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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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狭小简陋,墙面粗糙泛着土黄色,隐约可见墙里的茅草。

抬头瞧去,几根木头搭起屋顶,房梁仅有些许瓦片,清冷的月光洒在苏明澈身上。

“系统,你这是给我扔到荒郊野外了吗?”

苏明澈打量几眼四周,迈步走到屋门前。

木门破破烂烂,上面布满灰尘和蛛网,看起来许久无人动过。

苏明澈伸手推开房门。

“刺啦。”

门轴摩擦声响起,木门缓缓打开。

一阵婉转悦耳的戏腔顿时涌入耳中。

苏明澈皱眉看去,相比于破败简陋的茅草屋,屋外却是另一个世界。

戏台上,一位身着华丽戏服,头戴花冠,眼眸顾盼生辉。

浓墨的妆容下,依稀能瞧出几分俏丽容颜。

戏台下坐满了观众,前排是一群身着长衬的文人墨客,手拿折扇,轻轻摇晃,一脸惬意。

后排是一些老人和儿童,其中身着西装者,穿着马褂者,更甚至衣衫褴褛,赤脚踩在土地上,种种皆有,不足而一。

苏明澈无语凝噎,这狗比系统,一上来就给他玩了个大的。

荒山野岭搭戏台,怎么想都不对劲吧?!

后退一步,小心翼翼的将木门合上,苏明澈暗含怒意,低声问道:“狗系统,你给我解释下门外的是一群什么玩意?”

【灵魂体,准确来说,是灵魂体残留的时空影像。】

“说来说去,那不就是鬼吗?”苏明澈怒道。

也不知道现代武器对鬼有没有用,若是没用,他要怎么对付门外的那群鬼怪》

“还有,你给我投放到这是什么意思?”

【根据安排,宿主本次任务是正确的认知灵能,掌握天地、信仰的能量。】

【依照蓝星人类的说法,可以称其为道术。】

苏明澈彻底无语,“我连个对付他们的方法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出去?”

【抱歉,系统未收入相关信息,无法回答。】

“好好好,你是大哥!我服了。”

深思半晌,苏明澈走到木门前,悄悄推开一道缝隙,向外看去。

戏台上的人,视线若有若无的看向茅草屋方向,神色未变。

“一见罗帕痛在心那,四方红罗帕血泪满巾。”

画风一转,唱腔陡然拔高,声音暗藏幽怨。

“帕未变色心变色,千般恩爱化烟云。

偏把我身怀有孕多情女,当做那残花败柳扫出门。”

这是黄梅戏罗帕记的戏词,前半段讲的是丈夫误会妻子与人偷情,将怀有身孕的妻子扫地出门的故事。

苏明澈暗自皱紧眉头,正欲移开目光时,戏子突然转头看向这边,二人视线相交。

“客官,请坐到台下。”戏子盈盈一笑,嘴角弯成诡异的弧度。

遭了,被发现了!

苏明澈额头冒出冷汗,蓝魔变化为电光枪,握住手中。

也不知道电击对他们有没有用。

见苏明澈沉默不语,戏子眼神逐渐冰冷,话语中暗藏杀意。

“客官,请坐到台下。”

一股寒意窜上脊梁,直叫人心里发毛。

苏明澈咬了咬牙,推开木门,缓慢的朝台下末尾的空座走去。

台下的观众一同转头,面无表情的看向苏明澈,眼神呆滞,暗淡无光。

苏明澈紧握手中的电光枪,脑中的弦紧绷成一条直线,走到座位旁站定。

他是跑呢,还是跑呢,还是跑呢!

倏然,一位身着破烂道袍,头发花白的老道士转头看向苏明澈。

疯狂眨眼,朝他身侧的一个矮脚小板凳努努嘴。

苏明澈意会,走到小板凳前坐下。

见苏明澈落座,戏子收回目光,接着刚才的戏词继续唱。

观众们纷纷转头望向戏台,恢复之前的状态。

苏明澈心下稍安,才发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衣服黏答答的贴在皮肤,十分难受。

转头看向老道,他正注视着苏明澈,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苏明澈噤声。

苏明澈微微颔首,转头看向台上。

十分钟后,罗帕记唱至尾声。

“今日你来看看我,十八年苦日月奴婢身。”

戏子弯腰行礼,台下掌声如雷,叫好声不断。

观众掏出铜钱珠宝,扔到戏台之上,随即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消失在原地。

老道从怀中掏出一物,随意朝戏台扔去,站起身,朝反方向走去。

苏明澈一同起身,紧跟其后。

“客人,您的票钱还未付呢。”

幽怨凄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周围的温度瞬间变得阴冷。

苏明澈浑身一颤,站在原地不敢回头。

“客人,”

眨眼间,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苏明澈眼前,漆黑的眼瞳十分渗人。

二人之间距离十分近,鼻间萦绕着戏子身上传来的腐臭味。

“您的票钱还没付呢。”

苏明澈心脏狂跳,手指放在电光枪的扳机上,正准备开枪时。

老道折返回来,走到苏明澈身前,从兜里掏出一枚纸做的金元宝塞到戏子手中。

随即,拽住苏明澈衣袖,转身就走。

戏子呆站在原地,目送苏明澈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

一声鸡鸣,天际泛起朝霞,戏子的身影消失不见。

老道拉着苏明澈,头也不回的走在林间,直到天色大亮,才敢停下。

“你小子,找死是吧!”

猛的甩开苏明澈的衣袖,老道怒气冲冲瞪向苏明澈,

“鬼搭台你都敢坐,”伸手指向自己,“要不是老道我碰巧在,你尸体都凉透了!”

苏明澈摸了摸鼻子,他是穿越来的,一开门就是鬼戏,这能怨他吗?

“多谢道长,我是误入那里,不是故意凑上去的。”

“真的?”

老道狐疑的打量苏明澈一眼,忍不住皱眉,“穿的一身奇装异服,你是从哪来的?”

苏明澈哑然,随意编了个借口,“我家在大山里,出来闯荡,没处落脚,就在茅草屋里睡了一宿。”

“啧啧,倒霉蛋。”老道咂咂嘴,目光中透露出怜悯,“好了,救命之恩就不用还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就此分别吧。”

说罢,老道一甩衣袖,大步朝前方走去。

好不容易碰到会道术的人,可不能轻易放过。

“道长,你等等我!”

苏明澈抬腿,快步追上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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