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我能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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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越说越难过,说到后面眼眶已经通红。

“可即便是陀先生,也不能祛除这毒脉,每隔几年还是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要她半条性命。”

“知道那年轻人是什么来历吗?”叶海棠问道。

“不知道,只陀先生大概提到过,说这毒脉是武道界中一个叫毒涎宗的门派惯常使用的手段。”

叶海棠眉头微皱,口中喃喃道:“又是毒涎宗。”

还记得当初杜齐燕上鹿门踢馆,下手招招狠辣,如今毒涎宗的其他门人又出来为祸社会,这门派当真是个祸害。

“叶先生?叶先生……”见叶海棠似乎有些出神,江榆着急想知道他究竟能不能治疗自己的妻子,忍不住轻声唤道。

叶海棠回过神来,轻松地笑了笑道:“没事,这毒脉,我能治。”

“我能治”。

短短的三个字,是江榆最想听到的结果!

只是当叶海棠说出口时,江榆还是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一把拉住叶海棠的手,激动道:“叶先生,您说真的?”

江榆年纪看起来比陆国良小不了几岁,大半生都在商海的浮沉中搏杀,什么场面都见过了,只是此时,事关自己毕生所爱之人的性命,就连他也无法淡定了。

叶海棠对一旁的年轻小伙子使了个眼色,小伙子会意,连忙扶住江榆。

“你不要太激动,安静的坐在一旁看就是了。”叶海棠淡淡道。

江榆回过神来自觉有些失态,立刻稳定了一下情绪,以免打扰到叶海棠。

毒脉种在人体内,以人体精血为食,初时感觉并不那么强烈,一年过后,当毒脉长成,就会开始危害人体,疼痛起来如万虫咬噬,叫人痛不欲生。

这手段在修仙界也有,只是修仙界的手法要比这高明得多。

修仙界的毒脉大多带有某一项元素灵能,比如寒毒脉,火毒脉,分金毒脉、散元毒脉等等。

想要祛除灵能毒脉,以叶海棠现在的修为来看,是殊为不易,需要费好一番功夫,但是这区区毒脉在他面前却还不值一提。

叶海棠向空姐要来一个一次性的航空杯,将躺卧在椅子上的老妇人扶起,双手轻轻放在老妇人腰背的脊椎两侧。

不一会儿,老妇人的脸上忽然出现痛苦的神情,脸色也随之变得更加灰白。

年轻小伙子见状想要上前阻止叶海棠继续运功,却被江榆一把拦住。

江榆见过几次陀先生为妻子祛毒,每次妻子的神情比现在还要痛苦十倍不止。

虽然他不是修炼者,但是几次与陀先生接触下来,也知道修炼者在运功祛毒之时不能被打扰。

又过了一会儿,老妇人的嘴角忽然流出黑色的血液,那黑血带着腥臭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呕。

叶海棠放下双手,绕到老妇人身前,拿过刚刚准备好的一次性杯,放在老妇人下巴,随即并起双指点在老妇人额头上。

老妇人双目紧闭,但是却对叶海棠的每一个动作都似有感应。

当叶海棠双指点在她额头上时,老妇人口中黑血越流越急,逐渐装了大半个一次性杯。

随着黑血的流出,老妇人原本灰败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看着黑血不再流出,江榆高兴地走过来,正要说话,却被叶海棠一瞪,连忙又退了回去。

江榆见过几次陀先生为妻子祛毒,对这黑血并不算陌生,只是每次祛至毒液不再流出,陀先生便罢手了,所以刚刚他直觉认为叶海棠已经祛毒完毕。

其实江榆哪里知道,要祛除毒脉,这只是刚刚开始。

毒脉在老妇人体内的产生的毒素被祛除,立刻生出感应,遁入老妇人的气血随着经络四处游弋,以防被祛除。

老妇人年纪已大,体质较弱,又连年被这毒脉折磨,气血两亏,要是强行将毒脉拔除,恐怕会伤及老妇人心脉。

当下叶海棠与那毒脉拼起了耐心,数股真气一路尾随那毒脉在气血中围追堵截。

他并不着急,只等那毒脉疲弱之后再施重手。

过了好一会儿,当毒脉遁入手部经络时,叶海棠终于等到了机会。

数股真气一拥而上,将那毒脉牢牢裹挟,一路拽到老妇人咽喉处……

“呕。”

一坨浓浓的黑色脓液从老妇人口中呕出。

那黑脓比之前的黑血更腥臭百倍,整个商务舱都被这股腥臭占据,不少凑得近的乘客闻到都忍不住拿出清洁袋呕吐起来。

空姐屏主呼吸,连忙把飞机上的换气机开到最大。

叶海棠收回手,平淡地看着江榆道:“好了,你过来吧。”

江榆这才走上前去,看着妻子逐渐恢复一丝血气的脸庞,那悬着的心终于和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一起落了下来。

江榆转过脸来看着叶海棠,忽然双膝一曲。

叶海棠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江榆只是一个普通人,被叶海棠一扶,哪里还跪得下去。

只是他跪谢之意以决,满脸老泪纵横地看着叶海棠,神情恳切道:“叶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还请叶先生受我一拜吧。”

“我求您了!”

见江榆情绪激动无法控制,若是不让他拜,只怕他气血难平。

叶海棠松开手,江榆当即毫不迟疑,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江榆磕完头后,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叶海棠才让一旁的年轻小伙子将他扶到座位上,擦去满脸的泪痕。

叶海棠打开随身药囊,从里面取出一颗培元丹递给江榆:“你老婆体内毒脉虽然除了,但是体质依然很嬴弱,为保无虞,这是我自己炼制的丹药,对固本培元有很好的效果,你拿回去用一锅热水化开,药液分作九份,每日一份,每份三次,早、中、晚各服一次。”

江榆恭敬地双手接过培元丹,仔细收好。

“叶先生大恩大德,我只求将来能有机会报答先生。”

叶海棠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先生的举手之劳,却是我一家的万幸,我没齿难忘。”

见江榆报恩心切,叶海棠微微一笑。

“我心中有一个疑问,这问题可能涉及江枫手表的秘密,不知你能否据实相告?”

江榆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对着年轻小伙子一挥手。

此时飞机飞行平稳,小伙子立即找空姐协调,将商务舱的乘客们聚拢到客舱一角,给叶海棠和江榆留出足够宽敞的空间。

“叶先生,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江榆满脸真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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