍,所以花了更多的时间,阿金和岩扁边收拾边吵着这些虫子太臭了,而我可能是闻了一宿的原因竟什么味道都闻不出来了?

一边收拾我一边阿金说了昨晚得经过,在听到有一条还有一条虫子统领的时候阿金更是惊的不行,当最后一锹虫子尸体扔出去后,我磕了磕粘在锹背的几条零星小虫,然后对阿金说:“我已经大概知道你爷爷和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了。”

阿金连忙问道:“怎么死的?”

我抖了抖已经恢复了知觉的脚说:“那种小虫子跟我们平时见的虫子不一样,它们是有毒的。一旦被它们咬到,相应的部位就会暂时失去知觉。”

“你的意思是说我家人是先被这种虫子咬到然后在失去知觉后被那个大虫子给害死的?”

尽管阿金满脸的不可置信,但他说的和我猜测的基本吻合。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虫子要分两天来进攻,如果第一天就大小一起来的话那岂不是更加省事吗?

阿金突然紧握双拳问道:“那你说我的家人在临死前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大虫子害自己却不能动弹半分?”

“不是的。”我摇了摇头然后盯着自己的脚说:“我当时只是被小虫子咬了一口脑袋就有点迷糊,如果全身大面积被咬到的话绝对会昏迷过去的。”

我看着阿金的眼睛说道:“所以你不必多想,你家人临死前没什么痛苦,因为他们已经被毒昏了。”

我骗了阿金,事实上被这虫子咬过之后除了局部会失去知觉外并没有别的,头晕只是我编的而已,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没必要再因为死去的人而影响活着的人的心绪,即使知道了又怎么样?又不可能替他们承受些什么!

我甚至认为阿金的猜想没准就是真的,也许他的家人就是眼睁睁看着虫子嗑自己脑袋而没有任何办法,世界上应该没有哪种死法比这个更加折磨人了吧,所以这条该死的虫子我一定要除去,而比这个虫子更该死的是那个幕后操作的人,也要一并连根拔起以绝后患!

不过昨晚后面的事我没跟阿金说,

推开门的瞬间我就想说“卧槽这空气怎么这么新鲜!”尽管我在屋里已经闻不到虫子的臭味了,但不代表屋里的空气就不是乌烟瘴气的!

我贪婪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随后肚子便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

吃早餐时我跟阿金说今天得去围角山看看了,阿金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后说:“行呀,一会吃完饭就出发吧,看完山我下午还要帮罕姐家收地呢。”

岩清松这个人我只是从岩喜春嘴里了解了一下,所以我听阿金这么一说我倒生出了想去见见本人的想法,于是我说:

“那咱们吃完饭就去帮你罕姐家收地吧,今天先不去看围角山了,明天再说。”

我这么说是有我的道理的,因为诗的第二句说的是“千足难跃围角山”从大面意思来看八层是指那条大虫子的活动范围就在围角山附近。

但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要想找到大虫子得先从它的主人下手,围角山那么大去了估计也就是瞅瞅不会有什么收获,莫不如先去看看昨晚藏在屋檐下的那个人是不是岩清松夫妇的其中一个!

那个人我虽然不知道长什么样,但是大概身形和花白的头发可是被我记了个清清楚楚!

收拾完桌子后,阿金和岩扁带着我去了岩清松家,一座小趴趴的泥土房,山墙处还裂了条大缝子,院子虽然挺老大但得有一半长满了杂草,院里里有几只鸡在杂草处抛着虫儿吃,房门口处有一座井,整体感觉好像挺穷的,这种条件在我家那边完全可以领低保了。

阿金朝屋里吆喝了一声,功夫不大屋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看起来得有六十多岁的小老头,我眯起眼打量着这个老头,一米七的身高腰有点佝偻,长条脸鹰钩鼻子头发快掉光了只剩下零星几根还倔强的立在头顶,眼睛不太大眼角有点下垂,长相很普通看起来挺老实的。

这个想必就是岩清松了。

老头快步走到我们裂开嘴笑了,露出了一口有点发黄的牙。阿金给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告诉我这个人就是玉温罕的爷爷岩清松,岩清松中则笑着朝我伸出了右手,口中有点生硬的说了句:“你好”

