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夜访张茂山,大胆开价(1 / 1)
林以凡静静听完张妍熙疯狂的控诉和恶毒的诅咒,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唯有眼神冷得像冷藏库最深处的寒冰。
抬手,用她的手机,划开摄像头,调成自拍模式。
“干嘛?你拍我干嘛?不准拍!我没穿衣服!”
张妍熙惊恐至极。
林以凡只用一只手就轻松将她死死抵在座椅上。
冰冷的刀尖点着她的喉咙,另一只手稳稳举着手机。
“来,张小姐。”
林以凡的声音平静得像在报菜名:“看镜头,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从你怎么安排刀疤华在车上装定位,最后你怎么计划找人玷污若薇的细节……一五一十,越清楚越好。”
“你休想!我不!张家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妍熙尖叫挣扎。
林以凡眼神一厉,刀尖往前递了递。
一丝冰凉和刺痛让她瞬间僵住。
“张家?我要是怕,那还来干嘛?”
他声音低沉,带着绝对的威慑:“在我这里,敢伤我的‘菜’,管你什么家,就算你是千古圣人!老子也能掀桌把你剁了,丢海里去喂虾!”
“你猜你那要面子的爷爷,是愿意多花十个亿买你清白名声,还是愿意看我这条‘过江小泥鳅’,把这段视频放得满世界都是?”
“你敢!”
张妍熙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要么,立刻打电话给刀疤华,让他连本带利给我老婆一笔勾销,该结的清结,该断的根也给我拔干净!”
林以凡语速加快,如同行云流水的颠勺翻锅,动作却带着致命的威胁,将手机镜头怼近她的脸:“要么,对着镜头,把你烂透了的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让全城名流尝尝你这盘‘毒点心’有多恶心!二选一!”
小凡凡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够了!林以凡!别……别真闹出人命!”
张妍熙所有嚣张气焰,都被冰冷的刀锋和那只黑洞洞的镜头彻底浇灭。
巨大的恐惧和无边的羞辱淹没她,如同被丢进滚油里复炸的死鱼。
她哆嗦着伸出湿漉漉的手,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电话……我打……我现在就打给刀疤华……”
听到那头点头哈腰的应承,林以凡这才将刀扔进了浴缸。
随即,当着张妍熙的面,将视频传到自己的手机上。
“疯子!你、你还想……干嘛……我都照你说的……求你把视频删了……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林以凡冷哼一声,凑到张妍熙面前,定定注视这张原本钻石般精致的面孔。
“我和若薇的婚礼,记得包个大红包!”
言罢,他竟然狠狠在张妍熙颤抖冰凉的红唇上嘬了一口!
小凡凡脸都绿了!
“神经病!变态!你到底喜欢谁?”
“跟杀手讲感情?你才疯了!你见谁到殡仪馆和死人握手?”
“你……算了,反正,你不许这么对苏妍就行!走吧!”
“谁说我要走?”
林以凡一边在意识里和小凡凡互怼,一边转身出浴室,拿起天鹅绒床上睡衣,扔给彻底崩溃的张妍熙。
“穿上!带我去见张茂山!”
一听他要见张茂山,张妍熙顿时惊醒:“不行!求你,别让爷爷知道!求你!”
“穿上!想要他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一会儿看你表现!”
张妍熙裹紧那件昂贵的睡袍,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哆嗦。
睡袍下摆蹭过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像拖着一块沉重的、刚从冰水里捞出的冻肉。
林以凡那句“看你表现”如同悬在头顶的剔骨刀,她不敢有丝毫违逆。
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红木门后,是张家真正的核心,也是此刻张妍熙最恐惧踏足的地方——爷爷张茂山的卧室。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抬手,指关节轻轻叩响门板。
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空洞地回荡,像敲在了一口巨大的、冰冷的炖锅上。
门无声地滑开一条缝,浓烈的消毒水混合着苦涩中药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盖过了她身上残留的沐浴露香。
这股味道,像一锅熬煮了太久、药性猛烈却带着腐朽气息的十全大补汤。
卧室里光线昏暗,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界所有喧嚣。中央那张尺寸惊人的雕花大床,此刻更像一个精心布置的祭坛,张茂山就躺在那祭坛中央。
他瘦得脱了形,曾经叱咤风云的魁梧身躯,如今只剩下一把裹在真丝睡衣里的枯骨。
透明的氧气管如同最细的粉丝,缠绕在他鼻端,另一端连接着轻微嘶鸣的制氧机,像台苟延残喘的鼓风机……
小凡凡凑上去看了看,默默摇头。
林以凡翻起白眼:老贼老贼,老而不死是为贼!
“你这人怎么就没点同情心呢?”
“同情?对资本家的同情,就是底层老百姓的残忍!”
“行!你牛!有本事你别找他要10亿!”
“呃……钱,还是很香的!”
这次,轮到小凡凡狠狠鄙视林以凡!
“爷爷……”
张妍熙走到床边,轻轻蹲下身:“林、林以凡来看你了。”
张茂山眼皮微动,浑浊的眼珠艰难地转向她,目光却像穿透她,落在她身后那个沉默的身影上。
林以凡就站在门口的光影交界处,身形挺拔得像一把刚磨好的斩骨刀。
他没有走近,像厨师在评估一块即将过期的顶级和牛,计算着还能榨取出多少价值。
张妍熙顺着爷爷的目光回头,看到林以凡那平静到近乎漠然的脸,心脏猛地一缩。
就是这个人,几分钟前还在浴室里用刀抵着她的喉咙,拍下自己最不堪的视频,甚至……强吻了她!
那粗暴的、带着掠夺意味的吻,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滚烫的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油烟味?
恨吗?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冲破她的理智。
可为什么,当看到他此刻站在这里,他眼中没有一丝畏惧或献媚,只有那种纯粹置身事外的冷静。
那股恨意里,竟掺杂进一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