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女鬼4(1 / 1)
屋外忽然刮起一阵狂风,树木剧烈的摇摆起来
“小妹,我好冷,快开门让我进去。”
“二姐?”
燕子迷迷糊糊中听到熟悉的声音,睡眼惺忪的走到门前,右手握住把手。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好冷啊,小妹。”
燕子拉开门,抬眸看去。
二姐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的裙子,浑身湿透,碎发紧紧贴在脸颊。
“小妹你总算开门了,我快冻死了。”
二姐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伸手贴在燕子左脸,
“你瞧瞧,是不是凉的很。”
刺骨的凉意从指尖袭来,宛如浑身赤裸,站在雪地里。
燕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凉。”牵起二姐的手,将她拉进屋中,“二姐你快去换身衣服,我生火给你暖暖。”
木门重重合上,无人察觉地面上有一滩水迹。
燕子急匆匆的跑到里屋,找出一套衣物,放在二姐面前,撂下一句:
“二姐,你赶紧换上吧。”后,快步跑到厨房,熟练的点燃炉灶。
二姐注视着燕子离去的方向,沉默半晌,轻手解开扣子,褪下湿透的衣衫。
暖色的烛光下,二姐白皙的皮肤隐约泛青,腹腔向内塌陷,像是掏出棉花的布娃娃。
换好干净的衣物,二姐快步走到厨房,拿来小板凳坐在燕子身旁烤火。
“燕子,娘呢?”
“在里屋和幺弟四妹睡觉呢。”燕子随口答道。
拿起一块木柴塞进炉灶,转头看向二姐,“二姐,你是去哪里了?怎么搞的浑身都湿透了?”
二姐笑了笑,“被人扔进河里了。”
衣袖悄悄晕出一团水渍,逐渐扩大。
发梢的水珠不停滴落,在脚边汇聚成小水洼。
燕子没有丝毫察觉,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不会吧?是谁这么过分!”
二姐笑而不语,凝视炉灶中的火焰,半晌后,才幽幽开口道:“燕子,我好冷啊。”
不知为何,周身的温度仿佛一瞬间下降许多。
燕子搓了搓手臂,也觉得有些冷。
“好像是有点,二姐你等我下,我拿床被子过来。”
眼角余光一扫,瞥见二姐身上的衣衫又变成之前那样。
浑身湿透,紧紧黏在皮肤。
“二姐,你这衣服怎么又湿透了?”
“小妹,二姐冷的受不了,你愿不愿意帮帮我?”
二姐抬眸看向燕子,乌黑的眼瞳宛如无底深渊。
火光跳跃,铁青色的脸庞若隐若现,令人毛骨悚然。
燕子心头突然涌上恐惧,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那个...二姐我去帮你拿床被子来。”
说罢,快步离开厨房。
二姐静静注视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转头拿起一块木柴,扔进炉灶。
此时,天色微亮,东方泛起云霞。
燕子轻手轻脚的从橱柜里取出被子,呆在在原地,迟迟不愿回去。
“总觉得二姐有点怪怪的。”
脑子好像蒙了一层轻纱,浑浑噩噩的。
“算了,”燕子皱眉沉思片刻,始终找不到思绪,“可能是二姐受惊了,才会这样。还是赶紧把被子送过去吧。”
时值早上五点,阿娘睁开双眼,几下穿好衣服,走到里屋外。
“燕子,你早饭热好了吗?”
扫了一眼,没有发现燕子的身影,阿娘又喊了一句,朝厨房走去。
“燕子?”
“我在做早饭呢,娘。”
阿娘停下脚步,倚靠在门边,循声望去。
燕子正在灶台前忙碌,身旁站着个女人。
那人背对着她,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这死丫头,来人也不和我说声,就直接放进来。”
阿娘暗骂一句,大声问道:“姑娘?你是哪家的人?没事跑我家做甚?”
“阿娘,”二姐转身看向阿娘,笑吟吟说道,“我是二燕,你睡糊涂,自己女儿都认不出来了?”
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容,阿娘后退一步,眼底划过一丝惊愕,脱口而出道。
“二燕?你不是死了吗?!”
二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转看向燕子,调侃道,“你瞧我说什么来着,娘她还真是睡觉睡糊涂了。”
燕子手中动作一顿,无奈的摇摇头,“可能是娘上了年纪,我看村里其他老人偶尔也这样,”抬头看向阿娘,“娘饭做好了,你去把幺弟和四妹都叫起来吧。”
阿娘脸色惨白如纸,看了眼二姐,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人老了难免糊涂,哈哈哈。”
她清醒的很!
二姐是在她面前扔下去的,她绝对不可能记错!
眼前这位,到底是谁?!
与此同时,榆林镇外古庙。
凌霄道人天不亮就叫醒苏明澈,带他一起做早课。
说实话,苏明澈生物钟一直很规律。
规律的晚上不睡,早七点前不醒。
强撑着睡意,和凌霄道人一同完成早课。
苏明澈从没有和现在这般庆幸,他不用数十年如一日的修行,也能使用灵能。
放下手中的书籍,抬眸看向凌霄道长,“对了师父,我昨天练习画符时,不小心多画了点,给你一些可好?”
“哦?”凌霄道人眉梢轻挑,毫不在意的说道,“可以啊,正好看看你小子画符的技术如何。”
苏明澈从衣兜掏出一叠厚厚的符纸,递到凌霄道人面前,“呃...画的引雷符,可能有点多。”
凌霄道人接过符纸,凝神细看。
符纸上画着一只长鼻子,大眼睛的动物,看起来像是只猪。
“没想到...”凌霄道人组织了下语言,委婉说道,“你小子还挺有童心。”
拿起符纸看了几眼,补充了一句,“就是这画技有待提高。”
苏明澈无奈扶额,是蓝魔自行选定的图案,这事还真不能怪他。
“师父,你先别管图案,效果和引雷符一样就好。”
凌霄道人看了眼符纸,又看向苏明澈,语重心长的说道:“徒儿,想要画好一张符需勤学苦练,最忌讳心浮气躁,急于求成。”
伸手指了指黄符上画的小猪佩奇,“而且道符所画的每一个笔画都有其作用,不是随随便便画几道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