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黑化值降低(1 / 1)
深夜,沈以安确定池知夏已经睡着了,他才推门进去。
她很喜欢侧躺着,展示自己的曲线,手没有骨头似的搭在腰上。
女人的手背上,已经不红了。
但沈以安一想到当时那刺眼的红,心脏便被猛地抓紧。
他缓缓低下头,又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啄吻。
“对不起……”
他也不想这样,可一想到她的心底装着季临川,他便控制不住。
也许,等到她的心底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能变成个正常人。
看着女人安安静静的脸,不会表露出任何情绪,让他像钟摆一样不安定的心,短暂地平静下来。
动作不由轻柔起来,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将女人拥入怀中。
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他微微勾起了嘴角。
“如果能一直这样也好……”
“沈以安的黑化值,降低百分之十……”
系统冰冷的播报声响起,将已经熟睡的池知夏惊醒。
察觉到罪魁祸首就在身后,她猛地扬起胳膊。
“啧!”啪!
伴随着池知夏烦躁的声音,一巴掌终究还是落在了他的脸上。
“好不容易睡着,又给我吵醒了。”
沈以安捂着脸,双眸睁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怀里的人翻个身,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想发火,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
但又话说回来了,知夏没有赶他下床,这算不算是一种默认他的亲近了?
这个念头刚出,很快就被他否定。
知夏喜欢季临川喜欢到能被别的男人囚禁,怎么可能才几天时间,就对另一个男人敞开心扉。
只是在别人的地盘,无可奈何的退让罢了。
他抿了抿唇,将人搂得更紧,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里……
很快,他便憋了一肚子邪火。
但他没有在继续,也没有去冲个冷水澡,只是抱着她受虐似的嗅着他身上的香气。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恍惚之间,他脸颊上传来软绵的触感。
是知夏在亲自己吗?
他的心脏砰砰跳……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怀中已经没了温度。
果然,昨天是他的幻觉。
他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他猛地掀开被子,大步朝着外面走去,打算去抓擅自离开的宠物。
迎面,便撞上了李姨,“知夏呢?”
“少爷,你可算是醒了,池小姐都已经吃完午饭睡午觉去了。”李姨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少爷好像不行啊,池小姐早早就醒了,少爷竟然睡到现在才醒。
不行,得给少爷好好补一补!
沈以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脚下换了个方向,来到了池知夏的房间。
猛地将门推开,就看到女人穿着清凉的睡裙,侧躺在床上。
像是被他的动静吓到,身子颤抖了一下,“不是…你脑子有病?不知道我在睡觉吗?”
沈以安只看见她那张嘴,一张一合。
他的眸光暗了暗,大步朝着床边走去。
大掌摁住她的脑袋,在她的脸颊上落下几个吻。
谁让她总是出现在自己的幻觉里,就当做是补偿,再说了主人亲几口自己的宠物,难道还需要看她的脸色?
又不是亲嘴……
虽然这么想着,但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他能想象到,对方此刻一定会露出厌恶的神情。
可下一秒,就听对方叹了口气,脸颊抚上一双白嫩纤长的手,熟悉的柔软落在他的脸颊上。
正如他幻觉中的一样。
他的身体僵住,呼吸像被按了暂停键。
昨晚并不是他的幻觉,她为什么要偷偷亲自己?
如果她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感觉,怎么可能会偷亲自己。
忽地,他想到管家替池知夏传达的话。
“要不是因为喜欢你……”
她真的喜欢过自己!
一瞬间,甜蜜的刺痛从舌尖炸到心脏。
如果是这样的话,便是他自己亲手将心爱的女人推出去的……
他的脸色白了一个度,此刻他感觉自己如同站在悬崖边,既害怕坠落又渴望纵身一跃的眩晕感。
“沈以安的黑化值,下降百分之十。”
“怎么了?”池知夏拍了拍他的脸颊,“傻了?”
“傻了可不行,我不喜欢跟傻子玩。”
沈以安攥住她的手,有些不确定地揉捏了几把,“你也喜欢这么拍他的脸吗?”
季临川高高在上的模样,很难想象他被女人打脸的模样。
“你是头一个。”池知夏这话没说错,他确实是她见过最讨打的男人。
头一个……
沈以安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胸腔和心脏都痒痒的,痒得他恨不得掏出来狠狠地挠一通。
“你是不是又在玩我?”
