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重伤昏迷(1 / 1)
“别说你是为了救人,就算真出了意外,针对敌特的反抗行为,组织上也会酌情考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你和沈淮安这次立大功了。”
舒禾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刚才握着匕首扎向老吴的时候,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不能让沈淮安死,现在回想起来,手心还在冒冷汗。
这可是刀子往人身上捅!
她低头看着沈淮安被氧气罩遮住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明明之前还觉得沈淮安很坏,在原书中,他骗着原主死,还害得原主一家不得善终。
可真到了生死关头,他却拼了命护着自己,而自己也根本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对原书来说,舒禾只是个读者,只能通过只言片语去了解剧情。
翻原主记忆……有段记忆却极其模糊,只知道是原主约着沈淮安去殉情,沈淮安劝了她多次无果,最后应了……
沈淮安可不是纯好心陪死,他自然有他自己的算计。
救护车很快到了医院,沈淮安被直接推进了急救室。
舒禾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手里还攥着那把沾了血的匕首——刚才卓珊说要作为证物收走,她却应激地没松手。
没过多久,舒父舒母和舒弈也赶来了。
舒母一看见舒禾的模样,立马泪流满面,“我的豆芽啊!你这是受了多少罪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妈,我没事,就是一点小皮外伤,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舒禾见舒母抱着自己,也没推开,闭了闭眼,狠狠反抱了回去。
此时此刻,她太需要这样一个拥抱了。
舒父皱着眉,轻轻把舒禾手上的刀收走了,“怪我,要是早知道敌特会报复,就该去接你下班。
这次……倒是多亏了沈淮安,不然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都没法跟你奶交代!”
舒禾没说话,警方那边也没逼着她立马去做笔录,连卓珊都只默默陪着她等。
等沈淮安手术的消息。
急救室的灯亮了两个多小时才熄灭。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对着舒禾几人说:“病人暂时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他后脑有血肿,需要观察,而且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和骨折,恢复起来需要些时间。”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沈淮安被推进了病房,舒禾跟着进去,看着他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却比刚刚好了不少。
护士给沈淮安换了药,又叮嘱舒禾道:“病人现在还没醒,你们别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等他醒了,可以先喂点流食,别给他吃太油腻的东西。”
舒禾一一应下。
当问到沈淮安家里人时,病房里有一瞬安静。
“我就是他家人,你这边吩咐我就行。”
舒禾话落,沈淮安的指尖轻轻动一下,像是在拼命回应她。
舒父黑了脸,被舒母狠狠拽住,示意他先跟自己出去。
等众人都出了病房,病房里极其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滴滴”的声音。
“沈淮安,你快点好起来吧……”
“只要你好起来,我就不讨厌你了。”
“你今天好勇敢啊,打歹徒的样子特别帅。”
“你可是大男主,千万别给我搞失忆、植物人那一套哈,我害怕的。”
“我就一小炮灰,能让你豁出命去救,我都不晓得该不该高兴。”
“……”
舒禾坐在病床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直到嗓子发哑才停下来。
她看着沈淮安毫无动静的脸,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在提醒她,他还活着。
又等了几个小时,沈淮安依旧没醒,舒禾的眼皮开始打架,疲惫像潮水般涌来,她趴在床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舒禾感觉有人轻轻拍她的肩膀,睁开眼就看见舒母端着一个保温桶站在床边,眼里满是心疼:“豆芽,你都守在这一晚上了,快起来吃点东西,这是你奶特地给你熬的小米粥。”
舒禾揉了揉眼睛,看向病床上的沈淮安——他还是老样子,脸色苍白,呼吸平稳,没有要醒的迹象。
她心里一沉,小声问:“妈,他怎么还不醒啊?医生不是说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医生说了,他只是暂时脱离危险,得人醒了才算行。不过你也别担心,他伤得那么重,是需要时间。”
舒母催着舒禾喝了一碗粥,又拉着她去处理伤口,“你先跟我去处理伤口,你胳膊上的擦伤都要化脓了,再不管要感染了。
还有公安同志那边,卓队长说笔录可以现在做,也能等你休息好了再做,我跟你爸商量了,还是现在去做了好,省的心里一直惦记着。”
舒禾看着病床上的沈淮安,有些犹豫,“可他还没醒,我走了谁看着他啊?”
“有你爸呢,你放心去。”舒母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出病房,“再说了,护士也会经常过来查看,不会有事的。”
舒禾拗不过舒母,只好先去了护士站处理伤口。
护士用生理盐水清洗擦伤时,疼得她龇牙咧嘴。
处理完伤口,卓珊已经在医院的会议室等着了,手里拿着笔录本。
舒母连连向她道谢,“卓队长,谢谢你啊,没让舒禾跑一趟。”
“都是小事。”
舒禾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从下班遇到沈淮安,到被敌特绑架,再到跟歹徒搏斗,每一个细节都没落下。
说到沈淮安为了护着她,被老吴踹得吐血时,舒禾的声音又开始发抖,那种应激反正又来了。
卓珊递给她一张纸巾,轻声说:“别难过了,沈淮安是个勇敢的同志,他不会有事的。对了,跑掉的那个敌特我们已经抓住了,就在刚才,他想偷偷潜回仓库拿东西,被我们埋伏的民警抓了个正着。现在这个敌特团伙的人已经全部落网,你可以放心了。”
舒禾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忌惮。
本以为那面锦旗是鼓励,万万没想到成了悬在头顶的刀。
做完笔录,太阳已经升到了正空。
舒禾送走卓珊,又匆匆赶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