我忙伸出手边跟他握了一下,他的手很粗糙满是老茧,倒是个实打实的庄家汉。

阿金跟他用家乡话交流着,聊着聊着岩清松突然朝我笑着点了点头,这时阿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爷爷说很感谢你,但是地里农活就不用你帮忙做了你可以留在家里晒黄豆梗。”

阿金几人交代完套着车走了,我则站在一片黄豆梗前面拿起钢叉扬起了豆梗。这活我小时候去农村的亲戚家干过,所以怎么干倒也明白。

刚才见到岩清松后我就把他排除了,因为昨晚房檐下的那个人顶多能有一米六的身高并且干瘦,而岩清松最少也得有一米七了,而且昨晚那个人是满头白发岩清松却跟光头,所以眼下基本可以判定昨晚那人不是他。

现在有嫌疑的只剩下岩清松的老婆了,不过刚才聊了半天也没见到,不知道是不是去地里干活去了呢?

其实我临来之前想问问阿金岩清松夫妇具体长什么样有没有白头发啥的,但如果问了我又要解释很多而我现在偏偏不想跟阿金说太多,这倒不是我怀疑阿金因为他也是受害者,我只是怕说的太多阿金年纪又太小再表现出来点什么打草惊蛇。

因为我猜昨晚站在刀家老宅外的那个人肯定以为我只是看到了模糊的人影而已,毕竟当时的距离那么远天又那么黑而那个人还站在房檐底下,所以正常人就算双眼都1.5的也顶多就能看到个人影!

可那个人不知道的是我这只阴阳眼可带有一定夜视的功能,无论白天晚上只要我集中精神力在右眼上看到的都格外清晰,所以不仅那个人的身形我看的明明白白,就连一些特征也记了个清清楚楚!

很快豆梗就让我扬完了,我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啊!好渴啊,我得进屋喝点水!”

我这么说无非是说给别人听的,因为我一直没看到岩清松的老婆,如果她没有下地干活而是在家坐着那我这么说完然后进到别人家屋里倒也合情合理!

我走到房前一把拉开了门,只见屋里面的采光度并不好,虽然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但也不怎么亮堂,一进门的地方是个案子,案子上摆放着粮油调料,在案子前面则有个红中透黑的架子,上面摆放的是厨具和碗筷。

架子看起来是木制的可我从来没看过黑红色的木料,仔细一瞅才发现那架子的红色是本色而那黑色竟然全特么是污垢!

在架子的下面有一口大水缸,青色的缸体上也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污渍,我把缸盖打开打起缸盖上的葫芦瓢搅和了下里面的水,三秒之后我又放下了葫芦瓢。

我这么做也是虚张声势,一旦屋里有人我这也是给她做做样子告诉她我的确喝水了,但是事情没弄明白前这水渴死我也不敢喝,谁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虫啊蛊啊之类的!

放下瓢后我轻声趴在里屋门口听了听,听了半天里屋一点动静也没有,我确信家里的确没人了这才轻轻的推开了里屋的门!

进屋后我站在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里屋也不怎么亮堂跟外面也差不多,屋里面也没什么摆设,一口巨大的古钟一个八仙桌,一把椅子一个衣柜。

屋里卫生也不咋滴,一地的黄豆皮子塑料袋子像絮窝一样,床上的被褥也没迭,很随意的扑腾了一床,被底下不知道放的什么鼓鼓囊塞的,在床头的位置还有个小相框,相框里贴了几张泛黄的照片!

我站在床边仔细打量起相框,发现里面的照片都是很多年前的黑白老照片了,里面有几张里我看到了岩清松那张标准好认的长条脸。

你别说这老家伙年轻时还挺帅,脸要是再稍微短点也能荣获班岭村刘翔这个称号,不过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它硬生生的把班岭村刘翔变成了如今的班岭村刘能!

看着看着我的心跳突然加速,目光完全被相框左下角的一张照片所吸引!

那是一张年代更为久远的老照片颜色已经有些泛黄了,照片里并排站着三个人拍的很亲密,中间那人脸上挂着个灿烂的笑容两只手分别搭在了左右两人的肩膀,左右两人虽然也在笑却感觉有一些的拘束。

而我之所以会心跳加速,是因为中间那个挽着别人肩膀的人居然是七彩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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