“坏了坏了,他真被训成狗了。”系统张大个嘴巴,震惊不已。
不愧是它挑中的宿主,稍稍勾勾手指,就把男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真是傻了。”池知喜摇了摇头,微微用力,将手抽了回来。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就是喜欢玩男人啊。”
沈以安愣住,她又在玩他。
就这么喜欢玩男人?
那是不是代表,她和季临川之间,也只是玩一玩?
在知道这一点,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至少知夏曾经是真心喜欢过自己的,光是这一点,季临川就比不上他。
不管现在是不是在玩他,以后也只能玩他。
沈以安感觉自己的胸腔,快被酸胀感填满了。
好想……
他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落在她那泛着光泽的双唇上,他缓缓垂下了头……
还没等他碰到一点,就见池知夏闭上了眼睛,像条死鱼似的任由他抱着,“我要睡了。”
“……”
沈以安盯着她的脸,像是在控诉她的不解风情,满是怨念。
最终还是站了起来,给她掖了掖被角离开,关门的时候动作不由放轻。
“宿主!他的黑化值在降低!已经降到了50%了!现在还在降!48%、41%了!”
出去后,沈以安将李姨叫了过来。
“从沈家再调两个人过来,专门伺候她的起居,她这么娇气,你一个人伺候不到位,她又该冲我发脾气。”沈以安说到最后,就想到她一生气就给自己一巴掌,可不得把人给伺候好了。
李姨应了声是,“少爷,下一次什么时候来,我好准备。”
“下一次?”沈以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今后我在这住下。”
交代完,他才离开。
他的步伐很慢,带着餍足的慵懒。
李姨不由啧啧称奇,还以为池小姐会像先夫人一样,宁死不屈。
到最后,玉碎瓦全,香消玉殒。
结果,人家放得开,陪了少爷一晚上,将少爷给哄好了。
囚禁这件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可少爷还是松了口,多加了两个人来伺候她。
估计用不了多久,少爷就会带着池小姐离开这里。
傍晚,下起了大雨。
雨滴霹雳吧啦地砸在窗户上,将池知夏给吵醒。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窗外。
黑云压顶,空气密度过大,让人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她从床上站起来,想将窗户关上,却不想看到一幕意料之外的场景。
在别墅的不远处,两道身影矗立在后山上,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轮椅。
一身黑西装的男人,手持着一把伞,举在轮椅男的头顶,任由雨水砸在身上。
伞沿滴落的水珠砸在地上竟泛着铁锈色,不知是泥,还是稀释的血。
男人虽然坐在轮椅上,但脊背挺拔,好似他才是站在最高处。
忽地,男人抬起手点燃了手中的香线,露出腕间一串暗红佛珠,每颗珠子都刻着扭曲的经文,与他西装革履的优雅格格不入。
像是似有所觉,对方缓缓抬起了头。
烛光勉强照亮他半边脸。
眉骨投下的阴影,看不清他的情绪,他的唇很薄,此刻正被抿成一条直线。
池知夏挑了挑眉,她的房间没有开灯,按理说他不可能发现自己。
但对方却警觉地发现了她的存在。
忽地,她想到了什么,顿时露出惊吓的表情。
等再次回来后,嘴角脖子手腕大腿处,红彤彤的一片,一看便会知道她遭受了什么样的虐待。
她时不时地往后看,像是在害怕被谁发现。
“救我……”她朝着男人无声地求救。
男人定定地看了几秒,便收回了视线。
窗外,西装男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窗户旁的女人。
她身材消瘦,浑身是伤。
他自身跟在老板的身边,对这些权贵们的爱好,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不少表面看上去正人君子的人,背地里都喜欢玩一些变态的东西。
尤其是喜欢玩这种长得漂亮的女人……
看到那双如受伤小兽般的眼神,有些于心不忍。
“你在担心那个女人?”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刀,苍白的手指转动手腕上的佛珠。
保镖连忙低下头,“我不该多管闲事,只是,她被囚禁在您的地盘,我怕到时候出事会牵连到您。”
傅寒廷低声笑了,“敢将人关在我的地盘的人,自然不是个善茬。”
“更何况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这样的人就算是救出来,也只是多活一阵罢了,不必浪费时间。”
“您说得对。”保镖。